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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永远都是你哥哥

一刻也没有为这个伦理玩笑停留,孟宴臣立刻出发赶往新的战场(bushi

周末酒吧客人不少,肖亦骁早早开了包间。

孟宴臣在魅色已是熟客,到后只需问一声,便有应侍生在前头弯腰引路,带到包间前。然而一推门,率先看到的却是一道熟悉的影子。

他脸色一变,看向更里头,“肖亦骁——”

“来了宴臣!”肖亦骁迅速起身去揽他的肩,“我可等了你四十多分钟啊!路上堵车了?”

孟宴臣不搭前一句的腔,也不回答后一句的问题,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怎么回事?”

——许沁也在这里。

两人对视那一眼,许沁脸上并没有惊讶,说明对他的到来知情。

“品酒?”孟宴臣盯着肖亦骁看。

后者不自然地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宴臣——”

却没下文了。

孟宴臣心中已了然,但没有戳穿,他平静地挪开视线,在原地稍站片刻,便越过肖亦骁往里面走。

肖亦骁摸摸鼻子,跟着在旁边坐下,他一边倒酒,一边小心翼翼挑开话头,“最近很忙啊?”

孟宴臣没碰那杯酒,但也没落他的脸,“俊光广场那个项目要复工了。”

“什么时候?”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周。”

这话说完不久,就有应侍生就敲门进来送水,圆口的透明高玻璃杯,杯口腾腾冒着热气。

孟宴臣道了一声谢。

肖亦骁立刻瞄一眼喝得脸颊发红的许沁,打趣道:“还是哥哥知道心疼妹妹。”

许沁闻声投来一瞥,隐含期待。

然而下一秒,孟宴臣将这杯热水拿到了自己面前,许沁和肖亦骁双双僵住。

尴尬中,肖亦骁拿膝盖杵了孟宴臣一下,眼神复杂,“你最近……戒酒了?”

孟宴臣一脸无辜,“没有啊,昨晚还有个应酬。”

“那——”肖亦骁目光落向他面前的水杯,意有所指。

顺着视线,他低头又抬起,“我开车。”然后也看一眼肖亦骁的酒,“你也少喝点吧。”

肖亦骁气得跟他闹起来:“喝酒怎么了?难道你就没有烦心事?难道你就没有开心事?难道你就没有突然的冲动就是想喝两杯?”

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性。

孟宴臣心里稍稍平了气, 言简意赅地劝:“伤肝。”

说完便低头碰碰杯子,指腹传来的温度还很烫,他索性拿出手机看消息。屏幕上时间差九分八点半,微信、短信杂七杂八的消息零零碎碎好几条,却唯独不见凌云致。

他盯了一会儿对方安静的头像,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他就使劲想,可想着想着,忽然身边轻咳一声,“那什么。”

孟宴臣从手机屏幕挪开眼。

肖亦骁试探道:“你跟沁儿还没和好呢?”

和好?

孟宴臣忽地挑眉,他合上手机,嘴角一勾,笑了起来,“她怎么了,我怎么了?”

这笑有些深意,不似他平时的温润做派,反而带着两分显而易见的嘲讽。

肖亦骁深吸一口,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看向许沁,“你们……”

而许沁埋头静静抿酒,袖手旁观。她本就没想过来,是被肖亦骁缠了好几天,他说要把孟宴臣抓过来好好问清楚,她才勉为其难在这里坐着。

主意是肖亦骁出的,电话也是他打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这边许沁沉默不帮话,那头孟宴臣眼神步步紧逼,肖亦骁张了张嘴,夹在中间,不上不下,进退两难。

半晌,他狠狠一叹,“宴臣,今天这事儿是我不对,我就是想让你们两兄妹都坐下来,好好把话说开,像这样拖拖拉拉别别扭扭的,谁都不痛快!”

肖亦骁语气愤懑,却也真挚。孟宴臣微微一怔,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在门口看到许沁的那一刻,他对肖亦骁的自作主张确实有些不悦;可仔细想想,如果他没有重生,在上一世的这个节点上的孟宴臣,是绝对会感激肖亦骁积极从中调停的。

——你有愿望,你有需求,可你不说话,你想干什么?

凌云致说过的话在忽然脑海中闪过。

孟宴臣醒悟了。

他是变了,但肖亦骁没有,许沁也没有,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他变了。所以,他冷落许沁的行为在他们眼里突然突兀,又毫无理由。

感到奇怪是正常的。

他应该大大方方表达清楚,而不是让人猜来猜去。

肖亦骁敏锐地发现孟宴臣的眼神变了,变得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而自己似乎马上就会知道这个决定是什么。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果香,孟宴臣的眼镜片也一晃一晃地闪着屋顶的光。

他看着肖亦骁,郑重道:“骁骁,我交女朋友了。”

“什么?!”肖亦骁震惊到破音,本能地去看许沁。

许沁脸色已煞白。

“不是,你、这、她……”肖亦骁一把扯住孟宴臣,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松开手,不确定道:“那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

“在散步。”在江边,在夜风中,安静相拥。

孟宴臣的回答十分简短,没说是自己还是跟别人,但肖亦骁心知肚明,他面上懊恼,孟宴臣却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

今天晚上无论是肖亦骁还是许沁,都没错。源头在他,是他没将态度摆明,让两人都误会自己还对许沁余情未了。

但从今往后就不是了。

孟宴臣拍拍他的肩,起身欲走,“就这样,我回去了。”

“那沁儿?”肖亦骁脱口而出,却立刻捂住了嘴。

他拿眼神不住跟孟宴臣道歉,自己就这样,嘴比脑子快。

但许沁却起身追看过来,“哥,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交女朋友了?”

孟宴臣的话像炸弹一样刺激她的神经。

人在预感到即将失去很好很好的人或物的时候,总会下意识挽留。因为即使认知里不这样认为,身体也会诚实地给予反应。

就像此时此刻,许沁已顾不上拿乔,她眼里蓄满了泪,眼眶红红,肩膀颤颤,看着好不可怜,“……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孟宴臣心如止水。

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十步,很短,可对他来说,却是长长的五年,或许、还要更久一点——许沁十岁被孟家收养,十五岁改姓做了孟沁,到二十八岁回国重新改姓做回许沁,最后二十九岁和宋焰结婚。

一共十九年。

十九年陪伴,十四年爱而不得。

实在,太久了。

如果被凌云致知道,绝对会指着鼻子骂他是舔狗。

长时间的沉默和注视令许沁心慌,“哥……”

她身体一动,似乎想要过来。

孟宴臣应了一声,“嗯,”却转折,“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孟沁。”

许沁猛地顿住,表情难以置信。

他松松站着,身体半侧,眸光如星星轻轻闪烁,微笑着说:“我永远都是你哥哥。”

一锤定音。

……

从酒吧离开,到家刚好九点。

在玄关里,孟宴臣就看到凌云致盘腿在沙发上盯着电脑看,聚精会神地,甚至都没发现有人进来。还有凌绝顶,不知是在玩还是在睡,今天居然没过来。

他隔着老远就开口,“在做什么?”

凌云致一惊,抬起头来,“回来了?……在琢磨相机,刚拍了一点视频,正在看效果。”

说着,她拿起身旁的相机和说明书放到茶几上,身边的位子便空出来。

“这么早,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一些小事。”

孟宴臣走过来,十分自然地坐到她身边挨着,凌云致也往他身边凑了凑,把屏幕拿给他看。

她拍了几张照片,也录了几段视频,内容大多是凌绝顶在咬拆掉的箱子玩,只是画质有些不太清晰,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顶顶呢?”

“玩累了,喏,半截身子钻在箱子里睡觉呢!”

孟宴臣确认一眼,便拿来相机摆弄,摆弄了一会儿,又伸手去够说明书。还没开始看,就听身边人抱怨,“我看不懂,太长了。”

他想也不想地调侃,“是看不懂,还是太长了不想看懂?”

“你猜。”

“我猜是第二种。”

说明书薄薄一层,但拉开却一页一页又一页,字又很小,密密麻麻,凌云致没看两眼就嫌烦。

孟宴臣有耐心,花了一点时间仔细研读,然后比照着相机进行调整,反复几次,很快就弄好了。凌云致夸他厉害,他谦虚她只是不上心。

“才不是!”凌云致正色道:“静心专注也是一种优点,比如我就没有。反正能做到我做不到的,就是厉害。”

孟宴臣没再反驳,眼睛弯起淡淡的愉悦。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两人各自回房休息,一直持续到他进更衣室换衣服。

就在他准备把西装外套挂回衣柜时,手眼同时一顿,停在右侧口袋上。手伸进去,很快就摸到两张薄薄的纸片。

这一刻,孟宴臣猛地反应过来,在酒吧里被他遗忘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电影九点开场,但他们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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