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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草莓软糖03

金色的朝阳神采焕发,花瓣摇颤,却静默不答。

孟宴臣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回复,有些不满地用指尖轻托起花萼,“你怎么不说话啊?”

“它要是会说话,你就该进精神病院了。”旁侧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吓了他一跳。扭头一看,凌云致像是凭空出现般,俏生生地站在那儿。

好漂亮。

哦,不对。

孟宴臣连忙把花往身后一挡,“我、跟花交流一下感情。”

“八点半,你不上班,在这儿跟花交流感情?”凌云致眼神探究。

要是他穿着家居服说这话她可能信,可是眼前西装革履,今天又是周一,骗谁呢?

“八、八点半了吗?……”竟然这么晚了?

孟宴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神虚飘一阵,却又落回到她脸上,然后就挪不开了。

凌云致原本的唇色很浅,偏粉色,而现在却红润饱满,她向来不爱打扮,也没涂口红,明显是肿了。

他盯着那片唇,喉结滚动,咽了又咽,忽然抬起食指蹭了一下。

凌云致吓一跳,立刻拂开,转身往沙发走,“你不上班吗?”

孟宴臣凝着指尖发呆,回过神来时,凌云致已拿起沙发上的帆布包挎在肩上,再定眼一瞧,她穿戴整齐,面向玄关,此刻正低头看手机。

他立时一惊,迅速追上前问:“你要出门?去哪啊?我送你好不好?”

他弯着腰,搭着肩,每问一句,脸就离得越近,呼吸都快贴上了。

凌云致一个激灵,手一推,躲了半步,“不用,我去学校,已经和学姐学妹约好了。”

她背过身轻呼一口,指尖扇了扇,重新看向手机,“……事情说来话长,等晚上回来再给你解释。快到点了。”

“我送你。”孟宴臣从背后贴上来,正好看见她在打车,又重复了一遍,“我送你。”

打车还要等,他开车更快。

凌云致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她现在是个年轻貌美的大学生,孟宴臣的身份可不适合跟她一起出现在校园里。

但他不依不饶,“我想送你。”

“你已经迟到了。”

“不差这一会儿,我送你。”

“不行。”凌云致坚定拒绝。

下单刚好完成,她息了屏幕,往玄关走。

孟宴臣一路追,“我送你。”

“我已经下单了。”

“取消。”

“别闹。”

凌云致正在换鞋,听见孟宴臣说出那俩字,无语住了。

换完一双平底鞋,屏幕里还没有司机接单。孟宴臣也看到了,跟头倔驴似的在旁边抓着她,“让我送你吧?好不好?”

“不好,”凌云致坚定地拨开他的手,“晚上见。”

但刚握住门把手,袖子就被人扯住。

只见孟宴臣站在墙角,也不说话,脸颊微鼓,薄唇轻抿,眼神执拗地锁着她,可怜中带着倔强。

“你干什么?”

“你躲我。”声音委屈又笃定。

凌云致气得笑了一声,为什么躲他,他自己不知道吗?

以前她一直以为小说里写什么,“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拆之入腹”是为了画面感和性张力儿夸张,然而,遇到方知见识浅。

昨天晚上虽然是她主动挑起,刚开始感觉也不错,可是后来——平日里看着温和谦顺的正人君子,一亲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野兽一般,根本不顾她。

要不是她拼死抵抗,这会儿身体已经硬硬的了。

被亲死的。

综上,凌云致对昨夜的激吻感受是,生气兼后怕,大于暧昧。

可即便如此,早上一进客厅,她也脸红过,那时高大英俊的青年在落地窗前弯腰看花,朝阳倾洒,金光镀他,大红的月季开得正艳,被细长的手指托着,竟然也很衬他。

可他一回头,一看见她,温柔的笑意就消失了,居高临下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嘴唇,活生生的一幕:“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拆之入腹。”

她害怕,想跑,所以撒了谎,她和学姐其实约在十点,但本能告诉她,继续留在这个空间很危险,必须快点离开。

现在倒好,孟宴臣非但不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惹她发了脾气,竟然还委屈上了?!

凌云致想严厉地谴责他,但一看手机,已经有司机接单了,显示还有十二分钟到达。

她忍,“放手。”

孟宴臣没说话,也没放手。

“放手,我要迟到了。”

僵持片刻,孟宴臣神色落寞,松开了手。

凌云致垂下眼,不看他,但心里却起了些微妙的动摇,她紧紧握着门把手,一直没有下压,忽然,她轻轻叹了一声,到底是不忍,侧身冲孟宴臣招了招手,“过来,低头。”

孟宴臣不明所以,但听话照做。

他低下头,凌云致同时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轻印了一下,“早安吻。”

那双琥珀色的眸色蓦地一亮,当即追吻过来。

“好了,我走——”尾音被吞咽。

孟宴臣身体连冲带撞,动作堪称粗暴地将她压到了门上,后腰被把手硌住,凌云致吃痛一声,却被趁机吻得更深,腰背被大手托着向上挤,后脑也被死死扣住。

她几乎是被迫使着踮脚,仰起脖子,承受他莽撞激烈的亲吻。

口腔被卷扫,呼吸被掠夺,眼底因窒息渐渐沁出了生理性的泪。

妈的,果然心疼男人会倒霉!

就在凌云致感觉要晕厥过去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正打算接,手腕却被孟宴臣一把掐住紧紧按在门板上,一面金属冰冷,一面掌心炙热,她奋力挣扎,“司机电话呜嗯——”

却被淹没地彻底。

孟宴臣更加用力地扣她的腰,吻得又重又急躁,“我送你我送你……”

他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不让他送?凭什么不让他送?

铃声叮叮咚咚地在两人头顶上响,孟宴臣痴缠着,像座铜墙铁壁的碉堡,将她囚困,一点都动不了。

凌云致怒了,“你他m——”

可就连这一句也被他吞下。

她推着那压迫性极强的胸膛,手上青筋都攥出来,力量差距悬殊,无奈之下,把手绕到后颈,揪住他的头发,将他一把薅起来,“我他妈送你上天你信不信!”

脚跟落地,凌云致呼呼直喘,不知是被吻的,还是被气的。

孟宴臣这才像是理智回笼,定定看着她眼睛红红被欺负狠了的模样,后知后觉地自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

“……对不起。”

凌云致没空理他,深呼吸一回,接通响了许久的电话。

对面司机问她在哪。

刚提一口气,薄薄的眼皮就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

孟宴臣在吻她的眼睛。

温和绵密的轻吻一路向下,小心翼翼地停在唇侧,却没有冒进,只浅浅吮含舔吻,比刚才收敛了不少。

凌云致揉着他的头皮,回答司机,说因为楼房电梯故障,目前正在下楼梯,但楼层有点高,麻烦他耐心等等。

司机很是通情达理,听到她在喘,还劝她别着急,慢点跑,注意安全。

她红着脸道过谢,挂上了电话,然后立刻就被堵住了嘴,被强势探入的舌头一通乱搅。

烦死人了!

可即使薅住孟宴臣的头发,他也不知道痛,还振振有词,“电梯很快。”

说完还要吻。

“快你个头!”凌云致扭脸避开,下一秒却又认命似的回头主动贴吻一遭,轻轻捏他的后颈,“我有急事,晚上回家再亲好不好?”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果然。

“真的?”孟宴臣眼睛亮亮的,含着期待,像才几个月大的小狗。

凌云致点头,“真的。”

孟宴臣没出息地红了脸,低头拉着她的小手,吞吞吐吐,“……那我晚上去接你。”

司机在等啊!!!

凌云致急得不行,面上却露出标准式的假笑,“我走了。”

却没说答应。

孟宴臣追着她出门。

他住的是高档小区,一层一户,楼道里共两部电梯,一部到楼下,一部则可以直达地下车库。凌云致走到去楼下那部,按了键,然后在包里翻找。

孟宴臣抱着她。

银色的电梯壁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像条蛇似的从背后圈缠着她,把脸凑到她嘴角轻轻窃吻,但很快,凌云致掏了只口罩出来,一挂就遮住了下半张脸。

他大为委屈,“你防我呢?”

“嗯。”

凌云致直言:“一会儿我还要见人,孟宴臣,别逼我扇你。”

这话说得不客气,孟宴臣却丝毫不觉,他甚至想了一会儿才说:“也行。”

凌云致干脆不说话了。

电梯很快抵达,门开后,孟宴臣眼睛一眨,胳膊微微用力,凌云致走不动,直接一个眼刀横过去。

孟宴臣松开手,目送她快步进了电梯。

四目相对,他看到凌云致眼睛里仍含着薄薄的水气,尾端的红晕也没有完全消退。

孟宴臣一阵心痒,伸出手去,“云致——”

电梯门应声而关,凌云志消失了。电梯飞快下行,门上只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手停在半空,满脸怅然若失。

他好想她,才分开一秒,他就开始想她了。

孟宴臣盯着显示屏上不断减小的数字,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一声,拿出一看,凌云致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早点上班,记得换鞋。”

他微微疑惑,然而挪开手机,就看到脚上还穿着居家拖鞋。

当时只顾着缠她,忘了换了。

良久,安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一声轻笑,她好关心我。

……

国坤集团大楼。

一名女职员刚从打印室走到办公区走廊,就迎面飞来一串钥匙,正正好落在怀里的文件上,吓得她一声惊叫,细细的高跟鞋一崴,人差点摔倒。

站稳后,她刚要骂人,一个高大的影子已经快步走到面前,“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嗓音低沉却轻快。

笑着道歉是吧?

女职员一怒之下抬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部门上司兼集团公子孟宴臣正顶着一脸愉悦的歉疚站在自己面前,“对不起啊,是我不小心,吓到你了。”

于是骂人的话一下子就卡在嗓子里,她咽了一咽,再开口时,恭敬又夹,“没、没关系,小孟总。”

孟宴臣松了口气,伸手帮忙将不齐的文件轻推收拢,然后手指一勾,拿起了罪魁祸首的车钥匙,开口道:“真对不起。”

他说着,然后视线在她头顶一落,唇角弯起一个荡漾的弧度,“你的发箍很好看。”

女职员被这笑容晃了心神,“应、应该的。”

“抱歉。”孟宴臣冲她点点头,指尖转着钥匙擦身而过。

他一走,立刻就有无数脑袋从四面八方蹦出来,一双双眼睛冒着绿光在女职员身上来回逡巡,八卦道:“小孟总跟你说什么了?笑得那么春风满面?”

当事人一噎,嘴角立刻落下来,却又很快翘起,扭捏道:“谁春风满面了?”

同事A说:“当然是小孟总啊!哎哟喂最后那个笑容——”

同事b补充,“我老远就看见他了,那个车钥匙在他食指上大风车呀滴溜溜地转——我就知道迟早要飞出去!”

同事c也说:“他英年老成,行走坐卧不动如山,什么时候上班这么不稳重了?”

女职员哀叹一声,原来不是自己的桃花,她走到工位前,放下文件后摸了摸脑袋,“他说我的发箍很好看。”

一圈人盯着她那几乎跟头发融为一体,且毫无出彩设计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发箍,齐齐沉默了。

办公室前,陈铭宇正在工位上核查整理孟宴臣本周的行程,秦若兰接水回来,经过时问了一嘴,“小孟总还没来吗?”

陈铭宇摇头,“没有。”

他也奇怪,孟宴臣极度自律,共事几年,他就没见这人无故迟到过,“也许被什么急事绊住了脚。——俊光那边的工程进度整理好了吗?”

秦若兰说,“好了。”

秦若兰原来在孟怀瑾的秘书手下,本就是为了孟宴臣接管国坤而培养的,快三个月前,孟宴臣一进国坤,她马上就接到调令,成为他的第二个秘书。

国坤集团体量大,业务多而杂,真到孟董那一步,两个秘书都不算多。

孟宴臣似乎知道她的底细,但是,陈铭宇好像不知道,两人熟悉之后,还会私底下跟她吐槽在国坤压力很大,不比燕灏轻松,有点内耗。

秦若兰扮猪吃老虎,表示自己也是,但偶尔会隐晦地指点指点他。

“你要看吗陈秘?”她问。

陈铭宇摇头,“你整理的你去报告,让我偷个懒。”

“才周一你就开始偷懒了?”

“嘘!”

正说着,走廊忽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两人耳尖一动,立刻职业素养上身,起身站直,转身略弯腰,“小孟总。”

孟宴臣大步而来,声音轻快,“嗯,早。”

他看一眼秦若兰,“水杯很漂亮。”接着又看一眼陈铭宇,“粉色很适合你。”

然后推门进了办公室,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陈铭宇看着秦若兰手中有着不锈钢光泽的子弹保温杯,“水杯很漂亮?”

秦若兰则盯着他身上的灰西装,白衬衣和棕色条纹领带,“哪里有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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