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终章
凌晨两点半,车开回了小区地下车库。
副驾驶上,凌云致睡得很沉,无知无觉。孟宴臣动作轻柔地把她小心抱起,坐电梯上楼。
回到家里后,他将人放到次卧床上,用热毛巾给她擦了脸,擦了手脚,然后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眼睛一秒也不愿错开。
他喜欢她。从意识到的那一刻起,感情便分明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压不下,也拦不住,像打开了封锁已久的阀门,争先恐后地一股脑全涌出来。
凌晨四点的时候,从客厅跟过来的凌绝顶早就蜷在拖鞋上睡着了,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在睡梦中不停地吧唧着嘴。
孟宴臣听到动静一瞥眼,好似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感到后颈一片酸涩,他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又看隔着窗帘打探一眼外头的天色。最后恋恋不舍地松开凌云致的手放回被子里,捞起小狗,一步三回头地关了灯,关了门。
但回到主卧后,依然心潮澎湃,辗转难眠。
……到底是又没睡着。
他睁着眼在床上躺到太阳高高挂起,看着房间由暗蒙蒙到一片阳光挥洒,然后起床洗漱,去厨房做早饭。
途经次卧时,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指尖轻轻在金属把手上扫过,不舍地反复流连,脸上浮现出春意荡漾的笑容。
而下方,凌绝顶费劲地啃着磨牙棒,不解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孟宴臣手指触电般收回,笑意凝住,变成了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心虚,他挠挠头,摸摸鼻,热着脸挪了窝。
厨房很快忙碌起来,没过多久,过道里传来把手拧动的开门声。他耳尖一动,人已经大步走远,赶在凌云致进卫生间前,在门口一把拦截,搂到怀里,低头就亲。
大清早的,凌云致瞌睡都没打完,就被抵在墙上缠绵热吻,身体也本能地开始回应。
如今的孟宴臣吻技强得可怕,不消一会儿就叫她动了情。但,随着意识在火热中渐渐清醒,嘴唇却开始清晰地发热发烫,向神经中枢传来一阵接一阵肿胀的刺痛。
她气喘吁吁地推开,虽然也没能推太开,但扭脸的姿态已然是明确的拒绝,“……我没刷牙。”
他起得早,嘴巴里倒是牙膏味清新。
孟宴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我也没刷。”说完又急不可耐地缠上来。
然而凌云致还是拒绝,“我嘴巴痛,真的,特别痛。”
两片红肿的唇瓣热热麻麻,一丝丝地生着疼,可见昨晚到底多激烈。
她又推了一把,方向已经朝向洗手间,“我要洗漱。”
叱咤商场的老男人奸狡圆滑,连回答也省了,直接舍了唇,一口含住她的舌尖细细吮弄,凌云致又惊又气,伸手打他,可偏他长年累月地坐办公室,身材竟也健壮有力,那豆包大的拳头,毫无威慑。
于是她故技重施,又去薅他的头发。
孟宴臣也是牛逼,硬忍,一边忍一边啃,头皮越是刺痛,下嘴就越重越凶。而等他彻底尽了兴,凌云致头发衣服全都乱七八糟的,人站都站不稳。
被他扶着,眼眶带泪,后背抵着墙破口大骂,“大早上发的什么疯病!”
孟宴臣见了,却又去堵她的唇,“云致云致——”
好喜欢你。
她越是身子扭动,他越是兴奋躁动,当他半是强行地将她抱起,进到浴室里,放在洗手台上时,他整个人已经烫得不行。
而这时,身躯相抵,凌云致终于察觉到了,“你硬了。”
她微微红了脸,声音也抖。
孟宴臣更是瞬间红霞飞满脸,羞躁得深埋在她颈间,气喘如牛。
凌云致一瞬静默下来,垂着眼,手指揪住他的薄薄的衣服,指尖都泛白。
良久,她出声问:“……做吗?”
孟宴臣听后闷哼一声,却推辞,“……不。”
“可以的。”凌云致闷闷提议,她脸也热,但眼里并没有情欲,情绪也不怎么高涨。
奈何孟宴臣专注自控,没有发现异常,反而难耐地往她身上挤了挤。可也挤也就挤了,嘴却是邦邦硬,说:“不可以。”
他没忘记凌云致的攻略,如果真做了,她就会离开。
可他想和她在一起,长长久久。
所以,不可以。
突然间没人说话,孟宴臣久违地感觉到了尴尬。想想自接吻以来,他们之间可以说是一蹴而就,跳过尴尬期和适应期,直接步入熟稔的火热阶段。
即使脸红害羞,也大多都是他。
正因为凌云致鲜少在这事上沉默,孟宴臣才不确定,她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简直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孟宴臣双手卸力,从她身上离开,忐忑不安道:“你还好吗云致?我——”
“我没事。”凌云致推着他,别过头去,一眼撞入镜中——里面的姑娘一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颈间吻痕尤为醒目。
“啊!”她尖叫出声。
反手就是一抓,将孟宴臣前胸的衣服揪成一团,一把拽到面前,“你对我做了什么?!”
凌绝顶敏锐地察觉不妙,提前夹着尾巴开溜。
剩下孟宴臣孤立无援,手足无措,不知所谓地抓着她攥紧的手,支支吾吾,“那什么,对不起,你听我说——”
“你说!”
“……”他说不出来。
半晌,他憋出四个字来,“你情我愿。”
凌云致黑目沉沉,却欲言又止。因为这话细究起来,其实也没错,她确实……情愿。
但是,“你太过分了,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孟宴臣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
凌云致重重舒气,视线不经意又似有意地往他抵着她的方向一扫,重重推着他的胸膛,“走开,我要洗漱。”
“不要。”孟宴臣执拗道。
见状,凌云致言简意赅,一个字,“做。”
“不做。”对面摇头,讨价还价,“亲。”
“不亲,你——”她大喘气,咬着下唇,把脸别过去皱了一下,“你都y——”
孟宴臣立刻堵住了她的嘴。
“就这样亲。”
硬亲。
洗手间好像没通风,凌云致嘴唇胀痛,脸热得要死,从前是她换气不熟练喘得厉害,而今孟宴臣喘得更厉害。
她羞恼地推拒,却被锁住手腕,孟宴臣紧贴着她的唇,追问道:“喜欢我吻你吗?”
好像自从昨天晚上,他就开发了不得了的xp.
以前那个闷头只顾享受接吻的孟宴臣已经退场,现在站在面前的是全新版本,吻技高超,爱好缠磨,话也多,总想让她发出一些不得了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