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们又不是同性恋
如果说，林乔跟顾晓道歉是心没死，那陈舟瑾再次提出起床突袭完全是不死心。
这天晚上，陈舟瑾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他们以最真实的姿态拍摄，又画了个大大的饼，这才惴惴不安地离去。
“至于吗。”姜致不理解，转头问陶洛，“你说她为什么一定要拍我们起床啊，粉丝就爱看这个？”
陶洛：“陈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林乔把这事跟顾晓说了，一个劲地抱怨：“又想我们帅，又想我们不做作，到底什么才是最真实的起床嘛。”
顾晓站在阳台，沉默地回首看向屋里打呼噜声音巨响还磨牙的舍友。
他挺有话语权的，但这个方案不适用于偶像。
第二天——
早晨柔和的阳光洒进室内，staff提心吊胆地走了进来，宿舍一片静悄悄。
“小姜？”staff把摄像机怼着姜致的睡颜拍，“七点了，起床了。”
“唔……”姜致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再睡一分钟……”
看他这努力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多像上学时被宿管阿姨叫早。
staff继续往里走：“南默？起床了。”
“……”
“南默？”
“……”
staff没辙，转移目标：“小洛？起床啦。”
陶洛迟钝了几秒，闭着眼睛起身，缓了十秒乖乖下床洗漱去了。
下一个房间——
“小夏？起床了。”
“……”
“小夏？快起床。”
“……”
“小夏……”
“滚。”
“……”
好字正腔圆的一句，staff转而去叫宋若言。
“小宋？不早了快起眼床。”
“嗯。”宋若言闭着睛不动。
“小宋？快醒醒。”
“嗯。”宋若言依旧闭着眼睛不动。
“……小宋？起……”
“嗯。”宋若言还是依旧闭着眼睛不动。
下一个房间——
staff上次被方书冉怼怕了，这次先叫林乔，再给林乔个任务，让他来叫早方书冉。
staff觉得这是个绝妙的计划。
“林乔……”
“啧。”林乔翻了个身，只留下个背影。
staff不灰心：“林……”
“啪。”
林乔反手送给镜头一个枕头，staff手一抖差点丢到吃饭的家伙。
好巧不巧，挑了个起床气大的。
方书冉生物钟一直很早，这会儿已经自然醒了。
“书冉给你个任务，叫林乔起床。”staff自暴自弃，想看自相残杀。
方书冉困惑地看了眼面如死灰的staff，捡起地上的枕头，在staff惊惧的目光中反手砸向床上的林乔：“起了。”
林乔被砸得翻了个白眼，方书冉径直离开了房间。
林乔一骨碌坐了起来，和staff再次面面相觑。
“早上好。”林乔挤出一个微笑。
“……早。”staff举着相机的手都在抖。
第二次的起床突袭就这样平常又喧闹地结束了，有令人不满的地方，比如陈舟瑾实在拿这群嗜睡的男生没办法。
也有令人欣慰的地方，比如staff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圆满交差。
就像整个九月，还是日复一日的训练，却出现了许多插曲。
林乔终于送出了给顾晓准备的礼物——chANEL的蔚蓝男士香水，却因为抽不出时间当面送，只能快递到顾晓家，这便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林乔 绯闻 直接冲上了热搜榜。
好在乔薇女士还没搬走，林乔发布澄清是送给母亲的礼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九月还出了件事，林乔等人第一次见到宋若言的家人。
那天晚上，宋若言提出有事要先走，半小时后大家一起下楼，却在公司旁边的某个胡同里看见了宋若言，还有抱住他的一个男生。
看见他们时，宋若言眼中划过一丝慌乱，急急地推开面前的少年，向他们走来。
“那是我弟弟。”这是宋若言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
众人识趣地没追问，而一向和姜致打打闹闹的程夏和，那天像是累极了，一路无言。
清秋已过，深秋十月，Undecon的第一个团综发布了。
起床突袭里，大家装腔作势的那一期出人意料的并没有被一剪梅，陈舟瑾说“拼拼凑凑能播的只有十分钟”，还真就不多不少十分钟，不过主角是谁，一目了然。
“另外一间是我跟林乔的，介绍完毕。”
“书冉和小乔住感觉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对你的舍友满意吗？”
“挺好的。”
休息期间，大家凑在一起看物料。
“不是我说，”姜致看懵了，“冉哥说这话的时候……有那么娇羞吗？”
方书冉无语：“滚。”
其余人默不作声，继续看物料。
“书冉给你个任务，叫林乔起床。”
“起了。”
“什么鬼啊！”姜致坐不住了，“这不是很平常的叫早吗？这弹幕怎么……”
【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好磕？（点赞32）】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点赞4）】
【《昔日死对头成了我的舍友》，来人，递笔！（点赞124）】
【蹲太太写文！！！（点赞78）】
“我不理解。”南默直得不能再直了，“小方把枕头扔林乔脸上，怎么就好磕了？还有，能不能不要加这么大的滤镜，整得林乔跟个姑娘一样……”
“你懂什么。”陈舟瑾给了南默一榔头，收起了电脑，“男团不卖腐，回家卖红薯，经过讨论，方书冉和林乔现在是官配，别跟我提什么理解不理解，哪个男团现在不卖？全球cp榜前三的都是火得一塌糊涂的团，粉丝爱看就多卖，卖了就有话题，有了话题才能红，红了才有钱赚。”
“看看微博热搜，原本‘Undecon出道’才排第十五，‘方书冉林乔’这个话题一出，马上空降第三，连带着你们团的热度都涨了又涨，现在已经热搜第五了。”
陈舟瑾美滋滋地看着数据：“轻轻松松得来的热度不要白不要，cp的红利喂到嘴边了，你们不想吃也得吃。”
“可是陈姐，我们又不是真的同性恋……”南默一想到自己的“兄弟”摇身一变成了“亲爱的”，浑身跟长了跳蚤一样不自在。
“又没让你们真谈，那么排斥干什么。”陈舟瑾驳回诉讼，“只要你们两个人多互动，cp粉自己就能脑补。”
“真离谱。”程夏和嗤笑。
陈舟瑾不理会：“林乔，你在Flechazo的时候不是组过cp吗？书冉要还是学不会，你就主动一点，多带带他。”
如同惊天动地毁天灭地撕裂时空的晴天大霹雳，林乔被劈蒙了。
和谁？
方书冉？
他前对家？
有没有搞错啊！
“有什么困难吗？”
林乔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字：“陈姐……”
陈舟瑾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既然决定和书冉组cp，那之前和朴政勋的就得解除捆绑，我会和他的公司联系。前几天还看见他发ins了，他送你的那个戒指还留着呢吗？”
“早扔了。”
“他还留着呢，还拍了照发出来了。”陈舟瑾冷笑，“跟个鳏夫一样，整天发些你们的回忆，就差直接艾特你说‘林乔我们赶紧来营业’。”
“真不要脸。”南默如是道。
陈舟瑾：“所以我会斩草除根，林乔没了后顾之忧，记得和书冉多多互动。”
这么听来也不算亏。
方书冉是队友毕竟是自家人，朴政勋却是个马蜂窝。
林乔这么一想，瞬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交易。
陈舟瑾交代完就离开了，七个人面面相觑。
陶洛如今被投票推选了出来当队长，虽然在他眼里这是一场赤裸裸的欺凌。
“冉哥，没事的，你要是不想这么做，大家再想办法。”
“没什么不愿意的，”方书冉摇头，“我和林乔如果不‘相爱’，那就只有‘相杀’了，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刚出道就闹队内不和，以后还怎么发展。”
“同意。”林乔也明白公司这一做法的用意。
“那没什么问题就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陶洛看了眼时间，今天他们还要去拍mV。
“林哥，说真的，我觉得你站在冉哥旁边比站在那个韩国棒子旁边顺眼多了，简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姜致怕林乔心里还是不舒服，浮夸地宽慰林乔。
林乔耸耸肩。
“你有什么顾虑吗？”车上，方书冉和林乔坐在一起。
“没，”林乔反客为主，“你呢？有没有什么前女友啊白月光啊。”
“也没有。”
“那合作愉快。”
mV拍摄总共花了两天时间，除了林乔和方书冉之外的五个人都是第一次站在镜头前，兴奋得滋哇乱叫。
“我飞了——！”
“不行太高了放我下去——”
这是吊威亚的姜致和南默。
“宋若言你站住——！”
“程夏和你玩不起！陶洛救我——”
“别打架……”
这是玩沙子组。
“书冉和小乔贴得近一点儿，对，保持不要动……”
“书冉笑起来，林乔你笑得太僵了收一点儿……”
这是因为要炒cp，不得不增加很多对手戏的营业组。
林乔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比起和队友卖腐，让他看冷着脸演青春伤痛文学的方书冉更让他感到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