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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亲了他一口

闻向东这边快要炸了,陈晓雯却是眼睛跟着泥球走。

她的叫花鸡!

感觉腰间那只胳膊箍得太紧,她还拍了一下,“你快点松开我啊,叫花鸡掉地上了!”

闻向东一秒回神,然后,脸黑了。

他松了手,走过去扯两把草垫着把泥球捡回来,放到一块木板上敲开。

鸡肉的香味一下子就从破开的泥球里飘出来。

陈晓雯深深吸了一口,嘴里唾液疯狂分泌,两只眼睛更是死死黏在鸡肉上,根本没注意到闻向东黑脸。

闻向东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儿,无奈摇头。

他拿出一个砍好的,边缘削得十分光滑的竹节碗,用匕首把叫花鸡划开,挑了两根鸡腿、两个鸡翅到竹节碗里,递给陈晓雯。

陈晓雯接过,惊奇地问,“你哪来的这个?”

她又摇头,“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用那个匕首削的?看这碗的大小,得是用竹根削的吧?肯定很难削。还有这只鸡,又是哪里来的?”

陈晓雯问题很多,不过这一点也不耽误她飞快撸鸡肉。

就有一小点缺点,不咸。

不过鸡肉很嫩,加之陈晓雯是真的饿了,她吃得很香。

看她吃得这么香,闻向东才淡淡说,“下午砍竹子的时候看到的,就顺手抓了。”

陈晓雯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看到?而且你顺手就能抓野鸡?那野兔呢?野猪……”

她摆摆手,“野猪算了,你现在身上还有伤,而且那家伙太大太凶悍,咱们万一碰上了,也得绕着走。不过你有这本事,咱以后就能实现肉食自由了。咱还有地,地里有玉米,回头再养几只鸡,啧,算一算这小日子貌似还不错。”

就着陈晓雯的嘀咕,两人把一只野鸡分食干净。

烤玉米什么的,留给下一顿吧。

闻向东又拿出两个粗竹根做的小桶,直径能有差不多二十公分,就是竹根处的竹节不太高,小桶差不多十五公分高,里面装着清水。

“用这个洗漱,不过没烧开,不能喝。”他说。

陈晓雯上下打量他,“你是个百宝箱吗?”

闻向东一本正经地摇头,“我只是把拉回来那些竹子,最下面较粗的竹节砍了一些下来,简单做点眼下咱们必要的生活用品。”

陈晓雯,“……”

好吧。

一本正经的男人,开玩笑都接不了梗!

洗漱好,陈晓雯眼睛瞄向已经铺好的床。

其实就是把那几块晒好的木板重新放回黄泥和石头磊的床脚上,床板光秃秃,上面啥也没有。

又要到睡觉觉的时间了吗?陈晓雯在心里想着。

闻向东见她往床那边看,轻咳了声,“今天来不及弄稻草,明天我出去找找看能不能弄来一些,或者出去割一些蒲草回来晒干铺床,今天就先将就一下吧。”

“嗯。”陈晓雯点头。

将就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不过想到他身上那些伤,她还是告诫自己矜持些。

之前在山洞那是不知道他伤成那样,现在知道了,怎么还能对一个伤患下手?

还是等小帅哥养一养,养好了再吃干抹净!

她心里想的美滋滋,嘴角也不自觉扬了下,走向木板床。

而这个笑落在闻向东眼里,莫名就感觉后脊一凉。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一丝风也没有啊。

陈晓雯走到床边坐下,屁股才稍稍用力,就感觉床板动了一下,吓得她尖叫一声直接蹦起来。

闻向东刚走过来,眼疾手快接住她,“怎么了?”

“床塌了!”陈晓雯靠着闻向东,胆战心惊地回头看。

“没事,没塌。”闻向东安抚。

陈晓雯也看到了,床的确没塌,刚刚那一下应该是床板没有固定的原因。

她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回头,就对上闻向东深邃的眼。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脑子里全是她说他们结婚,以后一起过日子。

她还说他们的情况,连酒席都可以免了,搬到一起住,对外宣布两人结婚了就可以,村子里很多这样的。

可他觉得这样太过草率了。

怎么能让一个姑娘搬出来跟他一起住,就算结婚了呢?

他们的情况,只能从今天开始就一起住,可酒席,必须得摆,该给她的排场,他身为男人都必须给!

“等过两天我们收拾出来,我再去打一些野鸡野兔,跟村里人换点粮食和菜,咱们摆几桌。”他说。

陈晓雯眼睛扑闪了几下,“啊,这……这样也行。”

闻向东喉结又滚动了下,“那,咱们现在算结婚了吗?”

陈晓雯眼睛又扑闪了下,“算……算吧。”

“那我们……”他感觉自己口干得厉害,吞咽似乎都有些受阻,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唇瓣,莫名就有种很好吸的感觉。

就在他快要触上那双唇瓣的时候,一只小手挡住了他。

陈晓雯总算明白他“摆几桌”是干什么的了,还问他们现在是不是算结婚了,是要确定婚姻关系,然后履行夫妻义务啊。

都说好结婚了,陈晓雯不矫情,不过现在时机好像不太成熟。

“你还伤着呢,”她说,又回头看了眼那木板松动的破床,“还有这床,你确定能行?”

闻向东一下子想起山洞里两人的疯狂一幕。

这床好像真的不能行。

他心里止不住有些沮丧。

“好了,先凑合睡吧。”陈晓雯轻拍了拍他胳膊没受伤的地方。

想到他那挺惨的后背,她又说,“你这两晚趴着睡,后天换了药看看情况,应该能好许多。”

细竹枝很多,火堆烧得旺旺的,陈晓雯小心地躺到木板床上。

过了一会儿,闻向东也坐下来,慢慢趴到床上。

前人遗留的木板床很窄,两人胳膊挨着胳膊,才能勉强躺下。

那胳膊相贴的地方,似有细小的蚂蚁不时爬过,痒痒的,让人想收回,可那股痒意又让人有些贪婪,想要贴合更加紧密一些。

闻向东躺了好久也没能睡着,再往陈晓雯那边看时,她竟早已睡得很香了。

陈晓雯一开始也觉得自己会睡不着,到底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就算两人说好结婚了,也总是会有些不适应。

却没想到很快竟就睡着了。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天亮。

醒来想伸一下,却被束缚住,睁开眼一看,竟然是被人抱了个满怀。

她下意识想把竟然敢半夜爬她床的臭男人踹废掉,这样的男人她不是没见过,想跟她,但她看不上,那人就买通她助理半夜悄悄爬床。

她当时就醒了,一脚把那个贱男人踢下去,命根子当场就给他踹废了。

就在她的腿蜷起来,准备踹的时候,脑中突然闪过一些信息。

她不再是那个成功女强人陈晓雯,她成了八十年代,才刚二十二岁的村姑陈晓雯!

她还跟人阴差阳错发生了关系,答应跟人结婚了。

抬头一看,正搂着她的果然是她的新婚丈夫,闻向东。

他脸上除了额头处一边一个指甲盖大的水泡,没有别的伤,昨晚洗漱时他就洗了脸。

不过夜里到底是看不清,这会儿天光大亮之下,陈晓雯才惊艳自己捡到宝了。

小帅哥简直是长在了她的心尖上!

一激动,陈晓雯捧着小帅哥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刚睡着不久的闻向东一下就醒了,双眼缓缓睁开,看着距离极近,还没来得及退开的陈晓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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