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看收他多少诊治费
当两个病人刚抓好药,正准备离开时,诊堂外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孙郎中,救命啊。”
孙博钱父子急忙跑出门去,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背着一个似乎是失去了知觉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急急的走来,吊着的双脚还在滴血。
孙易龙急忙上前扶着老者背上的病人,一起进到诊堂。老者将背上的中年人放到一张病床上,说道:“孙郎中,你快救救我兄弟,他被人打断了双腿,还伤及到了内脏。”
孙博钱也不多话,伸手搭脉,一会儿就神情凝重,说道:“老哥,太迟了,你兄弟已经没有脉动了,我们也爱莫能助。”
听了孙博钱的话,老者急道:“你们诊堂不是号称妙手吗,怎么就不能救治我兄弟?”
孙易龙道:“老伯,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妙手是,能断人生死,把脉之后,说能治就能活,说不能治的就是神仙也难救,没有了脉象的病人,还怎么治?”
“老哥,你还是把你兄弟带回去料理后事吧。”孙搏钱劝说道。
“不,你们能不能让孙老出来再看看。”老者仍是不死心。
孙易龙道:“我爹已得了我爷爷的真传,他说没得救了,我爷爷出来也是一样的。”
“求求你了,让孙老出来再看看嘛,我兄弟还年轻,不能就这样死去。”老者再次央求道。
“易龙,去叫你爷爷出来看看。”
孙易龙应了一声,带不爽的心情念叨着朝后院走去。
不久,孙大顺和孙女随着孙易龙来到前院诊堂,柴运旺等人也跟了出来。
孙大顺急忙来到病床前,看到床上之人,脸无血色,一看就没有了生命迹象,再伸手搭脉,一会儿就收回手,看着一旁的老者,道:“很遗憾,你送来得太晚了,我是救不活了。”说完,又转向一旁的柴运旺,道:“师父,你再来确诊一下。”
柴运旺上前伸手搭脉,感觉手腕只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温热,脉跳几乎是感觉不到,情况万分紧急。
就在柴运旺诊治的同时,老者听孙大顺呼柴运旺为师父,不禁疑惑起来:“这么一个小年轻,还能是孙老的师父?医道能高到哪里去?别把我兄弟给瞎折腾死了。”
“是不是没得救了?”孙大顺在一旁问出一句。
“还有一丝希望,但也十分棘手难治。”柴运旺说着就毫不犹豫地拿出银针来,随即就在病人的胸腹间迅速扎下九针,然后摊开双手,右掌贴在病人胸口,左掌贴在病人的肚脐上。
在一旁打下手的孙大顺,眼见柴运旺扎下的九针位置,不禁一惊,道:“师父,你这是施展的‘九转还阳’针法?”
“嗯,你识得此针法,说明你的造诣也非浅。”
过了好一阵子,病人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大约又过了小半个多时辰,病人的双眼微微颤动了几下,再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
一旁的老者惊喜地喊道:“五弟,你醒啦。”
老者话音刚落,病人便头一偏,“噗”的一声,吐出来一大口乌黑的血,随即喊道:“疼……疼死我了。”
柴运旺收回双掌,道:“知道喊疼,说明死不了了,老孙,你把他双腿的裤子卷起来,我要治好他的双腿。”
一旁的孙博钱父子三人及尚未离开的两个病人,见此一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道:“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死亡,咋就神奇地活过来了?”
那老者一看兄弟能够开口说话了,一改先前心中的质疑态度,激动得拉着柴运旺的衣袖,“扑通”一声跪下,道:“谢谢小神医救活我兄弟,我庞搏给你叩头啦。”
“老伯请起,你兄弟暂时脱离危险,要想痊愈,还得等一些时辰。”柴运旺说完伸手去触摸病人的双腿。
过了一会儿,柴运旺看着庞搏,问道:“老伯,你兄弟是怎么受伤的?一身内伤不说,连一双小腿骨都全碎了,是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才下如此重手?”
“我兄弟庞迁禧是与仇家阴山鬼手赫霸道决斗时受的伤,先是被他一拳打中胸堂后,随即被他踩断腿骨。”庞搏简略地说了一下兄弟受伤的情况。
柴运旺一边拿捏着庞迁禧的一双小腿,一边又说道:“你兄弟的命和腿,我都可以保住,只不过痊愈后,武道修为恐怕是再无精进了。”
“没关系,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和双腿,其他的都不重要,我也算对得起他的家人了。”
“今天治疗之后,接下来的两个月中,他还得每三天来扎一次针,双腿才能完全恢复正常。”柴运旺说完就将庞迁禧胸腹的银针拔下,再在一双小腿上各扎四针。
这时,段阿娇的传讯令牌震颤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杨玉欣的传讯,便走出诊堂去接听。
柴运旺对庞迁禧扎完针后,又灌输了一些真气进行辅助,尽快疏通经络。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柴运旺拔下银针,对庞搏说道:“今天的治疗就到此为止,不过,现在双腿还不能用力,回去三天后再来扎针。”
庞迁禧翻身坐起来,朝柴运旺深深鞠躬道:“谢谢神医的救命之恩,我庞迁禧这条命是你的,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听你差遣,哪怕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柴运旺摇头道:“庞大叔言重了,接下来的两个月,做一些轻微的锻炼,好好保养身体,现在吃下这粒药丸,会保持你原有武道修为。”说完就拿出了一粒黑精丹。
庞迁禧接过丹丸,略一迟疑,眼露精光,随即放入口中,吞了下去。待庞迁禧服下丹丸后,庞搏说道:“小神医,我知道孙氏药堂就诊的规矩,普通病人一次诊治费十两纹银,今天我兄弟这条命能活过来,即便是千两万两也不为过,只是我这里仅有百两银票,你先收下,下次就诊时补上。”
孙大顺看着柴运旺,说道:“师父,你看收他多少诊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