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哥,再帮写一张和离书
没想到,坐在前院堂屋里的竟然是杨远威。
“远威哥,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徐焕惊讶不已。
杨远威不急不缓的说到:“一直在抓人,正好离博州不远就收到了王爷的信,我这便赶了过来,怎么配合,还得你跟我细说说。”
徐焕眨巴眨巴眼睛,愣了一下,“啊!啊!好好好,不过正好,我也有别的事要找你,诶呀,还有事是要找王爷的,那一会儿,等我一会儿,咱俩一起去找王爷去。”
杨远威点点头没说话。
徐焕扯着高迎春刚要走,突然转过头来问:“远威哥,她这和离书是你写的吧?”
杨远威点头,“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这位妇人要去衙门,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高迎春连忙摆手,呜咽着说:“不不不,大人,你没有多管闲事,你是在帮我,在救我们娘四个……”说着还要给杨远威跪下,被徐焕一把拉住。
徐焕想了想,干脆把高迎春给拉进了堂屋里面,说:“小婶婶你坐这等着。”
然后她让招娣去喊他们老冯家的人过来。
徐焕偷偷看了杨远威一眼,心说:原来是你写的啊,你这人字写得还怪好的。
徐焕无意的一侧头,余光正好看见躲在连廊柱子后边偷看的大芬和二芬,本来徐焕此时就气不顺,这俩姐妹正好撞枪口上了。
徐焕指着柱子那边喊:“你们俩给我过来!”
大芬和二芬哪里会听她的,羞得脸红心跳的就要跑。
徐焕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拦住了她们俩,叉着腰,一脸严肃的问:“你们在偷看什么?”
大芬神情慌张的不敢看徐焕的脸,别过头说:“关你屁事!”
徐焕气的毛都炸起来了,“这房子是我租的,你住在我租的房子里,吃着我买的米,你说不关我屁事的话,那就给我滚出去!”
大芬因为她这么说还不乐意了呢,“哪里是你的钱,分明是王爷的钱。”
徐焕咔咔捏着手指恶狠狠的说:“那你倒是说说王爷凭什么花钱给你们租房子给你们买米吃?”
大芬慌张的一个劲的往杨远威那边瞟,“因为……因为……因为王爷……”
二芬在姐姐身后说:“因为王爷是个好人!”
就在这时杨远威走了过来,他听见这边徐焕在训斥人,就过来看看。
他刚到,大芬立马就哭了起来,“焕焕妹妹,你不要这样凶我们,姐姐知道错了,你不要打我们了,求你了,姐姐这腿有伤,你再踹就该给我踹瘸了,呜呜呜……”
二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转头看见了杨远威,她也立马哭了起来,“焕焕妹妹,你就饶了我姐姐吧,我姐姐只是爱慕小杨将军,想偷偷看上几眼,她没有做什么呀,你不喜欢小杨将军也不能不让我姐姐喜欢吧。
你这样可太过分了,姑娘家怎么能这么粗鲁随便动手打人呢?你看你像个疯婆子似的。”
我屮艹芔茻,徐焕要炸了,这尼玛古代的绿茶婊这么恶心的吗?
徐焕已经做好了要抽她们俩大嘴巴的准备了,杨远威走到她的身边按了按她头顶炸起来的毛,笑呵呵的说:“两只苍蝇从我来就围着我转很久了,我刚才就想告诉你,要是你不好意思处理,那我就出手了。”
徐焕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远威看向大芬姐妹俩的脸瞬间从温柔似水变成了冷若冰霜,不,是严峻可怖,眼神凶狠的像是带了锋利的刺。
“你们没有资格说出刚才的话,鬼面,掌嘴!”
还没等两姐妹反应过来,房顶上歘的一下跳出来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吓得两姐妹嗷嗷尖叫着往一边躲。
“救命啊,将军不要啊,我们明明是被欺负的,为什么啊,您为什么是非不分啊?救命啊救命啊!”
啪啪啪,鬼面一手把俩姑娘的胳膊扯在一起,另一只手就开始给她们俩上刑。
杨远威冷哼一声,“没有徐焕,你们现在应该不是在被扇巴掌,应该是被我一剑毙命。”
鬼面也沉声道:“敢觊觎我家将军,你们可真是找死,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
大芬被扇的都有些懵了,可还不忘了犟嘴,“那,那,她是什么身份,她和我们一样啊,都是村姑嘛,凭什么?凭什么将军对她另眼相看?”
鬼面说:“就凭她叫徐焕,是我的半个师父,是整个大燕最聪明的姑娘。”鬼面也要给这俩变态的蠢货气炸肺了。
杨远威看四周围着的人也差不多都到齐了,就提高了声调说:
“徐焕是我杨远威的亲妹妹认下的干姐妹,那便是我的半个亲戚,以后谁再敢对徐焕不敬,那就是对我杨家不敬,那就别怪我杨家给徐焕撑腰。
今天,给你们个小小的教训,下次,说话难听就割舌头,敢动手就砍成人彘,要是敢背后给徐焕使绊子,那就等着在城门口做个风摆子吧。”
众人惊,风摆子!!!就是把人吊死在城楼上,被风一吹,摆来摆去,最后被乌鸦把肉啃干净为止。
我的天呐,这,这,这以后谁还敢惹徐焕呐。
徐焕鼓着腮帮子像个松鼠似的看着杨远威,他,好高,好大,闪闪发光。
大芬姐妹直到被扇的昏过去为止,才让她们已经被吓傻了的爹娘给拖了回去。
此时满院子鸦雀无声的看着徐焕,老徐家的人则是一脸严肃的怒目着对面的老赵家和老冯家。
就算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看那样子就是那俩个讨人嫌的惹着他们家孩子了,要没有小杨将军出手,他们老徐家的人也会出手跟他们家干一架的。
村里人就是这样,讲理也是会讲的,能听就听,不听就打到你听。
徐焕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找到了吓傻了的老冯家人。
她立马想起了自己的正事,生气的大喊一声:“冯大全,你过来。”
冯大全看着杨远威,走路的腿都直打摆子。
别看杨远威年纪才十八,可是那张不怒自威的脸真是天生的将军相,威严,肃杀,霸气,冷峻。
冯大全颤巍巍的问:“叫我何事?”
徐焕开门见山的说:“你还要不要脸?啊?你这和离书下面写的什么?欠条?凭啥欠你啊?我就问问你,你怎么能那么不要脸?休妻还跟你前妻要分手费?怎么的,合着高迎春让你白睡十几年呗?”
这话说的过于直白,连杨远威都斜着眼看她,脸色上都有点发红了呢。
可,他得稳住,他得给她撑腰。
冯大全支支吾吾的说:“这媳妇不行……休了便是……生不出儿子太没用了,退,退聘礼,不都是这样的吗?”
见徐焕没吱声,他赶紧把他娘那套歪理邪说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她给我娘气病了,医药费不也得她出吗?我都没要这钱。
原本三个姑娘长大了嫁人还能收回来十五两聘礼呢,她把孩子带走了,我们一下子就损失了十五两,这要是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少说一个姑娘能卖十两。
她们娘四个吃喝十几年我就给算了五两,但肯定不止五两的,而且又不是逼着她们马上给,十年内还清就行。
我家损失了那么多钱,才只跟她要二十五两,做的已经很通情达理仁至义尽了。”
说完,他就缩着脖子等着审判。
徐焕那被按下去的毛又再次站了起来。
“那我问问你,如果你去逛窑子,睡一宿多少钱?”
周围传来了咳嗽声。
冯大全憋着个便秘脸摇头说不知道。
徐焕看向了杨远威,杨远威目不转睛的小声说:“你别看我,我没去过,哥有洁癖,不知道。”
徐焕只好信口雌黄,“逛窑子就算你找个最老最丑最便宜的女人一宿也得一百多文,冯大全,你就按这个价给高迎春算算账!高迎春吃点亏,你给她按十年最低价算。”
这……不管会不会算账,这肯定是个天文数字啊,在场的没一个会算的。
徐焕小嘴一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按最低价一百文算,就是三万六千五百文钱,那么十年就是三十六万五千文钱,换成银子的话就是三百六十五两。”
老冯家集体傻眼了。
杨远威听完微微一笑。
老冯婆子又要开始一套连招使出来,可她刚要往地上打滚,鬼面就窜过去站在了她的面前,“老太太,我这人,手没轻没重,你要是坐地上被我扶起来的话,估计后半生定是要在床上度过了。”
老冯婆子一口气就吊在了嗓子眼,四下像是找人似的东看西看,“你们这是要干嘛呀?要欺负死我老冯家吗?天理啊!哪还有天理啊!”
她是站着哭嚎的,没有了连招,那气氛都掉了一个档次。
徐焕怒目着她,把那和离书往冯大全脸上一扔,说:
“没工夫欺负你们家!我要求你们家这和离书重写!
上面的没问题,下面的欠条去掉。
下面给我加上一条,以后招娣三个姐妹改姓高,你们老冯家和老高家老死不相往来!
如若以后老冯家的人敢来拿血脉情亲说事,就赔偿给高迎春十年陪睡冯大全的三百六十五两银子。”
徐焕看向了杨远威,“哥,还得麻烦你再管管闲事,帮着重写一封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