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纸醉金迷的夜上海,腰肢摇曳的舞女们
回到家中。
为了给家中省些蜡烛，妹妹梁丘玥已经躺在了草席上准备睡去。
梁丘枫来到一旁躺下。
没办法，棚屋本就小，兄妹二人只能一同睡觉。
躺了下来，梁丘枫便是听到，身旁妹妹的声音并不平稳。
思绪再三，他开口问道：“怎么了？睡不着？”
“哥，我……”梁丘玥陷入了犹豫，但还是开口道：“我总觉得，你最近有事情瞒着我，最近两周，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有吗？别瞎想，我能有什么事，快睡觉吧。”
“哦哦。”
梁丘玥悻悻作罢。
梁丘枫就这样听着外面风声呼啸。
半晌，他知道梁丘玥还没睡，还是问了出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安排你去外地读书，你去吗？”
“……”
梁丘玥沉默许久：“去。”
“为什么？”
“因为是你让我去的。”梁丘玥诚实道：“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考虑，但……哥，我希望你也去。”
“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
兄妹俩再次陷入沉默。
一夜。
再无话。
翌日，梁丘玥早早的起床准备去读书了。
梁丘枫则是坐在草席上，草草的吃了几口昨晚剩下的面条。
梁丘枫意念一动，手中出现了一张纸条。
打开来看。
【风林桥旁烟社老板杜发，有通敌嫌疑，近日来喜好每晚前去凤凰门，详尽调查，一有结果，谨慎来报。】
“任务发布，【调查风林桥烟社老板‘杜发’】，任务完成可获得能力碎片、掠夺各项属性、任务点。”
脑海中，系统自动同步了任务，提醒着梁丘枫。
“风林桥……”
梁丘枫呢喃自语。
这段时间以来，他倒是对旧上海的地界有些了解。
风林桥，位于法租界。
法租界，那是一段繁华的区域，其中各种商铺摊位，还有供人居住的弄堂。
说来，这里的弄堂，也算是最早的房地产了，各种房东，二房东，层出不穷。
在这里，你能够体验夜夜笙歌，也能够见识到各种富人生活。
风林桥旁边的烟社老板杜发……
梁丘枫默默记下了相应的信息，旋即拿起洋火，也便是火柴来。
擦动点燃纸条，放入火盆之中，缓缓的燃烧殆尽。
今天有行动，他也没有出去鬼混。
一直到晚上，妹妹回来。
给其‘买’来了晚饭后，梁丘枫告知其晚上有事不回家，这才是在妹妹担忧的目光中离开。
“这位爷，去哪？”
“法租界，金神父路。”
“好嘞！您做好了！”
坐上了黄包车，梁丘枫直奔法租界而去。
他倒是没有直接去风林桥，这是他隐藏自己的手段。
没多久来到了金神父路。
本想不付钱的，但一想这个地界，以免惹是生非。
下了车，买了几块条头糕，梁丘枫一口口吃着，随着周围行人一同，随波逐流的走着。
该说不说。
法租界的繁华，真不是棚户区和周边能够比的。
梁丘枫看到了旧上海的纸醉金迷。
多少喝了酒的男子，搂着女子，欢声笑语，也有一群黄包车夫为收到老板的小费而沾沾自喜。
当然，这其中不乏一些小偷惯犯，街道之上，无比热闹。
走了没多久，来到了风林桥。
一眼，梁丘枫便看到了一家挂着杜发烟社牌子的堂口。
“老板，来包烟，海盗牌的。”
“好嘞，您稍等。”
趁着老板拿烟的功夫，梁丘枫认真记下了他的样貌。
长得有些胖，面色和蔼，一看就是会与人结善的商户。
但谁能想到，这样面善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叛国的心呢？
买好了烟，梁丘枫叼着烟，直奔一条街外的凤凰门而去。
法租界内，舞厅数不胜数。
凤凰门，算是其中和百乐门那些大舞厅齐名的存在。
其中舞女无数，吸引着多少人前来一睹芳容，共度良宵。
现如今的舞女，一场下来，当红的五六元法币，绝对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这可是多少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梁丘枫不禁咋舌。
要不说那么多姑娘‘下海’，迄今为止，大上海的舞女，远超万人，恐怖的数字……
“欢迎先生光临凤凰门，请问先生要舞票不？”来到门前，便听到门口青年热情询问。
舞票，进入的门票，想要在这里邀请舞女陪舞，甚至别的项目，是需要用舞票的，一本舞票两元法币，其中有五张。
一般的舞女，一张舞票便能够陪你跳上一场，当红的可能要两到三张。
当然，若是你出手阔绰，亦或者别的想法，那就另说了。
“来四本。”
说着，梁丘枫从口袋中拿出法币来。
“好嘞！爷您收好，祝您在凤凰门度过愉快的一晚！欢迎贵客光临凤凰门！”
一听这话，青年顿时喜出望外。
好家伙！
一出手就是八元法币！
这等阔绰，绝对非泛泛之辈啊！
顿时间青年对其的印象大为改观。
“欢迎贵客光临凤凰门！”
门口的迎宾齐声呐喊，给足了梁丘枫该有的面子。
不得不说。
梁丘枫很是受用。
走进舞厅。
入目正当中，是一个巨大的空地，空地当中，男男女女互相拥抱跳着舞。
后面是奢华向上的楼梯，上面便是包厢了，给那些富哥所准备，也是舞女赚得外快最重要的地方。
舞池的周围，是一个个沙发，沙发上舞厅酒保穿梭，大家喝着酒，聊着天，巨大声响的音乐，将将盖住这些人的交谈。
“呦！这位爷，生面孔啊。”
“嗯，第一次来，你是舞女？还是老妈妈？”
“这位爷您真会说笑，我要是能成老妈妈，还在这拉客干什么？爷您要是不介意，咱们去喝一杯？”
“好啊。”
梁丘枫痞笑一番，拿出法币来递给女子。
“喝什么？你定！”
“好嘞，那我带你去雅座！”
来到角落，倒是有些许的清静。
梁丘枫落座没多久，女子穿着旗袍，扭动腰肢，端着两杯不知名的酒到来。
“这位爷不知……如何称呼？”
“单字一个枫，至于姓？不值一提。”
“好字，那我叫你枫公子如何？”
梁丘枫点头。
女子咯咯直笑。
俩人也算是渐渐熟络。
女子名叫王娟，大家都叫她小娟。
小娟是从外地过来的，至于走上了舞女这条路，原因很简单：好赌的爸，生病的妈，没爱的他。
她也不过才来工作一周有余。
交谈中梁丘枫了解到。
凤凰门成立已经一两年的光景，每天都是客满为患，来这里的，也都是什么人都有，其中不乏一些想揩油，吃‘霸王餐’的。
但像梁丘枫这般有钱的主子，却是少见，毕竟有谁能一口气买下四本舞票呢？
小娟也是眼尖发现了这一幕，这才牵上了线。
“枫公子，咱们酒也喝了，你我这么有缘分，要不要……去跳支舞呀？妹妹只需要一张舞票，当然，若是枫公子大方，也未尝不可。”
“呦？这么猴急展现你的舞姿啊？”
梁丘枫伸手搂住小娟，左手在其柔软的腰肢上捏了一下，弄的后者顿时娇嗔出声，用扇子挡住羞红的脸，一脸妩媚的白了其一眼。
“公子，你也知道的，小女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
“这样……”
梁丘枫拿出一本舞票，又拿出几块钱的法币，扔到面前茶几之上。
“跳舞不急，先陪我喝酒，如何？”
“当然可以了啊！”
见到舞票，小娟顿时喜笑颜开，急忙将这些都拿在手中，藏到了旗袍内侧的口袋中。
“公子你真好！”
小娟开心到更加放得开了，索性直接坐到了梁丘枫的腿上，两人继续喝着酒。
梁丘枫也不想多说，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甚至还对一些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闲聊起他们的故事来。
终于！
梁丘枫看到门外传来一声迎宾的喊声，旋即便看到一舞女急忙拿着扇子，笑脸相迎的走上前去。
没多久，这舞女挽着一肥胖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一脸的笑意，揽着舞女的腰肢，手上不老实的摸索着，弄的舞女连连娇羞。
目标，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