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趴着,把裤子褪到屁股以下
“什么?”冷燃睡梦中被吓醒,赶紧穿衣下床,“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我现在过来。”
因为冷燃的工作习惯,经常需要熬夜,怕打扰到夏橙橙休息,所以冷燃这边要没什么事,夏橙橙还是住在学校宿舍的。
现在是暑假,学生绝大部分放假回家了,宿舍就剩夏橙橙一个人。
“我……,我肚子疼。
拉了一晚上,刚才我好像拉了一马桶血,呜呜……
燃燃,你说我是不是得了癌症,快要死了?”
夏橙橙在电话那头语气沮丧至极。
听她这么一说,冷燃反倒冷静下来,“你拉肚子了?
那可能是昨天火锅太辣了,辣坏肚子了。
你有没有觉得头晕不舒服?还能站起来吗?”
夏橙橙手撑着腰,试着站了一下,“勉强还可以,就是没什么力气。”
“拉多了你可能会有些脱水,这样,你宿舍有没有食盐,先用温水泡点食盐,喝一杯淡盐水,你试试看会不会舒服一些?”
冷燃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快八点,正是早高峰,我这边开车去你们学校接你的话,可能会堵车。
等我过来接你再去医院的话,可能时间会有点久。
你这问题拖不得,得尽快去医院看医生。
这样,你先自己打一下车,看能不能打到。
如果能打到车,你先直接去市一医。
我现在也立即收拾去开车,我们在医院碰头。
记住,你不要坐公交了,直接打车,会快一些。
别舍不得那点打车费,我给你报销。
保持随时联系。”
冷燃知道夏橙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平时很节约,一有机会都会去勤工助学来补贴生活费。
若不是万不得已,她肯定舍不得打车的。
“那倒不用,我自己有钱的……”夏橙橙连忙推辞。
冷燃平时在经济上已经对她颇多照顾了,就连昨晚本来说好她请客的,结果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就被冷燃偷偷提前把单给买了。
她都很不好意思。
自己打车去医院这种事,怎么能再让她帮忙掏钱呢?
“你是我的半个员工,员工差旅费找老板报销,不是很正常吗?”
冷燃笑着打趣,夏橙橙假期一边在学校帮导师做项目,有空也会帮她的视频写写文案,她也会按照市场情况给她结算对应的报酬,算是个兼职。
“哎呀,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听话,你如果自己能走动的话,快点去医院。”冷燃催促。
“嗯,我知道。”
夏橙橙听了她的嘱咐,有气无力地换了件衣服,喝了几口淡盐水,感觉肚子好像没那么闹腾了,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这才背上小包包,夹紧火辣辣的屁股就扶着墙出发了。
市一医离G大更近一些。
夏橙橙运气还不错,手机上很快打到了车。
到医院时,医院已经上班了。
早上,医院也是人满为患的,各个挂号,缴费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
冷燃怕她身体扛不住,让她别等自己,先挂了个急诊号。
沈栩之刚过来市一医。
通过这几天的工作,已经逐渐熟悉了医院的环境,领导们将他暂时安排在了急诊室里帮忙。
夏橙橙挂好号后,就半闭着眼坐在椅子上等叫号。
听到叫自己名字时,她往大门口看了看:冷燃还没到。
她只好自己扶着墙,慢慢挪进去诊室。
沈栩之正在整理前一个病人的就诊记录。
一抬头,看到一个留着齐肩短发,脸色苍白的小姑娘,捂着肚子一步一挪的就进来了。
小姑娘看着格外单纯稚嫩:睫毛长长的,眼睛大大的,眼角还红红的,应该是刚哭过。
他蹙了蹙眉,心中暗道:小姑娘莫不是被人骗,怀孕或流产了?
心下一声长叹:
哎,现在的小姑娘也太单纯太好骗了,真是清澈又愚蠢,都不晓得保护好自己的吗?
也难怪他这么猜测,行医以来,他就碰到过好几起类似的问题了。
“哪里不舒服?”
虽然心里有诸多这样那样的猜测,他还是语气尽量温柔地发问。
拉了一晚上肚子,夏橙橙此时浑身乏力,连眼睛聚焦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来就深度近视的眼睛,出门又忘了戴眼镜。
她现在根本看不清面前之人长啥样,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头部被口罩和白帽子包裹严实的医生坐在电脑后面,手上快速地敲击着什么。
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男医生,嗓音温柔又好听。
感觉有被安抚到一点儿。
她在医生对面坐下,将病历本递了过去,声音虚虚的,带着哭腔:
“医生,我昨晚拉了一晚上肚子。
今早起来,发现自己拉的都是血,马桶里红彤彤的,好可怕。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会不会是肠癌?还是胃癌?”
沈栩之闻言,瞅了瞅对面泪眼朦胧的姑娘,轻舒一口气:幸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过,他很快又将眉头皱起,脸色也板正了起来:“我是医生你是医生?
自己能诊断,还来医院做什么?”
夏橙橙被他这么一怼,一时语塞,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本来肚子就余痛未消,一时泪珠子就在眼中打转转……
沈栩之见小姑娘如此,一时又心软了下来:“姑娘,你先别着急哭,绝症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就像六合彩也不是那么容易中的。”
“今年多大?”
夏橙橙这才止了眼泪,又一怔,怎么突然转到这上面来了?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二十五岁”
“以后,记得这上面的资料补充完整,有助于我们医生提高效率。”
沈栩之拿笔指了指病历封面“年龄”空着的那一栏。
“哦……”夏橙橙点了点头。
沈栩之:二十五岁,看着倒是不像。
就这胆子,也与年龄不符。
“昨天吃了什么?
准确地说,有没有吃辣的,或是坏掉馊掉的食物?”
夏橙橙思索了两秒,“馊的坏的倒是应该没有,辣的有。
昨晚吃了火锅,很辣。
但我是四川人,本来就很能吃辣的,以前也经常吃,不过昨晚的就是比较辣一丢丢而已。”
“嗯”沈栩之抬眼瞟了她一眼,心中当即有了初步诊断。
他在电脑上快速记录着她描述的症状,接着又开口:“之前有没有得过痔疮?”
夏橙橙愣了愣,“痔疮……,先前……,倒是有一些的。”
夏橙橙臊得满脸通红,一边说,一边将头埋低,心想:怎么刚好给她分配个男医生?
还是个年轻的。
要是个老医生,她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了解了。”
沈栩之心下已经有了判断,“去旁边的床上躺着,我给你检查一下。”
“好的”夏橙橙很快便躺了上去。
沈栩之戴上一次性医务手套,隔着衣物在她小腹某处按了一下,问“疼不疼?”
夏橙橙摇头,“不疼。”
他又按了另一处,“这里呢?”
夏橙橙犹豫两秒,“好像,也不怎么疼。”
“这里呢?”
夏橙橙声音突然拔高,“斯哈,疼、疼疼,好疼。”
沈栩之见状,点了点头,直起了身子,继续道:
“趴着,把裤子褪到屁股以下,我检查一下你的痔疮。”
夏橙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