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道千金vs落魄私生(12)
程绪自顾不暇,根本就挤不出时间去安慰“脆弱”的秦娆。
导致远在他乡的女主对男主怨言增生。
程氏短短一星期就开了无数次会,最近一次,
在一番争执之下,董事代表股东们以抛售股票和辞职为由,下最后通牒,逼迫程铭做出最后的选择。
但程铭和秦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以两家为代表的一方和以董事会股东为代表的一方争吵不断,各有各的理,总之谁都讨不到好处,
那些长期被程氏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的众多小型公司见状,意识到翻身的机会终于来了,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冉父为了报校庆那晚的仇,毫不犹豫的带着冉氏加入了讨伐秦程两家的泱泱大军中。
冉曦手中的权势,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被她巧妙地编织、操控,她不仅大肆拦截了秦家在地底下的传统业务,同时也在疯狂打压他们洗白的正规产业。
闲暇之余,联合傅珹在秦家试图开拓的新领域里设下了重重阻碍。
等两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早已流失了大部分市场……根基都要被挖走了。
————
“阿珹,‘在线吃瓜网友R’又将程氏和秦家的腌臜事给曝光了,我们的计划也可以提前了。”
叶夙津津有味的看起财经报道,“哈哈哈,他们恐怕都想不到,你已经是程氏最大股东了!”
“他们还真以为收买了那几只老狐狸就能扳倒你呢?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但凡多吃几粒花生米都不至于醉成这样啊。
“喂,你能不能别整天看着你那破手机了,好歹听我说句话啊!!”
叶夙满脸幽怨,不满极了,看他就像在看一个辜负别人真心的渣男一样。
天天就盯着那手机看,有什么好看的,能看出花来不成??
人家不就给你发了几条消息而已嘛,说不定那还是人随便发的,您老人家至于那么春风荡漾吗?
但对上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叶夙瞬间闭上了嘴,
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
他忙着给他出谋划策呢,可他倒好,一心扑在情情爱爱身上,
这些年的生死交情,终究是他叶夙
——错! 付! 了!
“你懂个屁!”
傅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丰富的内心戏,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若有其事般问道,“刚才你说了什么?重复一次。”
叶夙:(?▼益▼)
哪里来的恋爱脑,快给我叉出去! !
但他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罢了,放现实里……笑死,他根本就不敢和这活阎王对着干。
深呼吸,深呼吸,
不生气,
不生气,生气起来无人替……
叶夙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脸上的笑容,硬着头皮,重复刚才的话,“我说……”
“……”
“所以,我们要收网了吗?”
叶夙很快就听到了傅珹低沉的嗓音,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阴郁感,“嗯……你看着办吧!”
“那些人呢?”
一提到那些糟心的玩意儿,叶夙顿时严肃了许多,说道,“郊外的基地关着呢,你不是说要把人活着留给你吗?所以我只是略施了小刑。”
霍老对他们都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就算他俩以后不在黑龙干了,也绝不会允许那些人毁了他多年的心血。
傅珹:“没死就行。”
郊区,某处废弃工厂。
里外都站了许多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神情严肃。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偶有几声凄厉的惨叫从工厂内部传出。
傅珹脱下外套,随手扔给紧跟在身后的方泽。
白皙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的纽扣,领口的扣子被解掉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
宽肩窄腰,正装包裹下的精壮身材,仿若一头在暗处蛰伏已久的野兽,慵懒自持的同时又蕴含着野性未知的危险。
伴随着一声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他离前方那个看起来十分慌张的男人越来越近。
“求……求求你,放……放了我,”
心跳的频率很快很慌张,哀求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元昊忙慌的爬过去扯住傅珹的裤脚,
那张满是血痕和脓水的臃肿脸上带着讨好的表情。
“我……我知道错了,傅珹,我不该出卖黑龙的兄弟,我错了……”
“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
傅珹只是微挑起眉,眼底的浓郁瞬间弥漫上一层阴鸷,“可是……我不想放过你呢!”
当然,不止是他,那些人,他也照样不会放过!
向他求饶?
真是可笑,背叛者都不该活着。
元昊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我……我可以当卧底,潜伏……潜伏在程氏……”
傅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元昊顿时脸色一白,吓得浑身哆嗦。
他的力气很大,对方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被迫仰头。
倏忽,傅珹笑了笑,眼底却一片狠戾,拳头毫不留情的挥向他的腹部。
元昊咳了好几口血,艰难地爬起身,又被守在身边的黑衣人踹翻在地。
他半撑着身子,捂住发疼的胸口,强忍着疼痛艰难的开口,“傅珹,背叛黑龙的人不止是我!”
都是背叛者,凭什么就他那么惨?!
傅珹半蹲下去,揪着他的头发与他平视,嗓音阴冷,“别急啊,元老,我很快就会让他们来与你团聚的。”
“你们可真可怜,该不会真觉得就凭你们这几个蠢货,就能扳倒我吧?”
傅珹懒得再跟他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带着手下离开,“别打死了,我还要请他看一出好戏。”
一声令下,身后传来激烈的棍棒碰打声,男人的抽泣求饶以及咒骂声。
等他走出仓库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坐在车内,傅珹拿出一瓶消毒水,认真细致地将全身从头到脚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那种令人生厌的味道完全消失,他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