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南晖的报复
商钺无视刑部尚书,而是看着底下的南晖问:“丞相,可有证据?”
“皇上,这是臣的证据。”南晖拿出一沓信以及几本册子。
刑部尚书看着南晖冷静的样子,一颗心忍不住往下沉,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事情。
一旁的太监将南晖拿出的证据接过,交到龙椅上的男人手中。
刑部尚书不知道南晖呈上去了什么证据,也不敢贸然说话。
商钺看完南晖呈上来的证据,视线探向下首的刑部尚书,面含怒气,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来人,去刑部尚书府里搜。”
皇上竟然不给他辩驳的机会,而且他的府中……刑部尚书跪在底下瑟瑟发抖。
朝臣们见皇上如此生气,就知道刑部尚书应当是做了南丞相说的那些事情。
大半个时辰后,千山回来了,同时带回了刑部尚书贪污的银子。
以及他收银子让犯人假死然后偷偷放走,和抓了一些乞丐做了犯人替死鬼的证据。
不过大多数都是他以前做的事情,自商钺登基后,做的就比较少了。
“啪!”
商钺将证据扔到刑部尚书身前。
他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好啊!好啊!朕竟不知朝中还有你这等蛀虫。”
刑部尚书看清眼前的东西后,瘫坐在地上,一脸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他完了。
商钺冷声决定他的结局,“刑部尚书周长安,徇私枉法,草菅人命,贪污受贿,收押天牢,年后处决。”
要不是今年他与烟儿要成亲,不宜杀生,这样的蛀虫,他恨不得立即斩立决。
“其家人……”
听到家人两个字,刑部尚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下,不停磕头,“皇上,这些都是臣一个人做的,臣的家人都不知道,还望皇上放他们一条生路……”
商钺听完他的话,嘲讽一笑。
“你的夫人刘氏害死你府中多个小妾,嫡长子害了多少个没有背景的妙龄女子,嫡女因为嫉妒就毁人容貌,让混混去糟蹋别的女子。”
“真是蛇鼠一窝。”
刑部尚书只知道自己儿子做的事情,却不知他后院死的那些貌美小妾是他的夫人的手笔,也不知道女儿做的事情。
现在,他真正的哑口无言。
“其家人,全部收押天牢,年后斩立决。”
至于下人,跟着主子们做过恶的,都被发配苦寒之地。没有的,各自拿了卖身契离开。
其他朝臣听着也有些唏嘘,一家子狠人啊!幸亏被丞相发现了,不然与他家联姻的话,自己家里都不安宁。
东平王听到刑部尚书的消息时,他们全家已经被收押到了天牢。
刑部尚书可是他的人!
先是唯一的儿子断了腿,再是折损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手,他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后晕倒了。
“啊……王爷……”
东平王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东平王吐血晕倒的画面。
她跑过去,大喊道:“快、快将府医找来。”
东平王府这下算是彻底乱了套。
……
南烟听到商柏断腿的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商钺做的。她没问系统,直接在商钺来找她的时候问了她。
她躺在男人的腿上,从下面看着他完美的下颚弧度,问:“商柏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不得不说,有的人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从这个方向看过去都帅的有些过分。
“是,虽然唯一的活口已死,但朕知道是他动的手。”商钺纤长的手指夹着南烟的一缕头发把玩,平静无波地说:“他伤害我爱的人,我自然要让他最看重的人付出点代价。”
虽然商柏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但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东平王还是很爱的。
先动手的人该付出点代价,不是么?
南烟真是爱死他这种护着她的样子了。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借着他的力道起身,主动映上男人的薄唇。
她可是极少主动的。
男人身子一顿,随后扣住她的头加深。
等到男人离开,南烟瘫在床上,无数次后悔刚才自己的动作。
她就不应该惹那头饿狼。
她的嘴巴应该又肿起来了。
南烟抬手一摸。
“嘶!”
还有些疼。
她受到教训了,以后再也不主动撩人了。
天气一天天变热,春日融融,和风阵阵,院子里的柳树叶子早已展开,南家花园里的花争奇斗艳。
四月二十五,南烟的生辰到了。
过了这个生辰,她就十八岁了。
以前她的生辰阮玉柔都会去金陵陪她,要是南晖能有机会去,也必定会去。
但今年不一样,今年是南烟恢复健康后过的第一个生辰,也是南烟嫁人前的最后一个生辰,他们不准备大办,只想一家人陪她好好过一次生日。
早晨,南烟起来时,阮玉柔就亲自端了一碗面过来,上面还窝着一个荷包蛋。
她将面放到桌子上,拉着南烟走过来坐下,“烟儿,这是娘给你做的长寿面,快吃。”
除了去年南烟没让阮玉柔去金陵,每年她都会给南烟做一碗长寿面,但那个时候南烟只能吃几口。
“谢谢娘。”南烟笑嘻嘻地说。
她拿起筷子,俯身闻了一下。
“嗯~娘做的面就是香。”
阮玉柔被逗笑了,“香你就多吃点。”
南烟将一整碗面都吃完了,就连汤汁都一滴不剩,阮玉柔看着高兴不已。
午膳时,来了一位对南晖来说的不速之客。
商钺一身墨色的袍衫便服,墨色绦带束腰,绦带下悬着一个黑色绣梅荷包,是南烟给他绣的。
身形修长,身姿挺拔,一身与生俱来的高贵。
“参见皇上。”屋子里的人纷纷行礼。
“免礼。”
等所有人都起身,商钺看着南晖,语气温和地问:“丞相,没有打扰你们吧?”
南晖心里想说的是知道打扰你还来,但脸上带笑,平和地说:“皇上说的是哪里的话,您能来简直是蓬荜生辉,何谈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