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特来此界
剑光闪烁的瞬间，都市的阳光炽烈，一片雪白的光芒照亮了方圆十里。在河阳市中心，人们不自觉地抬头，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嗯，有点意思。”莫雨轻笑，毫不在意，刚才那一剑只是他的随手一试。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现在看来，瘟君的恢复程度也只是勉强达到了至尊境一级，比他还略逊一筹。
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放过对方？目光一凝，纯阳剑瞬间出鞘。
刹那间，万物静止，一道剑光犹如初升的太阳，至阳至圣。纯阳剑法起手，剑含纯阳！
剑光涌现，城市瞬间被至阳之光照亮，刺目的白光点亮了周围十里。河阳市的人们下意识抬头，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瘟君发出的五道幽绿光芒瞬间被吞噬，剑气纵横，连天上的阳光都被遮蔽，直向不远处的瘟君斩去。
“这样的剑意，剑天君？”瘟君露出了惊骇的表情，面对这一剑，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荒古时代的绝世剑客。
剑，百兵之首，无论是在神话中，还是在万界之中，都是使用最多的武器。在东方玄幻大世界，剑术高手不在少数。
瘟君的记忆中，荒古时代就有这样一位绝世剑仙，是荒古时期的大能者，被誉为剑天君。他的实力强悍无比，剑意凌霄，压制了荒古亿万剑者，威势不亚于神庭的六位天君。
只因他沉迷剑道，不问俗事，连荒神册都没有收录他的名字，虽然名义上属于荒古神庭，但却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他愿意，荒古时代的六大天君很可能就会变成七大天君。
同时，荒古时代的天君是对主宰天地的尊称，是仙界的王者。荒古神庭并非只有六大天君，只是他们实力最强，名气最大，同时也是天帝的辅佐，因此并称为六天君。
瘟君也是荒古时代的大君，只不过他是妖君，属于荒古神庭的敌对势力。很久以前，他曾目睹剑天君挥出一剑，磅礴的剑意横扫天地，几乎将天地割裂，那一剑的印象，至今难以磨灭。
如今面对莫雨这一剑，他下意识地感受到了同样的感觉。
“对方在剑道上的造诣已经达到剑天君的境界了吗？”瘟君心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这个可怕的念头。
然而他来不及深思，因为莫雨的剑已经到了眼前。
没有任何迟疑，他怒吼一声，十个手指的三寸长指甲瞬间断裂，指甲上泛着幽绿的光。
随着光芒显现，十根指甲合一，化为一柄幽光妖刀。握刀的同时，他的气势攀升，一刀斩出，幽光乍现，能量在刀芒下消亡。
轰！
天空仿佛炸裂，地面震颤，瘟君一刀，斩破剑光。
河阳市的人们都低下头，一刀划过，城市被分为两半。还好莫雨和瘟君对力量的控制达到极致，对拼的余波没有一丝外泄，否则刚才，河阳市就会彻底崩塌，所有人都会被埋葬。
剑气被破，莫雨轻喝，身形再次腾空，瘟君的目光微凝，也跟着飞向更高的天空。
他明白莫雨的意思，即便两人对力量的掌控已经入微，但真打到激烈时，谁也无法保证不波及河阳市的生灵。
他不在乎河阳市的存亡，但他也需要这些人，甚至他们是他的一张底牌，自然不会自毁根基。
两人眨眼间已飞至千米高空，莫雨立于云端，右手持剑，左手背负，阳光下，仙风道骨，说不出的飘逸。
他轻笑道：“瘟君，如果只有这点本事，你今天难以活命。”
瘟君冷哼，站在一朵云上，随着他的双脚落地，一朵白云迅速变为乌云，他冷笑：“本君纵横荒古无数年，什么阵仗没见过，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本君手中的刀可是不分敌我的。”
两人说话间，下方河阳市的苏牧抬头，只能在云端远远看见两人的身影。
此时，城中更远处，一道身影快速掠来，落在他身旁，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身着青色长袍。
苏牧见状，连忙行礼：“城主。”
来者正是河阳市市长，是三河宗的一位内门长老，修为在八重天外景。
他摆手道：“这里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没想到岐黄天君竟然是这次瘟疫的源头，可惜老夫修为低微，帮不上忙。我已经下令全面启动护城大阵，希望能保住河阳市的安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河阳市城墙上有阵法光芒升起，形成无形的防护罩覆盖整个城市。这是河阳市的护城大阵，由三河宗亲自布置，能抵挡洞天境强者的攻击。
只是面对瘟君和莫雨两人，是否能起到作用，他也无法确定。
阵法光芒升腾的同时，云层上的两人再次交锋。
莫雨手中的纯阳剑举起，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仿佛他的眼神也化为了一柄利剑。下一刻，纯阳剑斩下，这一次，剑气不再凌厉，反而是一道悠然的剑光垂落，如同春风拂面，带着无尽的绵长之意。
但就是这一剑，让瘟君的脸色变了。
他的双瞳倒映出这道剑光，赫然见到剑光中
剑光穿梭都市，切割摩天大楼，穿越人群，犹如现代科技无法触及的神秘力量。对于修炼剑道的高手而言，任何高科技装备都是外物，唯有融入生命的灵剑，才是核心所在。
仙侠世界的能力涵盖世间万象，剑道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相比那些奇特的超凡技能，显得简洁直接。剑仙追求的，始终是那份狂暴无匹的剑气。因此，剑气变化多端，如剑气雷霆、剑光分化、炼剑成丝，这些力量强大到匪夷所思。但其中最强悍、最令人恐惧的，非“一剑破万法”莫属。
极致凝聚的剑气，可切割一切，无论神通还是法宝，在这剑下皆黯然失色。瘟君此刻便深感其威，他见识过“一剑破万法”，那是在二十万年前，他目睹九天之剑斩落，妖族一君陨落。
剑光临头，瘟君低吼，手中的幽芒刀闪烁妖异光芒，他全力施为，整个城市为之震颤。刀芒如虹，化作万丈妖光，直刺天际，仿佛要将天际斩断。
下一刻，剑丝如丝般细密，悄无声息地触及万丈刀芒，相较于那恐怖的妖光，这剑气显得微不足道，如果不是空间留下的隐约痕迹，几乎无法察觉。然而，剑光在接触瞬间，无声无息地切断了刀芒，如此自然，没有丝毫滞涩，仿佛刀芒从未存在。
接着，剑丝速度不减，掠过瘟君腰间。万丈刀芒同步破碎。瘟君的目光下移，看向腰部，鲜血喷涌，他发出惨叫，妖血洒满大地，身体随之分裂两半。
他疯狂运转妖族秘法，试图修复身躯。身为妖君，连神霄级别的仙人都难以灭杀他，即便如今实力大减，仅剩至尊境界，生命力依然坚韧，能滴血重生，不朽不灭！然而这一次，一股无法想象的力量从伤口扩散，纯粹而可怕，他的妖气不仅无法修复伤口，反而在接触瞬间消亡。
他的身体也随之迈向死亡，如果不采取行动，只需三个呼吸，他将彻底陨落。“这真是‘一剑破万法’！”
瘟君心中震撼，面孔扭曲，再也不敢轻视，尖锐的啸声划破天际，清晰传入下方阳河城每一个人的耳中。
瞬间，十万信徒诵念岐黄天君之名的声音戛然而止，毫无预兆地，他们齐齐抬头。十万信徒在同一时刻化为血雾，周围不少病人茫然地看着这一幕，下意识摸了摸脸颊，看清手上的鲜血后，才如梦初醒，发出惊恐的尖叫。
苏牧和城主也愣住了，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当他们还处在震惊之中，爆炸的血雾快速聚集，十万人的精气神裹挟血海，化作三道冲天的血雾逆袭天空，迅速汇入瘟君体内。
他的气息迅速恢复，得到十万人生命力的补充，低喝一声，气息竟攀升至至尊境第二重。同时，他默默运转妖法，强行合拢身躯，将残留的剑意逼出。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莫雨在远处静静注视。瘟君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冷笑，看向莫雨：“你居然没阻止我，那可是十万条人命。”
莫雨平静地看着他：“这些人早已死去，就算我出手将你化为灰烬，你仍能在气血汇聚时重生，我何必白费力气？”瘟君笑容更加放肆：“好眼力，你的实力出乎本君预料，比杨戬还要强。”
莫雨嘲讽道：“说得好像你见过二郎真君的真实实力似的，他是玉虚宫三代首席弟子，拥有无尽神通，斩妖除魔无数，上次你见到的只是他初到此界，实力被压制的状态，真实的他，远超你的想象。”
“什么？”瘟君震惊，随即抓住莫雨话中的关键：“初到此界？你们不是东玄大世界的人？”他脸色骤变，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厉声质问：“你们究竟来自何处？”
莫雨淡然回应：“吾等来自神话，特来此界，驱逐黑暗！”
“神话，驱逐黑暗？”瘟君先是一惊，随即想到什么，失声惊呼：“你们是针对黑暗中的‘他们’来的？”他的脸色数变，莫雨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更为戒备，也更加疯狂。
“难怪，难怪你和杨戬都给本君一种类似于荒古神庭神只的感觉，却又有所不同，原来是从外界来的神只。可惜，如果你们早来二十万年，或许真能和荒古神庭联手保护这个世界，但现在，太晚了。”
他摇头叹息，目光却炽热而疯狂，低笑：“不过也好，荒古神庭的陨落，世间已无行走的神只，想必你们的本质也是超越此界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