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婚礼的那一天

婚礼的那一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厚重的乌云层层叠叠，如同一座座黑色的山峰压顶而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我身着华丽的嫁衣，那鲜艳的红色此刻却显得如此刺眼，仿佛是用鲜血染就，每一寸都在刺痛我的双眼。金线绣制的凤凰在裙摆上熠熠生辉，可那璀璨的光芒却无法照亮我黯淡的心情。我呆呆地望着这身嫁衣，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裙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头戴沉甸甸的凤冠，璀璨的珠宝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光芒映在我的脸上，却只映出一片凄然。我紧咬着下唇，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身旁的侍女轻声说道：“公主，您今天真美。”

我凄然一笑，目光空洞：“美又如何？这不过是一场悲剧的开场。”

我缓缓抬起手，试图触摸那看不见的未来，却只抓到一片虚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公主，莫要伤心，也许……” 另一个侍女欲言又止。

我打断她的话，声音颤抖：“也许什么？这一切已成定局，我已无处可逃。”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更增添了几分悲凉的气氛。

红盖头下，我的视线模糊，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水帘所笼罩，只能隐约看到脚下的路。我紧攥着手中的丝帕，那丝帕被揉得不成样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

我的心如同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寒冷和恐惧将我紧紧包围。“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公主，您慢些走。” 旁边搀扶着我的侍女轻声说道。

我仿若未闻，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却又麻木。

“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我喃喃自语，泪水不停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那鲜红的嫁衣上，晕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周围的喧闹声仿佛离我很远很远，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元修，我该怎么办？” 心中的呼喊无人能听见，只有无尽的痛苦在心中蔓延。

随着礼乐声响起，那喜庆的旋律在我耳中却如同哀乐。尖锐的乐声像是无数根针，一下一下地刺着我的耳膜，让我的心愈发揪紧。我被人搀扶着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痛苦而无奈。

我的双脚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每抬起一次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那颤抖从心底深处传来，逐渐蔓延至全身。

“公主，您可得撑住啊。” 身旁的侍女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担忧和不安。

我微微仰头，努力不让泪水滚落，可眼眶中的泪水却越积越多。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嘴唇被咬出了血痕，那一丝疼痛却丝毫无法减轻内心的痛苦。

周围的人们欢声笑语，那热闹的场景与我内心的悲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望着前方，一片朦胧，仿佛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这就是我的命吗？” 我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风吹过，掀起了盖头的一角，我看到路边凋零的花朵，它们在风中瑟瑟发抖，就像此刻的我一样，无助而凄凉。

“公主，您小心些。” 搀扶我的侍女轻声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触碰到我脆弱的神经。

我没有回应，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心中满是苦涩。那苦涩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的内心，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元修，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好起来。” 我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期盼和深情。我的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向命运诉说着我的不甘。

周围的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东吴的公主也是可怜，摊上这事儿。” 一位宾客压低声音说道，脸上带着同情的神色，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好奇和窥探。

“嘘，小声点，别乱说话。” 另一位宾客赶紧捂住他的嘴，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

我充耳不闻，此刻我的世界里只有无尽的悲伤和对元修的牵挂。我的心早已飞到了元修的身边，眼前的热闹与繁华如同虚幻的泡影。我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泪水还是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元修，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脚步越发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钧的重量。

夫妻对拜之时，四下起了风。那风来得突然而猛烈，呼啸着席卷而来，如同命运无情的捉弄。狂风肆意地吹刮着，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老天在愤怒地咆哮。

众人的衣衫和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我的红盖头也被风掀起了一角。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按住，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这风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有人在人群中抱怨道。

“怕是不吉利哟！” 另一个声音小声嘀咕着。

我听到这些议论，心猛地一沉，却又只能强装镇定。

风似乎要将一切都摧毁，吹得周围的帷幔烈烈作响，桌上的酒杯和碗碟也摇摇欲坠。宾客们纷纷用手遮挡着脸，神色惊惶。

而我，在这狂风中，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悲凉。“难道连老天也在嘲笑我的无奈吗？” 我在心中悲叹。

此时，身旁的新郎似乎也被这狂风搅得有些心烦意乱，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在风中显得模糊不清。

风猛地掀开我的盖头，我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萧元昭的眼睛。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喧嚣都在瞬间消失，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人对视的目光。

他的眼睛深邃如海，里面似乎藏着无数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我呆呆地望着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这是一场不情愿的婚礼，忘记了周围还有众多的宾客。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嘴唇微微颤抖，心也不受控制地狂跳。他的目光让我不知所措，想要移开视线，却又仿佛被某种力量紧紧锁住。

萧元昭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紧绷，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视扰乱了心神。

“你......”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咬了咬嘴唇，眼中的泪水在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这......” 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都是命。” 说完，我迅速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年少的他，手上端着代表元修太子身份的玉契，身子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眉头紧皱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仿佛那褶皱里都藏满了他的愁苦与烦闷。

他的眼神冷厉，极其不愿，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紧咬着牙关，脸部的肌肉微微抽搐着，那紧绷的线条好似刀刻一般，彰显着他内心极力压抑的怒火。

“为何要我承受这一切？” 他在心底愤怒地嘶吼着，双手因为过度用力握着玉契而指节泛白。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在向命运抗议。那愤怒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炽热而狂暴，要将所有的不公与压迫都烧成灰烬；不甘似汹涌澎湃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命运设下的重重障碍。

“我绝不屈服！” 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量，仿佛是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誓言。

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被他这股汹涌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无奈与悲哀，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匕首猛地扎进了心窝，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像决堤的洪水，肆意地在脸颊上流淌。我微微颤抖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拭去脸上的泪水，可那泪水却越擦越多。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

“我……” 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而破碎，带着无尽的凄楚。望着他愤怒又不甘的眼神，我的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

我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微镇定一些。“为什么会这样？”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

他依旧紧握着玉契，身子微微颤抖，那股愤怒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我多想走上前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可我的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分毫。

“难道我们真的无法挣脱这命运的枷锁吗？” 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问道。然而，回应我的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那无尽的沉默。

“为什么会这样？” 他终于忍不住低声吼道，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悲愤和压抑的痛苦。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血丝布满了眼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我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那泪水冰凉刺骨，仿佛要将我的心也冻住。“这都是命……” 我哽咽着说道，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风依旧在吹着，像是一个无情的掠夺者，肆意地摆弄着我们的衣袂和发丝。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悲惨的局面哀鸣。吹乱了我们的心，也吹乱了这荒唐的婚礼。

我望着远处，眼神空洞无神，喃喃自语道：“命运为何如此弄人？”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骨节泛白，怒吼道：“我不信命！”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信又能如何？我们终究逃不过。”

这时，风中飘来了一片枯黄的树叶，落在了我们的脚边，仿佛是命运对我们的无情嘲弄。

后来，我在宫中的闲言碎语中听说了萧元昭的事情。每当提起他，那些宫女太监们总是神色紧张，压低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据说，他一向厌恶东吴，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及东吴，他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会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晴朗的天空骤然被乌云遮蔽。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好似能夹死一只苍蝇，原本舒展的五官也随之扭曲起来。

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那光芒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棱，尖锐而冷酷，让人不寒而栗。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怒火。

有一次，一个不知深浅的小厮无意间说起东吴的风土人情，他原本正悠闲地翻着手中的书卷，听到 “东吴” 二字，脸色骤变。“住口！” 他怒喝一声，猛地将书卷摔在地上，吓得那小厮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如筛糠。

“谁允许你在我面前提及那个地方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那小厮战战兢兢地回道：“殿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仿佛东吴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那小厮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在朝堂之上，他曾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那手臂在空中有力地挥动，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甩出去。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极力反对和亲，认为这是对北周的侮辱。他那愤怒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和亲？简直是笑话！我们北周何须靠这种方式来维持和平？” 他的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直直地盯着提出和亲的大臣，那目光仿佛能将对方穿透。

“我北周兵强马壮，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和亲之举，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他一边怒吼着，一边重重地跺了跺脚，整个大殿似乎都为之一颤。

“殿下，和亲乃是为了避免战乱，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啊。”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说道。

“哼！” 他冷哼一声，“为了一时的安宁，就要牺牲我北周的尊严吗？我绝不答应！”

他猛地转身，面向龙椅上的皇帝，抱拳行礼，“陛下，万不可行和亲之事，否则北周将颜面无存！”

皇帝坐在龙椅上，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而他依旧挺直了脊梁，怒目而视，那坚决的态度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更有传言说，他曾想要前去截杀来和亲的我。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一身戎装，冰冷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手持长剑，剑刃锋利无比，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冷芒。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杀意。双目圆睁，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眼眶周围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

“让开！今日我定要让她有来无回！” 他怒吼着，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震得身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若不是被身边的亲信死死阻拦，恐怕早已酿成大祸。亲信们一个个脸色惨白，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和腰身，苦苦哀求着：“殿下，不可冲动啊，此事关系重大，还望殿下三思！”

“三思？我何须三思！” 他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亲信们的束缚，手中的长剑挥舞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凛冽的弧线。

“她的到来只会给北周带来耻辱，我绝不允许！”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嘴唇都被咬出了鲜血。

亲信们拼尽全力，死死地拉住他，“殿下，您这样做会给北周带来灾难的，求您以大局为重啊！”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最终在亲信们的阻拦下，愤怒地将长剑插入地面，“哼！便宜她了！”

他的志向是带着北周铁骑踏平东吴，让整个东吴匍匐在他脚下。每每谈到此处，他总是昂首挺胸，犹如一只骄傲的雄鹰。目光坚定而狂热，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能够将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他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已经积聚了无尽的力量，随时准备爆发。

“我萧元昭发誓，定要让东吴成为北周的版图！” 他在军帐中对着将领们大声说道，声音洪亮如钟，在营帐内回荡。将领们被他的气势所感染，齐声高呼：“愿随殿下征战，共铸辉煌！” 他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自信与豪迈。

而如今，他却不得不代他病弱的兄长，与我这个东吴公主行大婚之礼，还要背着我穿过那长长的宫廊进洞房。

“哼，这简直是对我的羞辱！” 他在自己的营帐中愤怒地摔碎了茶杯，脸色铁青。碎片四溅，划伤了他的手背，可他却浑然不觉。他来回踱步，犹如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殿下，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身旁的谋士小心翼翼地说道。

“无奈？我萧元昭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他猛地停下脚步，怒目而视，“东吴，我迟早要将你们彻底毁灭！”

此时，营帐外的风声呼啸，仿佛也在为他的愤怒而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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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天，他的身体绷得很紧，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却又僵硬无比，好似一块铁板。紧咬着牙关，脸部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扭曲，那表情狰狞得让人胆寒。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愤怒与抗拒，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骨节处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脖间的青筋因生气而爆出，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甘。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地上，瞬间便消失不见。他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一切！” 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

他的心脏跳得极快，胸腔剧烈地震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那急速的心跳声如同战鼓，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 他仰起头，对着天空怒吼。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然而他又不得不压抑着。他的目光扫过周围，所到之处，似乎空气都被他的愤怒点燃，变得灼热而令人窒息。

“等着吧，这屈辱我定会加倍讨回！” 他暗暗发誓，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萧元昭怎能受此屈辱！” 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无奈。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充满了绝望的嘶吼。他的双目圆睁，眼球布满了血丝，眼眶似乎都要被撑裂。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手背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如同一条条暴怒的青蛇在皮下扭动。

我望着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的嘴唇微微颤抖，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这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我，那凶狠的眼神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我，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

我被他这凶狠的眼神吓得身子一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呼吸困难。

“你莫要这般看我，这又岂是我所愿。” 我颤抖着声音说道，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那衣角都被我揉得皱巴巴不成样子。

萧元昭听到我的话，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我。他的鼻翼急剧地翕动着，呼吸愈发急促。可他起伏的胸膛依旧显示着他内心的怒火未消，那怒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旁边的侍从们都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低垂着头，眼睛死死盯着地面，生怕触怒了这位怒火中烧的将军。他们的身体紧绷着，如同被冻住的雕塑，连手指都不敢稍有动作。

萧元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鼻翼一张一合。可那紧抿的嘴唇和紧皱的眉头依旧透露着他的愤懑，那紧抿的嘴唇好似一条被冰封的直线，没有丝毫的松动，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仿佛刻在了脸上。

“罢了，事已至此。”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深深的无奈。那声音仿佛是从幽深的谷底传来，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可又想到自己的处境，也是万般苦楚无处诉。我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却又迅速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偶尔传来的他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命运的无常和捉弄。那呼吸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对命运的一次沉重叹息。

“这都是命吗？” 我忍不住轻声呢喃，声音细若蚊蝇。

萧元昭身子一震，却没有回应，依旧沉默着，只是那紧握的拳头又紧了几分。

终于到了洞房，他黑着脸，额头上的青筋还在突突直跳，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薄而出。几乎是一下子将我扔在床上，那动作粗暴而决绝，没有丝毫的怜惜。他的手臂用力一挥，仿佛我是一件令他极度厌恶的物件。

我重重地跌落在柔软的床榻上，却依旧被摔得生疼。我忍不住 “哎哟” 一声，眉头紧皱，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你就这么恨我？” 我委屈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哼，你东吴害得我如此屈辱，难道还指望我对你温柔以待？”

我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坐起身来，“这并非我所愿，我也是身不由己。”

他转过头去，不再看我，“不管怎样，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东吴。”

此时，洞房里的红烛闪烁着，映照着他愤怒的脸庞，显得格外狰狞。

“啊！” 我忍不住轻呼出声，身子因为疼痛而微微蜷缩起来。我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五官都因这疼痛而扭曲，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身体上的痛楚。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衣角在风中甩出一道愤怒的弧线。他的步伐又急又快，带起一阵风，那决绝的背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心中却满是委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打湿了脸庞。我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得几乎失去了血色，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那被褥都被我抓出了深深的褶皱。

“我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我？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 我低声抽泣着，声音颤抖而哀怨。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和迷茫。

此时的洞房，红烛依旧摇曳，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我的脸庞，却无法带来一丝温暖。可那喜庆的氛围却被无尽的悲伤所取代，原本鲜艳的红绸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

“难道我就只能这样任人摆布，连自己的幸福都无法掌控吗？” 我喃喃自语道，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的红帐。那红帐上绣着的鸳鸯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讽刺，仿佛在嘲笑我的悲惨命运。

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吹得窗棂嘎吱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仿佛也在为我的遭遇而叹息。风透过窗缝钻进来，吹乱了我的发丝，让我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