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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后续

人随白止带队出发,踏上了未知的征程。一路上,道路宽阔,却弥漫着紧张的氛围。白止沉默不语,紧抿着双唇,眼神专注地望着前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人也陷入了无言的紧张之中,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人不知道在这片土地上,青蒿是否真的存在,也不确定青蒿是否真的能如期望般发挥效用。人精心绘制了三十多张青蒿的画像,每一张都细腻逼真,倾注了无数的心血。所有的人都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按照画像仔细寻找着,一寸一寸地搜寻着这片广袤的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们走进了十余里地,在艰苦的寻觅中,一共找到了一百多棵疑似青蒿的植株。白止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植株收集起来,统一拿给人查验。人逐一审视着这些植株,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期待。她拿起一棵植株,仔细观察着,然后轻轻摇摇头,扔掉:“不是,这棵不是,这棵也不是,不是,还不是,不是……” 随着人扔掉的植株数量增多,每个人的脸色都越发凝重起来,仿佛被一层阴云笼罩着。人也变得更加紧张,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难道花延没有青蒿吗?按照这里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不应该啊。人在心中默默思索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白止看着众人沉重的表情,轻声说道:“就剩十棵植株了,如果都不是,我们就继续找,花延没有,就去花枝的其他地方找。” 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感动与欣慰。他相信自己,这让人心生暖意。人颤抖着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棵植株,眼前一亮。她仔细查看:叶柄、叶裂、叶形…… 这不是青蒿还能是谁!人兴奋地对白止说:“找到了,找到了。” 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听到人的呼喊,白止赶紧接过去仔细观察,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与期待。其他的人也都围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找到这株青蒿的小兵,声音颤抖着指向一条山路旁:“那,那,那……” 那里,青蒿一片一片地生长着,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人立刻指挥大家:“摘叶,摘叶子,叶子部分最有效。” 将士们以极快的速度摘取着叶子,动作熟练而迅速。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两大麻袋。白止果断地下令一队人跟着人他们赶紧回去,另一队接着摘。人先回到了将军府,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白管家传来消息,石嬷嬷病了。她寒战、高热、浑身疼痛、头疼,还大吐下泻…… 吓得人腿直打战,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人从未怀疑过青蒿的药用,但这一刻,却很担心青蒿不好用。

白止去了军营,带着火头兵,迅速架起所有的锅开始熬药。人告诉他等自己的消息。这边,人熬好了好几份剂量的药,先拿最高剂量的喝了下去,一个时辰后,没有不适,端着药来到石嬷嬷跟前。喂她药之前,人问石嬷嬷:“嬷嬷,你相信我吗?” 石嬷嬷哆嗦着嘴唇说:“豆儿,嬷嬷信。” 声音中充满了信任与坚定。人给她喂下了药,然后,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人想,如果石嬷嬷没好起来,自己该怎么办?很快,便下定了决心,要是石嬷嬷不好,自己也跟着去。

两个时辰后,石嬷嬷不再折腾了。四个时辰后,烧退了。五个时辰后,石嬷嬷轻声但清晰地对人说:“石豆,我想喝粥。” 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生机。“有效,白止,有效。” 人高兴得大喊大叫,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白管家如风一般往军营跑去,告诉白止这个好消息。白止急忙向舒将军汇报。舒平峰正焦头烂额,满嘴起泡,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花延常驻将士两千多人,人数不算少,但每年都会因为瘴气折损三分之一。每到瘴气盛行的季节,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下,舒平峰都恨不得自己也跟着死去。目睹将士大量死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年!一听到白止的汇报,他旋风般往回跑,白止在他身后气喘吁吁地跟着。看到石嬷嬷慢悠悠地喝粥,舒将军激动地对白止下令:“回军营,用药。” 声音中充满了果断与急切。白止撒腿就往军营跑,边跑边喊:“用药,用药,用药……”

三天后,重症的将士坐了起来,轻症的也站了起来。军医哭着说:“将军,都见效了。” 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副将哭着说:“将军,不用发讣告了。” 声音中充满了欣慰与感慨。舒平峰也流下了眼泪,眼神中充满了感动与欣慰。将军府被默许围得严严实实。将士们自发高呼:“感谢石豆姑娘救命之恩。”“石豆姑娘,石豆姑娘……” 喊着喊着就喊成了:“石豆娘娘……” 人赶紧让白止去阻止,人说:“我就是一个烧火的,可担不起娘娘啊。” 声音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白止深深看了人一眼,没有动。他说:“烧火娘娘?也行。” 声音中充满了调侃与轻松。人转头向舒平峰告状。舒平峰郑重地说:“石豆姑娘,你怎会觉得担不起娘娘,这个娘娘可不是宫里的娘娘,是神仙娘娘。”“你救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不是神仙娘娘是什么?” 声音中充满了敬佩与感慨。人瞬间麻了爪,嘴也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算不得自己一个人的功劳,人只是起到了将现代研究与古代智慧连接起来的作用。但,人不敢说。舒平峰没有领会到人满脸的受之有愧。他吩咐亲信:“派人去告诉怀王殿下,他那里也亟需此方。”“注意保密。” 声音中充满了严肃与谨慎。

人等坐在一起吃椰子鸡。鲜嫩软滑,非常可口,让人回味无穷。瘴气得到控制,将军府内一片祥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白管家做了舒允儿最爱吃的椰子鸡。石磨说:“没想到花延的鸡这么好吃。” 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赞叹。舒允儿说:“可能是因为用椰子汁煮的。” 声音中充满了天真与可爱。本来只能做给人他们四个的,白止跑过来蹭吃。他一来就自己熟络起来。没多久,就和人他们打成一片。初见时,他一脸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庄重。熟进业后,没什么规矩,怎么自在怎么来。坐在椅子上必定翘着二郎腿,显得悠闲自在。石磨都看呆了,他说:“舒先了和林少爷从来不会这么坐着。” 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白止说:“他理的你白哥哥人活得潇洒吗,的人快乐吗?” 声音中充满了调侃与自信。石磨想了想说:“没有,舒先了常绷着脸,林少爷也很少笑。” 声音中充满了认真与思考。白止说:“你看,这才能区分出哪个叔叔最聪明。”“区分得开哪个叔叔最聪明吗?” 石磨被绕进去了,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人看着着急,心想,肯定是石磨读书少,脑子转得慢进。人去找了舒平峰。他公开许诺要奖赏石豆。人去找他要奖赏,是为了教书先生。舒平峰说:“可以给舒府去信,让他们派先了过来,教允儿和石磨。”“我让白止去办。” 声音中充满了果断与信任。

“石磨就要有先了了,白止第一时间就去办了。”“白止给舒府写的信,字还挺好看。”“白止识药草很厉害。”“……” 与白止熟悉了之后,人常常在石嬷嬷和前提起白止。石嬷嬷说:“你哪天白止白止的,干脆你俩凑成一家吧。” 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调侃。舒允儿反对,她说:“不行的,白止叔叔天天和兔子在一起,都有臭味了,会熏坏石豆姐姐。”“兔子?白止哥哥养兔子?” 石磨惊奇,声音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白止养兔,是把兔子作为实验对象,试验各种草药的效果。石磨找到白止,要了两笼兔子养。舒允儿也养了两笼。他们自己拔草给兔子吃,充满了乐趣与活力。花延有一种常见的草,叶子很宽。兔子很爱吃。他俩喂得很勤快,一天喂几次。石嬷嬷种出了好大一片菜,也孵出了好多种蛋。她做什么,白管家都陪着,充满了温馨与幸福。白止带人辨别药草。每天都忙忙碌碌,充满了活力与热情。

舒平峰找人。他问人想要什么赏赐,他说教书先生不算的话,那是为孩子要的。见他神态轻松,人把憋了许久的话问了出来:“舒将军,你带我们来这里之前,为何不告诉我们这里有致命的瘴气?万一找不到青蒿,我们脚跟未站稳,便会向阎王爷报道。这有点过分,我为我们感到委屈。” 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不满。舒平峰怔了一下,随即坦然道:“那时候,我得带允儿回去,而允儿离不开你们。”“我想过瘴气的事,但我娘她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年,都未染过瘴气,我以为将军府里是安全的。” 原本是这样。等等,将军府是安全的?在这里是安全的?一会儿得去问问白止。现下,人先要赏赐。石嬷嬷在这里开垦出了好大一片地,她一边高兴,一边唠叨着东街头那群穷苦的人。她说:“要是他们都能来这里就好了,都能吃饱饭。” 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善良。人请求舒平峰派人把东街头的住户接过来。舒平峰很讶异,他说:“石豆,你再次让人意外。” 人要的,又不是他能想到的。但他同意了。他说:“以前我不敢往花延移民,是考虑瘴气太盛,人来了就有生命危险,如今有了治疗的方法,应该引进人口。” 他派了另一个副将去办移民这件事。第一批就移东街头那些住户,凡愿意的,都移。

石磨和舒允儿听说要把东街头的孩子接过来,乐坏了。他俩掰着指头说:“要接铁蛋,二丫,柱子……” 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兴奋。石嬷嬷在给白管家缝衣服,她说:“别数了,都接。” 声音中充满了慈爱与温暖。石磨不信。石嬷嬷说:“不信问你石豆姐。” 人说:“是真的,但要他们愿意来才行,不愿意的就不用来了。” 声音中充满了认真与负责。舒允儿接话:“石磨哥哥他们来这里,他们怎么会不愿意来?”“在东街头吃不饱饭,我和石磨哥哥给铁蛋他们分了很多吃的,他们才不饿肚子。这里,再也不会饿肚子。” 声音中充满了天真与可爱。人看着舒允儿,小姑娘进步不小啊,直接看到了问题的本质。谁愿意背井离乡呢?但对于生活在底层的穷苦百姓来说,为了填饱肚子,愿意奔赴千里之外。石嬷嬷说:“小花说的对,穷人们最在乎的就是不饿肚子。” 石磨问:“那富人们在乎啥?” 声音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舒允儿抢答:“有伴。” 她指了指自己:“石磨就是我的伴,我愿意跟着石磨哥哥,石磨哥哥去哪,我去哪。”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石磨说:“我是石嬷嬷和石豆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他又问人:“石豆姐姐,你是不是跟着石嬷嬷?” 人摇头。他不理解。人说:“我不是跟着石嬷嬷,我是要带着石嬷嬷和你过好日子,哪里日子好,我就带你们去哪。” 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石磨开心得要笑,高兴地翻跟头。他说:“小花听见了吧,我们都要跟着石豆姐姐过好日子。” 舒允儿被逗得咯咯笑。这里的小花,不只是舒允儿,还有石小花。

东街头的人全来了。不仅如此,还把他们的穷亲戚也带来了。一共有五十多户。把石嬷嬷和石磨高兴坏了。人有点懵,人看到了舒先了和林择。他们是随着队伍一起来的。他们没有立刻找人他们。第一时间去了舒平峰那。知道人他们与他俩的因缘后,白止自告奋勇去打探消息。消息惊人。林夫人去世后,林老爷对林夫人的怨气并未随着她的去世而消去,很不待见林夫人所生的林择。林择失了宠,林老爷有了新的指望,对他很冷淡,林择心灰意冷,成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翻看古籍。人排解情绪的方式,和他以及舒先了都喜欢用。舒先了的遭遇很离奇,在萧郡主的接风宴上,郡主一眼看中了仪表堂堂的户部尚书崔延,就不想留在京城了。皇上高兴坏了,当场赐婚,不顾之前已经给过舒家赐婚圣旨。萧郡主是个任性的主,踢了舒平山不说,还拐走了薛无暇,薛无暇也愿意跟着她,崔延对两个女人都很好。萧郡主是真的喜欢崔延,她怕疼、怕累,不想和舒平山生孩子,却和崔延很快有了身孕。这事,差点把舒夫人气死。还好舒平云也很快怀了孕,这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太子非常重视,接舒夫人入太子府陪着舒平云。舒夫人憋着的那口气才缓过来。按说舒平山遭遇这样的事情,应该觉得奇耻大辱,痛不欲生,谁知他不但不恼,反倒松了一口气。得知舒平峰派人去接东街头住户入花延后,想都没想,打包了两箱古籍后就跟着走。走之前去看了林择,林择见舒先了去花延,二话不说就跟着来了。“这像话本子吗?” 如此离奇,让人无法相信。半天,人都回不过神来。白止拿起一个莲雾开啃。他说:“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舒将军同意他们留下来,都聘为教书先生,住在将军府。” 白止说:“这下,咱这将军府可热闹了,学堂也设在将军府。” 建学堂,好事啊。人去找石磨和舒允儿,没见到人影。白止说和老朋友跑出去了。人又搜寻石嬷嬷。白止说,帮着安置东街头那些老朋友呢。感觉像在做梦。

2

在花延这片充满希望与挑战的土地上,故事正缓缓拉开帷幕。

白管家带着一群人在离将军府不远处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他们要在这里盖起一片崭新的房子。人站在一旁,手中拿着图纸,眼神专注地看着正在施工的人们,不时地比划着,指导着大家按照图纸的设计进行建造。这图纸是她精心绘制的,参照了东北农村的样式,每一家的房子都挨着,既显得亲密无间,又各自拥有独立的院子、鸡窝、园子和屋子。这样的布局,让人既能感受到邻里之间的温暖,又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

花延的土地资源十分充足,白止带着人分配土地的时候,人仔细地计算着面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认真和严谨,手指在地上轻轻地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最后确定每人可分得两亩土地。白止让人做好标记,然后颁发地契。拿到地契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又充满希望。他们纷纷感叹道:“好日子,真的来临了。”

花延这里的气候宜人,天灾极少。一年有五季蔬菜,田地里郁郁葱葱,各种蔬菜生机勃勃。人们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菜,那鲜嫩的绿色仿佛是大自然给予他们的最美的礼物。有时候菜吃不完,人们就会自发地送到军营里,与将士们分享这份丰收的喜悦。没过多久,军民之间就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实现了军民一家亲的和谐局面。

然而,这片宁静的土地也曾面临过威胁。蛞蝓兵曾试图侵犯花延,他们如同黑暗中的幽灵,企图破坏这片美好的家园。但花延的人们毫不畏惧,他们奋起抵抗,将蛞蝓兵狠狠地击退。白止站在战场上,看着被打退的蛞蝓兵,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定。他大声说道:“若他们的将士还被瘴气折磨,哪有精力抵抗,蛞蝓兵被打纯属活该。”

一提到蛞蝓兵,人便想起了心中的疑问。她悄悄地走到白止身边,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担忧。人轻轻拉了拉白止的衣袖,小声问道:“白止,我有件事想问你。” 白止转过头,看着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他回应道:“说吧。” 人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我想知道舒将军的夫人是怎么去世的。” 白止听到这个问题,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他沉默了许久。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良久,白止才缓缓开口说道:“舒将军的夫人叫白薇,是我的表姐。” 人听到这个答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白止的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他接着说:“白薇是我们这里原住民中最漂亮的姑娘。” 舒将军当初聘请白管家管理将军府,白管家见舒将军单身,便向他推荐了自己的外甥女白薇。舒将军和白薇第一次见面,就仿佛被命运的红线紧紧牵住。两人一见钟情,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很快,他们就成亲了,那盛大的婚礼仿佛还历历在目。一年后,他们生下了可爱的舒允儿。白薇喜好唱歌跳舞,她的舞姿轻盈优美,歌声如同天籁。舒将军从不加以干涉阻挡,他总是微笑着看着白薇,眼中满是爱意。每年舒将军都要去怀王那里述职,都会带着妻子和女儿一同前往。那是他们一家人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命运却在某一年发生了转折。那年,又到了舒将军外出述职的日子,白薇一大早起来却呕吐不止。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痛苦。舒允儿前一晚玩得太疯,怎么也叫不起来。舒将军看着妻子和女儿,心中充满了担忧,但职责在身,他只得独自出发。蛞蝓兵得知舒将军离开花延后,如同饿狼看到了猎物,连夜偷袭。府兵们虽然拼死相护,但由于人数差异悬殊,最终皆被杀害。只剩下白管家及几个仆人带着白薇和舒允儿藏了起来。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他们,最终还是被蛞蝓兵发现了。

舒将军在述职的途中,心中一直惦记着家人。他加快了速度,述完职便急忙往回赶。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回花延。紧赶慢赶,他终于回到了花延,但只救下了被白管家护着的女儿。白薇去世时,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当时花延的将士不足五百人,白薇的死让整个花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怀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加拨了一千五百人到花延,希望能帮助舒将军守护这片土地。

人听了白止的讲述,心中很是心疼舒平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轻轻地叹了口气。人问道:“舒将军是怎么挺过来的?” 白止看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敬佩。他说:“他其实没挺过来,只是把精力都转移到照顾女儿身上,来不及复仇。”“复仇?” 人疑惑地问道。白止坚定地点点头。他说:“舒将军发誓要把蛞蝓兵灭光。”“但他们比较分散,且擅长逃跑和躲藏,抓住他们有一定的困难。” 人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担忧。白止接着说:“舒将军一直在想办法,只是碍于瘴气,进展缓慢。” 白止攥紧拳头,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说:“我恨不得直接砍死他们,早晚药死他们。” 人看着白止,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说:“算你狠。” 白止严肃地说:“这可不是儿戏。”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延的学堂很快就办起来了。舒先了和林择带着孩子们认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耐心和关爱。每天文化课只有半天时间,孩子们坐在教室里,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讲解,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剩下的半天,由军学里的武官教功夫或者生存技能。武官们身姿挺拔,动作矫健,他们的示范让孩子们惊叹不已。教学方案是由舒平峰定下的,他希望孩子们不仅能学到知识,还能拥有保护自己和家园的能力。孩子们十分喜欢这样的安排,他们在学习中找到了快乐和自信。

人去看石磨时,看到他正兴奋地爬上了椰子树。石磨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冒险的精神,他的动作敏捷,如同一只灵活的猴子。舒允儿紧随其后,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兴奋。林择在树下仰头盯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关切。人打量着林择,只见他身形瘦削,气色尚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思考,仿佛在思考着人生的意义。感觉到有人注视,林择的视线扫过来,看见了人。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惊喜,如同看到了久违的阳光。他惊喜地朝人走来,脚步轻快而又急切。他紧张地说:“石豆,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人扬了扬天蓝色的袖子,又对着他笑,笑得没个规矩。她的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灿烂而又美丽。他却说:“你变好看了。” 人自信地说:“我一直就好看。” 他说:“是,但和以前不一样。” 人心里想着,以前自己是奴,现在不是了。自己能做自己的主,自然不一样。

舒先了站在不远处,看着人他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羞涩和尴尬,仿佛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人看向他,他为人腼腆地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一日过去这么久,他还没走出尴尬。林择看着人,眼神中充满了感慨。他说:“石豆,你像换了一个人。” 人微笑着说:“是吗,花延养人。” 说完,人转身就走,她的背影坚定而又自信。白止在远处唤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关心。林择在人身后说:“石豆,我娘去了。”“我爹不管我,我现在是自由身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人边向白止跑去边想,他不会还惦记着让人当他通房吧?如果是这样,就让白止药死他算了。本姑娘对情情爱爱没兴趣。前半辈子只想带着石嬷嬷过好日子。后半辈子,只想杀蛞蝓兵。

白止拿着自己做的香包,来到人面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豪和期待。白止给人展示他做的香包,防蚊效果极好。他笑着说:“这个香包可以防蚊,防蚊就能防瘴气。我每年都做香包,给府内的人用。这就是将军府安全的原因。” 花延一带的纱女经过多方实验,已成功纺出细纱,做成了蚊帐,但取材太难,目前只做成了两顶。石嬷嬷带着舒允儿用了一顶。给石磨用了一顶。铁匠现在还没炼出细铁丝,做铁纱窗的梦想,一时半会儿还实现不了。防蚊荷包就是预防瘴气的神器。白止给人戴上了一个香包,他的动作温柔而又细心。人好奇效果如何,她轻轻闻了闻香包,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白止笑嘻嘻地说:“试试就知道了。”

当晚,人躺在床上,感受着香包的效果。距离荷包近的皮肤,没挨咬,远点的地方,蚊子照咬不误。人被蚊子的嗡嗡声吵得无法入睡,她不停地挪动着荷包,一会儿放脚下,一会儿放头上,一会儿放左手腕,一会儿戴在右手腕。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烦躁,恨不得把所有的蚊子都赶走。第二天一早,人就去找白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人要求批量生产香包,她说:“一个远远不够。” 白止无奈地说:“我缝不了那么多。” 人拉着他去找石嬷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石嬷嬷一听要做香包,立刻召集了石村的女子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热情和干劲。石村是东街头住户搬来后建成的村子。石嬷嬷给它起名叫石村。石村的女子们围坐在一起,手中拿着针线,眼神专注地缝着香包。她们的动作熟练而又迅速,仿佛在编织着美好的未来。仅仅半天工夫,就缝了两大笸箩香包。人拿了十多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其他的都让各女子带回家,给老人和孩子用。晚上,人全身都挂满荷包,效果极好,只听蚊子嗡嗡叫,却没被咬。人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她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守护家园的法宝。

人把这个情况报给舒平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和自豪。舒平峰听后,很惊讶。他立刻派人去花枝买布,希望能让更多的人受益于香包。请石村女子大量赶制香包,配给将士。效果极好。不久,零星的瘴气也没了。人他们不仅能防瘴气,还能治疗。舒平峰很高兴,成立了一个医药部。白止任男部长,人任女部长。大家齐心协力护好花延。石嬷嬷听后,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骄傲。她说:“石豆,你做官了,你真的很有出息!” 人骄傲地点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部长?听起来也不小了。比起烧火丫环,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花延处处都散发着蓬勃的气息。石村家家都靠劳动过上了好日子。这里迎来了第一场婚席。人他们几个都被邀请参加婚礼。李二妹和朱二郎喜结连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幸福和甜蜜。男的擅长砍椰,女的擅长纺纱。一个十九岁,一个十八岁,盖起了独立的院房。他们是一对欢喜的小两口,手牵着手,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他们。大家纷纷跳舞唱歌,给予祝福。白止和人一起参加婚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和祝福。白止给新人送的礼品是一箱荷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祝福。把新娘喜得赶紧抬进里屋。人送的是三个铁纱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和希望。把新郎乐得爱不释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感激。铁匠终于制出了铁纱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豪和成就感。不过,晚上睡觉,可不能整夜开着窗子了。不用担心蚊虫进来。只是制作比较难,还不能马上普及。人决定把前三个铁纱窗作为新婚贺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善良和温暖。

石嬷嬷嘱咐新人,早点生孩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关爱。人补充强调:“两个就行哦。” 白止笑人:“生几个老天爷说了算,你可说了不算。” 人把李二妹叫到一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认真和关爱。人详细地告诉她怎么计算安全期,怎么计算排卵期,什么时候行房,什么时候尽量避开,孩子要间隔着生,别生多了,生多了,累父母,孩子也养不好。李二妹听傻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信任。人作为医药部女部长,谁不知道人一心为大家健康活着而努力,哪一个不听人的?安全期,排卵期虽说不一定准,但有点作用就行,人不会制避孕药,也不会制安全套,暂时只能靠计算生理期了。人不想看到因为想生活好点,家家就敞开了生孩子。有了十多个孩子,花延资源丰富,但架不住人多,很快就会消耗殆尽。一定要避免这种现象发生。要让每一辈都充裕地生活,都过松弛的日子,孩子们从小就不斗不卷不好吗?生育必须从早规划,人口必须有序发展。这人把这事报给舒平峰,他完全同意。人说每家可以生两个,舒平峰修改为头三个不控制,得预备死亡一个,三个以后,同意人的方案,给男性服用杀精类药物。研制工作,由白止负责。

在花延这片土地上,人们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造着美好的生活。他们面对困难不屈不挠,面对挑战勇敢前行。他们的故事,如同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照亮了未来的道路。而人,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成长和进步,她用自己的努力和坚持,为花延的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她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梦想,她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花延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

3

在花延这片土地上,日子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蛞蝓兵一直没有再搞突袭,这让人们在紧张之余,也不禁心生疑惑。就在这时,舒平峰传信让人前去见他。人一开始还以为不是讨论花延草药方之类的事宜,毕竟最近她和白止一直在尝百草,忙得不可开交。

当人来到舒平峰面前时,却没想到他开门见山,竟然是替舒平山做媒。舒平峰严肃地说道:“石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婚生育,为咱们花延的发展,事关重要。你身为我任命的部长,应当做个表率。” 人听了,立刻反驳道:“那您怎么不做表率呢?” 舒平峰微微扬起下巴,说道:“我已经生育了允儿,完成了传承责任。” 人刚想说自己的责任是石磨,可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和石磨算是石嬷嬷的任务。无奈之下,人只好说道:“让我想想吧。” 这件事确实比较棘手,人觉得必须得问问石嬷嬷的意见。舒平峰看着人,说道:“好好想想,别逃避。” 人顿时感觉到一股压力涌上心头。

石嬷嬷听到这件事后,并没有太多的惊异。她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忙晕了,都忘了豆儿你都十八岁了,确实该成亲了。” 她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可不一定是舒平山,林择、白止哪个都行啊。” 原来,林择和白止都曾背着人向石嬷嬷表达过想娶人做妻子的意愿。石嬷嬷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她说道:“咱们石豆太好了,就是做舒将军的夫人也使得。” 舒将军也曾背着人夸赞人是个难得的好女子,这让石嬷嬷激动了好几天。老人家就是这样,女儿有人求,自然兴奋不已。石嬷嬷的意见很清晰,人得成婚,问题只是在于选谁。

人又征询了石磨的建议。毕竟人若成婚,关乎三个人,必须问一问每个人的想法。石磨毫不犹豫地说:“嫁给白止哥哥吧,和他在一起能做好多好玩的事情。” 舒允儿也立刻附和道:“对,石磨哥哥说得对,石豆姐姐你就选白止哥哥吧。老人们都说,在花延生活,还能找个花延的好。” 她万事都随石磨,也不嫌弃白止臭了。人逗着舒允儿说:“那你找谁?石磨可不是花延的人哦。” 舒允儿一下子急了,说道:“石磨哥哥不找人,想找谁?” 那一脸的霸道样,逗得人嘎嘎直笑。意见征询完了,石嬷嬷总结道:“成亲到底是自己的事情,日子是自己过,苦也好甜也好,旁人替代不了。” 她认真地看着人说:“石豆,你得自己选,你总该知道自己倾向于谁吧?” 人无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 人确实不知道该选谁。石磨傻眼了,说道:“那可怎么办?” 舒允儿也跟着说道:“是啊,自己都不知道,那可怎么办?” 人问他们:“要不我抽签怎么样?”“抽签?” 石嬷嬷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石豆姐姐啊,还没到红鸾星动的时候呢。” 还是石嬷嬷懂人。成亲并不是人的梦想。被石嬷嬷捡进林府后,人的梦想是在林府苟且到死。进了舒府后,人的梦想是带着石嬷嬷、石磨单立门户。到了花延后,人的梦想是让石嬷嬷、石磨以及东街头的穷苦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并且杀掉蛞蝓兵。至于成亲,正如石嬷嬷所说,人从未心动过。虽然成亲这件事一直以各种样貌缠绕着人,在林府时莫名其妙被选为通房,在舒府时各个都想恩赐人做妾身,在将军府时又有两个人求娶做妻。其实,人并不排斥成亲,只是想象一下成亲后的日子,要是随时伺候男人的欲望,不能常和石嬷嬷、石磨天天在一起,还要经历怀孕、分娩、生育、养娃…… 就一点动力都没有了。成亲实在无法变成人的梦想,但又似乎逃不掉。人正惆怅着,白止在外面尖声叫人。人赶紧跑了出去。

舒平峰竟然抓了两个蛞蝓兵。没怎么用刑,这两个蛞蝓兵就招了个底朝天。他们交代,突袭杀死白薇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他们对花延垂涎已久,试图通过杀死白薇,吓走原住民,击垮舒平峰的斗志。然后再等瘴气蔓延,将士病弱之时,将驻花延的军队一举歼灭。舒平峰听了,脸色瞬间变白,拳头攥得嘎嘣响。蛞蝓兵说,哪知道舒平峰居然没被打倒。妻子死了没倒,女儿病了没倒。原住民没走,反倒来了更多的人。他们急了,决定换策略,给花延下药。他们还说将派出十六波人,他俩只是打前站的。舒平峰问道:“谁指挥你们?” 白止悄悄对人说,这个计划实施起来比较复杂,蛞蝓兵没这个脑子。蛞蝓兵说,是他们的祖先派来帮他们的,那个人很聪明。蛞蝓兵还说了那个人的做派。人一听,这不就是几千年后坏事做尽的 xrbgi 王吗?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否则不仅他们残忍,花延会山秃、水秃、人秃的。问得差不多了,蛞蝓兵被押了下去。舒平峰问人他们可有办法应对下药?白止说问题不大,蛞蝓制毒比不过花枝。舒平峰这才放松下来。他又问人:“石豆,你可有什么对策?” 人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自己,但还是回答道:“首先就是杀了那个蛞蝓祖先使者。” 舒平峰点头,与他不谋而合。接着,舒平峰召集几个副将,研究杀 “蛞蝓祖先使者” 的办法。人跟白止告辞,白止随人回到院子。石嬷嬷他们三个正等着人他们。白止刚才的尖叫,让他们很担心。人他们说了情况。石磨说,如果小孩也能杀蛞蝓兵就好了。舒允儿说,两个小孩合起来把蛞蝓兵杀死也行。人和白止为难了,蛞蝓兵高大,小孩根本近身不了。石嬷嬷说,花延这么好的地方,可不能叫蛞蝓兵给祸害了。人心里沉重起来,石嬷嬷也知道,蛞蝓兵很难杀。

将军下令,全民皆武。知道了蛞蝓兵的阴谋后,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铁匠给人铸了一根烧火棍。就连林择和舒先了也开始练武,拿着棍子练了起来。边防加强了巡逻,老人小孩都在为保护花延而战。看着石嬷嬷一把年纪,还跟着白管家拿着铁锸搏击,人心里很不好受。私下里,人对石嬷嬷说:“嬷嬷,您说是不是把东街头的人接来太早了。他们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处于危险之中。” 石嬷嬷看着人,说道:“石豆啊,你不知道穷人的苦啊,这辈子哪怕就过几天吃饱饭有尊严的日子,就值了。” 人听了,放下了不安。人又去了白止那里,对他说:“咱们是不是练出一种毒药,把蛞蝓兵药光?” 白止摇了摇头,说道:“基本不可能,他们太分散了。” 严了一阵子,再没抓到一个蛞蝓兵,大家松懈了下来。孩子们又开始疯玩。石磨的兔子生了小兔子,把他乐得天天扎在白止那里。舒允儿的兔子还没动静,把她急得够呛。白止说,兔子没到繁殖期,没办法。舒允儿不管,去求她二叔。舒平山疼她,也开始去白止那里,帮舒允儿养兔子。林择偶尔也会去。有一天,人刚起床,舒允儿就哭着跑了进来。她说:“石豆姐姐,快点管管你们男人吧,他太坏了。”“我男人?” 舒允儿的话把人说愣了。舒允儿说:“就是林择林先生嘛,他太坏了。” 人好奇地问道:“林择,他干什么事了?” 舒允儿拉着人的手就走。原来,舒允儿的兔子终于生了兔崽,却比石磨的兔崽小很多。人安慰舒允儿:“兔子刚生下来,都小,慢慢就长大了。” 舒允儿抽泣着说:“不是的,石豆姐姐,石磨的兔子生下来就比我的大。” 石磨点了点头。人仔细看去,难道是营养不良?可舒允儿的母兔很肥啊。白止也仔细检查了一下,说道:“确实没见过这么小的。” 舒允儿一听更委屈了。她哭着说:“都怪林先生,他总给我的兔子喂错误的草。” 林择站在一旁,讪笑,手里还拿着一把草,新拔的。人走过去一看,不是小宽叶,叶窄。确实拔错了。但就算吃了其他草,也不至于让兔崽变小啊。人不太相信舒允儿的说法,白止也不信。白止说:“可能是母兔宫内不良。” 舒允儿不信,她说人他们都是一伙的,一伙的向着一伙的,人他们就是给林择开脱。把人和白止冤得头疼。没办法,白止提议,他用林择的草专门喂几笼兔,如果生的还是小的,那就怪林择,如果不是,舒允儿不许再怪林择了。舒允儿想了想,答应了。但她要求林择不准再接触她的兔子。林择马上答应。一个多月后,专门喂窄叶草的兔子生了崽。小兔子很正常。舒允儿看了,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但石磨不干了,因为他们兔子又生了一窝,却都很小。白止懵了,人也懵了。人试着问林择是不是偷着给石磨的兔子喂窄叶草了。林择羞愧不已,点头说:“没忍住。” 石磨哭了。他和舒允儿一起要求林择赔兔子。人和白止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恐怖。单独喂宽叶草的兔子没事,单独喂窄叶草的兔子没事,混合喂养宽叶草和窄叶草的兔子就有事。人俩凑在一起,迅速拿出几套实验方案。三个月后,结果出来了。宽叶草和窄叶草给公兔吃,会让母兔生下的兔子个头变小!人他们俩疯狂地跑到舒平峰那里,把他们的想法说了出来。舒平峰很激动,立刻答应。人他们开始采草,宽叶草很多好采,窄叶草较少不好采。人他们动员了林择,他特别擅长在众多野草中发现窄叶草。人他们把两种草混合熬制,不同剂量、不同形式投喂给关押的蛞蝓兵,一共有百多名。舒将军连夜赶赴怀王处报告。怀王下令,凡抓到的蛞蝓兵,一律投喂人他们的草药一个月,再放回去。六个月下来,反复抓取放回二千五百余次。直到熟悉和恐惧反复出现,才停止。主要是窄叶草没了,刚出芽的都被林择给拔了。人他们陪着林择走遍花延所有的角落,再无一棵。只能静静等待结果。

4

次年五月,将近 2500 余名蛞蝓兵如恶魔般突袭花延。他们的口号竟是:“占领花枝,带花枝到共同过好日子。” 简直荒谬至极!半夜时分,他们悄然来袭。然而,花延的人们日子过得好好的,哪里需要他们来带领?这种强抢的行为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实在是蠢坏到了极点。

还好花延的人们早有准备,一听到警报,大家迅速反应,全力投入战斗。2000 名将士早已不再受瘴气的过多困扰,他们食用了自产的肉,个个身强体壮。经过一天两夜的奋战,将正面攻击的 2200 名蛞蝓兵全部消灭。围攻将军府的 300 名蛞蝓兵,也遭遇了最为顽强的抵抗。舒将军早就在府里预备了 200 名尖子兵。虽然人数上稍有差距,但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也绝不退缩。

当螺声响起后,石村的老少爷们纷纷跑来助战。他们按照既往的训练,隐藏在暗处,向蛞蝓兵投去早就备好的榴莲、菠萝、仙人掌等武器。在将军府内的人们也全力参与战斗。白管家带着石嬷嬷为一组,舒先了和白止为一组,人跟林择为一组。强者带着弱者,共同御敌。石磨带着舒允儿,石磨拿着弹弓射击,舒允儿则递弹丸。

在这漫长的一天两夜中,白管家、石嬷嬷、石磨、舒允儿在人们的命令下,回屋休息,人又喊白止去护着他们。白止看着人,有些不想走,人冲他大喊:“允儿在这里,舒将军如今只剩允儿了。” 白止含泪走进屋。人、林择、舒先了则战满全程。相较之下,舒先了较弱,人跟林择护在他身前。等舒将军打完正面战斗,以最快速度赶回之时,人倒下了,林择也倒下了,舒先了踉跄着,差点倒下,幸好被舒将军扶住。最终,200 名府兵全部阵亡,300 名蛞蝓兵也全部被灭,石村的老少爷们无一人伤亡。

人与林择并肩飘浮在半空之中。看着花延的人们拜祭烧火娘娘石像。人说道:“你看,给我塑雕像了,却没有你呢。” 林择微笑着说:“你是我的夫人,塑你就代表塑了咱俩。” 人说:“我亏吗?你都不用死的。” 他搂紧人,急忙说道:“你是人们的通房,那才亏呢。” 人瞪圆了眼睛。他马上改口:“夫人,你是我的夫人。” 人笑了,并没有真的计较。在最后一刻,林择用身体替人挡了三十七刀。人挥舞着烧火棍,一棍又一棍,硬是将 “蛞蝓祖先使者” 的脑袋打烂。全然不顾周边的蛞蝓兵拼命砍向自己。那一刻,人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种心术不正的祸害留在历史中。林择死了,人随后也死了。林择飘浮在空中的那一刻,人动心了。人冲他大喊:“林择,等等我。” 林择停下了升空的速度,向人伸出了手。人抓住他的手,与他共同升空。此后,他们没有离开,一直飘浮在将军府的上空,等待着一个结果。

不久,结果出来了。成年蛞蝓兵全部被灭,蛞蝓只剩下 500 名男蛞蝓兵崽、500 名女蛞蝓兵崽以及他们的母亲。这些蛞蝓兵崽有个特点,长得十分矮小。林择说:“这么矮小?可打不过咱花延的孩子。” 人说:“多亏了你们的窄叶草。”“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来找花延的麻烦了。”

人他们舍不得离开花延,又飘浮了很多年。石嬷嬷和白管家结成了老伴。石磨长大了,与舒允儿成婚。舒将军被新皇招进京城,封为侯。舒平云的儿子被立为太子,他去守护舒平云母子。舒允儿接替舒将军的职位,继续守护花延。石嬷嬷每天都会去人们的塑像前坐一会儿。人拿着烧火棍,笑眯眯地站在旁边。雕像乃是按照舒先了给人画的图像雕刻而成。舒先了给人画了几百幅画,人却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根深种到了如此程度。人在舒府的时候,他就开始画了。然而,他们之间缺少了缘分。那一刻,人心里只有石嬷嬷和石磨。

石嬷嬷摸着人们的雕像说:“石豆,你不是说要给我养老吗?你怎么不见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随后,白管家会找来,石磨会找来,石村的老老少少都会找来。人说:“石嬷嬷,你看,我没有失言,有这么多人替我给您养老呢。” 石嬷嬷抹着眼泪说:“早知道,还不如就在林府烧火呢。” 可当她看到花延安居乐业的景象时,又说:“哎,罢了,你就是个有主意的。” 看似想开了,但隔一段时间又会重复一遍。

林择则不厌其烦地附和着,他说:“那可不行,我为石豆表白那么多次,她就是不入心,她的主意可大得很哪。” 人捶打着他们的灵魂。白止常常看着蒿草发呆,他在思念人。每次思念人,他就去尝草。他活到了 79 岁,找到了近百种草药。林择吃醋,他说:“幸亏我来到了花延,不然你就是白止的了。” 人说:“那时候他一心想着替白薇报仇,我一心想着在花延过上好日子,我们没有那样的心思。” 林择说:“可能还没来得及发展那样的心思。” 人无语。林择不吃舒先了的醋,专吃白止的醋。他说,他和舒先了都曾是心病之人,都给人留下过不太好的印象,而白止从头到尾都是个健康的人。他羡慕白止。白止确实是花延的一道福光。有了他,花延的人们寿命又有了突破。石嬷嬷的目标是活到一百岁。她怕她死了,人们会忘记人。舒允儿听后沉默。第二天便派人写下人们的生平事迹,刻在人们的雕塑旁。她又要求每一个花延的人熟读烧火娘娘大战蛞蝓兵的故事,务必世代相传下去。人有点纳闷。人说:“我明明还是医药部的女部长,攻克了瘴气,研制出了让蛞蝓兵变矮的药草,他们怎么不讲这些故事,换着讲多好。” 林择说:“那是最重要的秘密,要等几千年后才会解密。” 人说:“好吧。”

人跟林择快到转世的时候了。他问人:“去哪里投胎?” 人说:“几千年后好不好?” 他说:“好。” 在跟孟婆走之前,人回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自己。烧火棍在手,威震四方,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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