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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参加程家村婚礼

程家村有一个程姓的男丁要结婚,听说跟程东华祖上是同一个太公。新郎一家盛情邀请正月初六刘保华一家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刘保华一家也就去了,到了结婚的日子,刘保华一家盛装出席。

刘保华一家坐班车去,是新修好的公路,一路上是山野和村庄,虽然一个小时就能到程家村,没到一半路程,刘保华就觉得乏了。现在勃湖水面下降,再加上船慢,也没什么人坐船了!刘保华觉得有点可惜,很难再看到丹顶鹤,白鹭在湖滩处追逐,觅食,飞行了!

没过多久,班车就到了星县镇上,刘保华拿起功能手机,给程东华他叔和程建华打了电话。等了二十分钟,他们就开车来接了,相互寒暄,问候几句,坐上车。一路上也没聊家长里短,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咸!在这乡镇路上,路不是很平坦,开车安全最重要!

到了程家村,新郎一家立刻出门迎接,刘保华看着程家村,以前的土木房屋不见了,都是一两层的房子了!听说程家村有的在外打工,有的在外读书,有的在外工作!虽然星县发展缓慢,但好在许多人出去打工,工作。有钱回家盖房子!唯独没变的还是连绵不绝的山,只是被人开了一个又一个三四米宽的口子。不知是他的荣耀还是他的伤疤!

第二天去迎亲。一路上车水马龙,锣鼓喧天,旗帜招展,鞭炮声声,很是热闹!去了十里地,请新娘上了车,除了给了小孩喜糖,十元钱的红包,其他也没多要什么!顺顺利利的就让新娘弟弟把坐在床上的新娘背出房,新郎接过来抱上车,新娘一家亲戚就坐车一起来程家村!太阳迎面都红着脸微笑地看着!

等开席时,大家都去围观新娘,新娘小孩子也蹦进蹦出地探头探脑去新娘的门口张望!一群中年女性也进进出出地去看看,聊聊天,送红枣,花生铺在床上,然后送去瓜子,茶水等问候一下。

刘保华和宾客们坐在一起,刘保华大哥和程建华说事去了,家里其他人去和程家村亲戚聊天了!刘保华不想去,怕亲戚问在哪读书,怕说着说着,不一会儿就会被人围着,程家村所有人都知道了,到时候想休息都难,天天被请客,也是一种负担。他只想低调点,能和家人过个开心年,也不想新郎新娘的婚礼出现状况!刘保华正想着,突然有一个叫程星华的来到刘保华身边,开口说道:“保华,你知道去年有个叫刘保华的得了全国数学竞赛冠军,我们大学都传遍了,你知道吗?”刘保华:“哥,我不大清楚,可能同名同姓,毕竟全国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我这名字普通,我中学时就有两三个叫刘保华的,再说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走,没必要总去关注他,他有出息了,也不会把我提拔,我没必要去沾他的光。”程星华:“恩,弟弟说的对,玩的开心,我去忙了,”说完,他转身离开!刘保华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刘保华在嗑着瓜子喝着茶。程家村村主任突然找到刘保华,让刘保华给新娘家的亲戚那里招待客人,说是人手不够,刘保华知道是程家村村长怕刘保华觉得见外,把他当外客,什么也不让做!刘保华就到新娘家的亲戚那里,问他们有什么需要,然后给他们需要茶水的人重新倒了茶水!

新娘家亲戚问:“小伙子,多大了,在哪读书?”刘保华腼腆的说:“我十六岁,读高中”新娘家另一个亲戚:“啊,不错呀,好巧,我的儿子也读高中,他在千鹤市读书,不过,没在一中,只是在二中”刘保华吓了一跳,以为她儿子在千鹤市一中,再说下去就露馅了!刘保华:“恩,也不错了,很好了。”新娘的另一个亲戚:“听我儿子说,千鹤市同学拿了什么数学奖全国第一,你听说过吗?”刘保华:“呃,我听说过,现在许多中学都在传,老师为了鼓励学生,总是拿出来说。”说完,刘保华起身离开。只听到背后有声音传来:“这小孩长得挺清秀的,怎么感觉他骨子里有军人的气质,走路也有军人的姿势?”这声音刘保华听起来不像是刚才两个新娘家亲戚说的声音,倒像是位年轻女性的声音!根据刘保华判断,很可能是新娘!刘保华惊出一身冷汗!再这样下去,那就不是新娘新郎的主场了,那就是刘保华的主场了,现在哪个家长不关心自己孩子的学习成绩?一大群人围过来,那新郎新娘结婚就冷清了!程家村村长再叫刘保华去新娘家亲戚那里帮忙,刘保华就以胃不舒服搪塞过去!刘保华估计,可能是新娘有了对刘保华说出的话有疑虑,想找他再确认一下!

刘保华在屋外操场上喝茶吃瓜子,有时坐着,有时来回踱步。新娘从二楼窗户探出头来看,觉得这小子不像不舒服啊,看他精神状态好的很,怎么叫他来,就说不舒服呢?然后就叫他弟弟下去看。他弟弟在读星县高中!

不注意间,有一个人站到刘保华面前说道:“你好,我是新娘的弟弟,我叫李子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刘保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说道:“我叫程平安,有什么事吗?”新娘弟弟:“不好意思,是我姐姐看到你行为举止有点像军人,觉得奇怪,十六七岁的小孩怎么有这种气质?”刘保华:“你姐姐喜欢做侦探啊。我爸爸是退伍军人,有时间就训练我,所以我走路也有点军人的样子”。刘保华不敢说实话,怕他的事迹早就被李子兴的老师说了一遍又一遍,李子兴早就都知道刘保华是谁了!毕竟这是江左省第一个全国数学竞赛冠军,也是千鹤市第一个全国数学竞赛冠军,地志上也会记上一笔!老师为了激励学生,肯定会一遍又一遍的说!

婚宴开始后,刘保华就是吃菜,偶尔跟长辈敬酒,由于年龄小,在读书,只是意思一下就可以了,长辈们也不计较!不多时,新郎新娘一起来敬酒,刘保华也起身回礼!刘保华怕新娘再跟他说话,喝完酒,低着头,认真地吃菜!

到酒席吃完,宾客将散去,新郎走过来把刘保华拉到一边对刘保华说:“弟弟,你不想说你是刘保华,我也理解,你可以说你是程宝华,干嘛说你是程平安呢?”刘保华听到,明白了是新娘弟弟把刘保华跟他说的话,告诉给了新娘。刘保华:“三哥,新娘太聪明了,我怕留下蛛丝马迹,那她就能顺藤摸瓜知道我是谁了,我想你肯定去问建华哥了吧,建华哥已经把我的事跟你说了吧”。新郎:“对,大哥跟我说了,即使大哥不说,程家村的许多孩子读初中,高中,也能知道你的事,虽然你说同名同姓想打消他们对你的猜测。但我让村长去追问你哥程东华,他也不好不说实话。从一开始,我心里就隐约知道那个考全国数学竞赛冠军的就是你,你妈妈上次过节时来,满脸笑容,听到程家村其他孩子考上好的高中没有一丝忧虑,就明白你考的也不差。再说了,我也是大学毕业生,在龙青一中和千鹤市一中教书的老师有的是我同学。把你的姓名,体型身高体重跟他们描述一下,就能猜到八九不离十。一开始请你来,怕你来了大家都围着你转,可不请你来,大家都是亲人,又说不过去,弟弟,希望你理解!”刘保华:“三哥我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之所以不愿说出我的真名,就是怕新娘家亲戚都知道我是谁,过分关注我,会搅了你的婚礼,毕竟你和新娘才是主角。”新郎:“谢谢弟弟……!”

刘保华还在跟新娘聊天着,突然,刘保华母亲在找刘保华去程东华叔叔家!口里喊着:“保华,你在哪?跟我到叔叔家看奶奶。”刘保华听到后,急忙转身向新郎告别,向刘保华母亲这边跑来!

新娘弟弟闻声看去,那不是程平安吗?怎么他母亲叫他保华?新娘弟弟随即走到新郎面前说道:“姐夫,他不是叫程平安吗?怎么叫什么保华?”新郎愣了一下,回答道:“弟弟,他不叫程平安”。新娘弟弟:“那他干嘛骗我?”新郎:“他也没办法,如果说实话,我和你姐就成了配角了,好好的婚礼就成了他的搭台戏了!”新娘弟弟:“姐夫,他到底是谁?”新郎:“他的真名叫刘保华,他爸是上门女婿,他在我们这出生。”新娘弟弟:“啊,什么?就是那个拿了全国数学竞赛冠军的刘保华”新郎:“对,现在不要让大家都知道,否则,你姐在意的婚礼就成了别人的陪衬,你现在只能告诉你姐,在我们程家也只有少许人知道,大多数人只是猜测,毕竟他们一家人低调,只告诉程家村的人,刘保华上了高中,没告诉在哪上的高中,程家人说有个叫刘保华的拿了全国数学竞赛冠军,他们也只是说同名同姓,巧合罢了,没有确切告知。”

新娘弟弟把他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新娘,新娘说道:“我说嘛,那小子就不简单,他脸清秀,眼神却透着坚毅,高高帅帅,却举止有度!”新娘弟弟:“那姐夫跟他比,怎么样?”新娘:“比什么比,他还是个小孩,在雄鸡国,全国数学竞赛也就他一个冠军,是个人都能比的吗?别人要走的路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只有看的份,别痴心妄想,努力做好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人要有自知之明,要懂得满足,你姐夫也很优秀,他和我们才是一路人。”

此时,刘保华到了程东华叔叔家,跟程家叔叔,奶奶,聊着天,说着心里话!说到动情处,还不由得哭了起来,旁边人忙劝,大过年的,应该开开心心的。刘保华看着程家奶奶,此时,她已经头发全白了,身材矮小,背也弯了,她丈夫虽然在小儿子结婚前两年就离世,但也过去了二十多年了,每当孤寂时,不由得想起他!

刘保华到亲戚家拜了年,在老房子里住了一两天,这房子都是木质结构,是程东华爷爷建的,在那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房子,如今,已经是程家村子的一个疤痕了,似乎有点碍眼了,这样的房子没几家有了!

最后一天,刘保华一家要走了,要去龙青市了,临走前去新郎家坐了坐,新郎新娘出来招待客人。茶水,糕点,瓜子,花生,糖子。刘保华爸妈跟新郎父母聊着天,刘保华大哥二哥跟新郎聊着天,刘保华无聊地看着电视,吃着瓜子。新郎的妹妹走过来说:“小哥,听说你读高中了,你考上大学办升学宴吗?”新娘听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心想,刘保华都上大学了,还办什么升学宴?新郎妹妹:“嫂子,怎么了?”新娘:“不好意思,不小心呛到了。”刘保华:“现在村里不办吗?”新郎妹妹:“成绩好的,上一本的就办,可你家除了大哥办了,二哥考上大学都没办。”刘保华:“我们家没啥钱,又不想花村里的钱,怕招待不周,就没办,其实,办和不办就是个形式,尽自己能力把书读好才是硬道理。”新郎妹妹回答:“才不是呢,我怀疑你即使考上大学也不会办,因为你姓刘,跟刘家那边又不亲,在刘家办了大多数是虚情假意,逢迎讨好,你不喜欢,甚至连礼钱都不怎么出,就想吃饭。在程家村办,又怕他们嘴巴长,说三道四,或者来闹,成了笑话。”接着,还没等刘保华说话,新郎妹妹突然问道:“小哥,你谈恋爱了吗?”刘保华:“妹妹,我还小,未成年。谈什么恋爱,学生就该以学习为主。”新郎妹妹:“哼,小哥,你就是个书呆子,我们班上好多男同学都有女朋友了!”刘保华:“现在都这么早熟吗,你一个初中生早恋,大多是初春的桃花,开的早,凋谢的也早。”新郎妹妹问新娘:“嫂子,是这样的吗?”新娘:“大部分是这样的,由于初中生恋爱,大家都不成熟,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两个人无法赚钱养家,什么都要靠父母,身心没有发育完全,过早承担家庭责任,对自己身心发育不利!”新郎妹妹:“哦,”似懂非懂,也没再说这个话题,然后说着学校的一些趣事。说着说着时间不早了,刘保华一家人聚在一起,起身和新郎一家人告别!此时,程建华和程东华叔叔特意开车过来送刘保华一家去车站,坐车回龙青!

风和日丽的来,风和日丽的回去!刘保华的一年又要过完了,马上又要启程去学校了!人生就是这样:“人活着,停留是短暂的,前行是长期的!”我们总是为了梦和生活不停地努力着!

刘保华父母收起笑脸,脸上出现一丝愁容,孩子大了,都要离开了!大儿子要去工作,回家也会少了,二儿子要去读书,一年也就来是寒暑假。三儿子也要去读书,今年暑假可能不回来,一家人再团圆,又要等下一年了!刘保华爸妈想:现在老大什么时候恋爱结婚,能生个孩子让我们带带,也不至于让我们老两口寂寞!果园里的水果又得请人摘了,我们一天天老了,干不动了,这果园谁来守?他们为孩子有出息而高兴,也为果园的未来而惆怅!围着十多年的果园叫他们放下,他们难以割舍!而生活就是这样,无论你舍不舍得,总有一些东西离你而去。刘保华大哥:“爸妈,别触景生情,看到别人的儿子结婚,自己儿子单身难受,等过几年我结婚,让你开心开心!”刘保华爸妈:“好的,等你的好消息,希望快点。”

车向前开着,在向着家的方向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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