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纯血的名门
薇薇安停止哭泣后，由于时间已经很晚，学生们被遣返，剩下的事情交给了成年人来讨论。毕竟，有些话是不能在刚才那个场合说出来的。四个人在走廊上沉默地走着，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这真是一次有意义的讨论……”
“是啊，确实如此……”
“嗯，我想结果也不算坏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德拉科终于开口了。
“薇薇安，我……”
“什么事，德拉科？”
“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斯莱特林会去帮助非斯莱特林的人，而且还能被对方帮助。”
“……是啊。”
德拉科随后陷入了沉默，仿佛回到了在马尔金夫人店里第一次见到薇薇安的那一刻。因此，薇薇安也像当时一样，握住了德拉科的手，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德拉科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紧紧回握了她的手。
“我的家族……马尔福家，一直被认为与那个人有着深厚的关系。虽然在法庭上有人作证说用了服从咒，但我从没去确认过这是否是真的。”
达芙妮和潘西停止了闲聊，静静地听着，但她们没有插话的打算。
“是吗？”
薇薇安轻松的回答让德拉科稍微放松了一些。
“从我出生起，我就一直是马尔福家的孩子，大家都把我当成前食死徒的儿子看待。我以为除了斯莱特林，别的地方我都无法生存。我觉得斯莱特林以外的所有人都讨厌我。”
“嗯……”
“……也许我的父亲曾间接地参与了你父母的死亡……”德拉科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懊悔。
“西弗也曾是食死徒，对吗？”
西弗勒斯的名字突然被提到，大家都显得有些惊讶。
“西弗之所以成为我的教父，并誓言保护我，是因为他爱我的亲生母亲莉莉·伊万斯。西弗对我很好吧？但一开始他并不是这样的，反而总是避开我，表现得很厌烦。”
“看不出来……”
“当然，现在他不再那样了。但有一次，我们聊到我的眼睛是遗传自我的母亲，嗯，干脆叫她妈妈好了，因为养育我的人是她。别笑！总之，当我把刘海掀起来，露出我的眼睛时，西弗道歉了。他说，‘对不起，莉莉……你母亲的死是我的错。’”
“从他的表现中，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对莉莉的爱有多深，以及他有多么后悔。那种痛苦是无法掩饰的。”
“……”
“我和妈妈都原谅了西弗。”
“……”
“如果你的叔叔真的参与了那晚的事，那也不是你的错，德拉科。”
薇薇安平静的回答让德拉科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话语如决堤般涌出。
“自从在对角巷遇见你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了，还是往好的方向改变。我喜欢你不认识我是德拉科·马尔福的那段时间。你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反而把我当成英雄、绅士、恩人什么的。让我不由自主地做出与你期待相符的事情，这让我感到惊讶。我觉得自己像重生了一样。……不过，作为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我是不是个讨厌的人？”
“……这点我无法否认。”
德拉科笑了笑。
“我喜欢你坦率的性格。不管你叫薇薇安还是哈利，也不管你是麻瓜还是纯血，我都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我，和你一起看到的世界，远比我一个人时要美好得多。所以，我想把你留在魔法界，留在斯莱特林。”
薇薇安盯着德拉科，但他没有与她对视。
“……我的欲望开始膨胀。我知道了你的身世，知道你是个魔法师，知道你为了和我在一起选择了斯莱特林……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让我不愿放手。我害怕霍格沃茨结束后，我们的道路会分开。所以我想让你完全融入斯莱特林，让你像我一样无法在斯莱特林以外的地方生活……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德拉科低声喃喃道，不想回到没有她的时光，他的声音在颤抖。
尴尬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中。
“那、那个...是的，先放下这件事，我想说的是...与其被过去束缚，不如从现在开始建立良好的关系！我非常喜欢西弗，尊敬艾莉丝姐姐。而且，德拉科……我也不可能讨厌你。”
“真的吗？”
德拉科用泪水闪闪发亮的透明眼睛，紧紧地盯着薇薇安。那眼神如同小狗一般纯真，他的嘴唇像花蕾般绽放出幸福的微笑！...长得好看真是占便宜。
“当然是真的。不过，前提是你改掉那些我不喜欢的地方。”
“当然会改！你尽管说吧！”
“首先，不要再想着把我嫁给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但，薇薇安，我当然只会介绍背景清白的男人给你，等确认彼此合适之后，才会让你做出选择。”
“问题不是这个！”
薇薇安一声严厉的斥责让德拉科退了回去，但他显然还没理解哪里出了问题。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当然，我会参考父母和朋友的建议！但最终的决定权在我手上。因为那是我的人生！至于我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大人，做什么工作，和什么人结婚……或者是否结婚，只有我能决定。”
听到这些，德拉科显得极为震惊。
“薇薇安…！你不打算结婚吗？”
“如果遇到我喜欢的人，也许会结婚！前提是对方也喜欢我。”
“可是……女人的幸福不就是像父亲那样，嫁给一个优秀的男人，生孩子，支撑家庭……”
“幸福的形式因人而异，德拉科。”
她果断地回绝了他的话，德拉科顿时愣住了。
在他身后，达芙妮和潘西正默默做着夸张的空中鼓掌。
“有些人可能确实希望那样的幸福，我并不否定这种想法。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想要那样的生活。今天的我和明天的我，当然不同，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也不同……但请不要把我固定在某种模式里。”
薇薇安站稳了脚跟，继续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德拉科，你做了很多让我受益的事！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别管我！”
“我还只是个孩子！我要自己去赢得我的人生！让我生气的是，你明明知道我的梦想，却否定它，把你认为的幸福强加给我！这不尊重我！”
“我…我只是…”
“即便是朋友、父母或恋人……我认为也有不能侵犯的界限。如果你珍视对方，就应该尊重对方，我希望别人也能尊重我。这样可以吗？”
薇薇安闪烁着她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德拉科。在这份压力下，德拉科终于屈服了，认命般地说道：
“薇薇安……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薇薇安微笑着，继续说道：
“我不会继承波特家族的！财富已经多到我都用不完了，让我继承一个我不了解的家族，还要承担各种责任，真是不可理喻。”
“什么？！可是那是纯血的名门！甚至有资格加入圣二十八家族！”
“那又怎么样？德拉科，你作为马尔福家继承人而努力，是因为你从你父亲卢修斯和他们的祖先那里找到了价值，对吧？但我对波特家族一无所知，我甚至不认为它有什么特别的价值。而且，继承波特家族后，大家都会把我当成‘哈利·波特’！我从出生到死亡都只想做薇薇安！我想永远做我自己！”
德拉科被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他身后，潘西和达芙妮挥舞着拳头，默默为薇薇安加油，她们的口型显示她们在说：“说得好！”、“继续加油！”
“当然，我也不确定未来会怎样。梦想并不是只能有一个。我现在害怕魔法界，毕业后想回到麻瓜的世界……但也许有一天我会喜欢上魔法界，找到自己想在这里做的事情！德拉科，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那就别堵住我的退路，而是努力让我喜欢上魔法界。”
“啊…”
“而且，其实我已经开始喜欢魔法界了，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我很喜欢斯莱特林的女孩们，尤其是潘西、达芙妮，还有艾莉丝姐姐！即使我回到麻瓜世界，我也想和她们保持联系。”
“当然可以，薇薇安！”
“好吧，我也会陪着你！”
“谢谢你们俩！当然，德拉科，还有你。”
“我……也算吗？”
“是的，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后不得不分别，那种再也见不到你的悲伤让我痛苦万分。我以为我们永远属于不同的世界，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而现在，能和你交朋友，互相说出名字，我不想失去这一切！无论是留在魔法界，还是回到麻瓜世界，我都不想和你断了关系！我无法接受！我这么说是不是太任性了？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吗？”
“不，完全不是！只要努力，一定能实现的！”
“对吧？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所以，德拉科，别再为未来担忧了。我们一定可以的。”
薇薇安握紧了德拉科的双手，重复道：
“一定可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是的，一定可以的。”
“嗯，一定可以的。”
“这样啊……原来我们真的没问题。”
“没错。”
“是啊……今天真是令人意外的一天。原来还有斯莱特林之外的世界，还有其他的生活方式……不能因为固有观念而封闭自己啊。”
德拉科低声喃喃道，眼中闪烁着泪光和笑意。
薇薇安上前紧紧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头以示安慰。德拉科也同样抱紧了她。
（……从马尔福家去除毒性后，竟然会变成这样。薇薇安的解毒效果真是惊人。）
（……我嫉妒他真是太蠢了。这真是兄妹一样的关系。）
（哎呀！那你还会再追求马尔福吗？）
（别开玩笑了，达芙妮！看到他这么没出息，怎么可能对他心动！）
（真遗憾。我倒觉得他挺可爱的。）
（可爱的男人可不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