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陈副将出计谋,姜老三进狗笼
陈福寿跟在二公子身后,转头看了祝文文一眼,自己偷乐起来。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前厅。
马文才让店家上酒上菜。
他足足跑了一夜,要不是那衣服全湿,他早就要吃饭了。这才半晌就被那祝英台怼了两次。
他打小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小二上了全店最好的酒菜,马文才端起桃花酒,仰头灌进腹内。
‘哐啷’重重一声,酒杯被摔得粉碎。
但见马文才像受伤得豺狼一般,一条腿曲着膝,一脸得败像得倚着凭几,喘着粗气。
店家也不敢靠前,只能远远躲着。
陈福寿见二公子碰钉子,自己也就好再说话了。
起身又给二公子满上一杯,凑前道:“二公子,我有一计,不知二公子愿意否?”
马文才看他一眼,举杯问道:“你说来听听。”
陈福寿道:“二公子还记得咱们昨日夜间在破庙救得那个农家女么?”
马文才立眉道:“说她做什么?要不是救她,我兴许赶在梁山伯前面呢?”
陈寿道:“二公子,我说得不是这个,你还记不记得那农家女最后说什么?”
马文眼珠一转回忆道:“她说,做牛做马分粉身碎骨难以报答,那又怎样?”
‘公子,咱们就应该找一个愿意为二公当牛做马粉身碎骨的女人,这人最好人品样貌不在祝英台之下,又能做到百依百顺。
咱们对那女子好,让那祝英台看着。挑着祝英台吃醋。
让他知道她不喜欢公子,有的是人愿意追随公子,也让她看看公子你,不是那女子是如何对公子倾慕的。”
马文才听此提议,脸色由怒变喜。
点头道:“这个方法好。”
放下酒杯开始和陈福寿一起物色人选。
马文才敲着桌子筛选道:“昨日那农家女模样丑陋,真要选附近庄主家的女儿,就怕要假戏真做,也是麻烦。”
思来想去,突然嘴角含笑。
眼睛一挑道:“我想到一人,样貌不在祝英台之下,学问品貌也好,这人正合适”
陈福寿好奇道:“不知这人是谁?现下又在哪里? 不知小的认不认得?”
马文才道:“这人就在万松书院里面,是常夫子的独生女,叫常婉央,样貌出众,在书院也读了不少书。
只是不知为何,竟也学了攀附的手段可惜成了俗物。
上次骑马还故意往我怀里栽,被我机灵躲开了,我隐听她好像和梁山伯定有亲,不知真假。”
陈福寿道:“听公子这么说,还真觉这人最合适,我也想见见此人。
此女本就在书院,又有此心,正好,正好~到时候,公子只需稍显爱慕,将那女子勾来即可。”
二人定好计策,马文才有了胃口,拿起筷子大吃大嚼起来。
另一边,韦秋竹扬鞭策马只一日便跑到羽家庄,将信件和信物交在姜正礼手里。
姜正拿出信件仔细观看。
唏嘘一声道:“这字迹不像是英台的手笔啊。”
韦秋竹也不敢说祝家小姐脱臼的事,只说祝英台路上颠簸,让人代笔。
又拿出信物印章,姜正礼看见外甥女的闲章,默默点头。
叹道:“既然英台回书院了,那等楚乔出嫁后,我再去书院和英台赔不是。
韦副将,这闲章你还拿回去,这章在书院还有用处。”
韦秋竹将闲章收在怀里。
姜正礼随后吩咐下人伺候韦副将洗澡换衣,韦秋竹拱手拜过,先行下去了。
姜正礼这几日真是忙头晕目眩,到不同庄子上去游说,商定好四位庄主。
又和四位庄主谈军衣共织的细节,又商量怎么分利。
这边外甥女英台有了着落,可那边去赵家堡借粮的姜老三去了四天还没把粮运来。
姜正礼这两日眼皮子直跳,总觉姜老三一定会出事。
他派家仆在庄子口整日盯着,自己则在院落门口没事背着手来回踱步。
远处自家的下姜五,大步跑来。
口中喊着:“老爷,来了,来了。”
姜正礼听后喜出望外,着急去瞧,只见去了二十辆马车只有一架马车回来,上面却是载着一整车的稻草。
姜正礼见车夫伏在马上像个死尸。
着急上前去问:“人呢?粮呢?”
那车夫竟是鼻青脸肿掉地上,指着后面的稻草堆说不出话来。
蒋正礼忽觉不对,让家丁将这稻草快快卸下。
哪知家丁拿出草叉叉了两下,发现里面掩着一个不大的木笼。
等家丁剥去稻草,只见姜家三爷手脚被绑,剥光衣服,嘴巴被麻绳勒着,蜷缩在一起塞在木制狗笼里。
吓得姜正礼‘啊’的一声后退几步,赶紧让家丁将那木笼往姜家后院去搬。
姜老三关狗笼的消息像长腿一般传遍姜家后院,姜老三媳妇带着一双儿女慌慌跑来。
见那姜老三被关进一臂长的狗笼,以为人已经死了。
三人趴在木笼上嚎啕大哭道:“这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死了呢?”
余氏也跑了出来,见这骇人情景,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扶着三弟妹先到一边。
老太爷夫妇,和老二一家也闻讯赶来。
蒋正礼一边吩咐人找郎中,一面命下人将笼子打开。
四个家丁用铁棍将木笼上的铁钉撬开。
那笼子被撬开瞬间,姜老三像大坨猪肉一样松散下来。周身屎尿臭气熏天,呛得众人不得靠近。
老三媳妇儿和一双子女顾不得他腌臜,爬上去开始哭爹喊夫的哭成有一团。
只听姜老三颤颤巍巍长叹一声‘大王饶命啊~”
众人皆上前去看,那姜老三身上哪有一块好地,圆形的脑袋被打成了猪头,眼睛肿成核桃,全身尽是鞭印,青紫连片,竟不知他原来肤色如何。
姜老太心疼小儿子哭着骂着赵家堡,哭得站不住。
姜老太爷黑着脸骂道:“哭什么哭,人又没死,自己儿子不知道什么德行么?还不先让郎中看了再说。”
姜正礼立马叫人先叫人用藤床将老三抬进老三跨院,将人放在榻上。
下人们闻那三爷浑身臭气,都站得远些。
只那老三媳妇儿羌氏还伏在三爷身边,拿着手帕子给姜老三轻柔擦拭。
郎中号脉道后,叫道:“三爷是几天水米不进又受折磨惊吓所致,让人给洗洗身子,喂点热面汤,再慢慢进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