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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趁姜家病,想要姜家命

几人来在大门口,就见庄子上的人已经将两个孩子抬了进来,余氏也撑不住了,王氏见那佃户手上有血,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佃户叫道:“夫人,人是活的,赶紧请郎中才是,夫人先别着急哭。”

二人这才觉得脚下有力,上前去看。见两个孩子已经昏倒满脸是血,永孝手里还攥着一块石头”

王氏趴在儿子身上喊着儿子的名字,撕心裂肺。

姜正仪也慌了神,红着眼睛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佃户身后挤出来一个穿兽皮的男子,那男子身上也有血。上前道:“敢问几位,你是姜家人么?”

姜正仪向那人望去说道:“我们就是,你是?”

那男子也不行礼,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这是祝公子让我拿来的书信,让我来取印章。”

姜正仪此时哪还有心情管祝英台的印章不印章,只吩咐人去找郎中。

余氏见儿子不醒,也只是呼唤永孝的名字,泣不成声道:“这到底是是谁干的。”

穿兽皮的男子见问了,愣愣答道:“这两个男娃子是你们家的吧,我刚在庄子外远远看见他们与一群小娃子起口角,等我走近了,他们就打了起来。

这个大点的是个好汉,对面那帮孩子朝他们扔石头,这大娃子还替他这小兄弟挡呢,等我赶到了,这两个娃子也倒地不动了。

我将那群娃赶跑,有路过的人说这孩子姓姜,我便给孩子背回来了。没想到我送信的地方也是这家。”

佃农也跟着道:“是了二爷,我们也是看见这位汉子背着两个小公子,我们赶紧拿藤床给送回来。”

姜正仪听此话,咬着牙对着门外大骂道:“有什么冲着大人来啊,欺负我姜家没人了么?让我抓住你看我不将这帮孽畜的打死。”

可他也只是空撒气,一众孩子哪里现在寻得见。

余氏边哭还不忘礼数,向庄阿娘道:“请义士进去,好生款待。”那穿兽皮的见两个妇人哭个不停,不明白为何。只是小孩子打架被石头砸晕而已,怎么就像哭丧一般。

往里走着还回头对余氏说道:“小孩子打架,死不了。”

王氏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汉子如同看不见,大喇喇往里走。

来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张大山。

祝文文对姜正礼还有怨气,故意让张大山这个猎户帮自己取落在姜家白玉印章。他知道张大山常年在山里,不懂人情世故。姜家借着祝家的粮食呢,就算张大山说错什么话,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再说张大山的性子,真惹了他们不快自己也不在意。

这样正合祝文文心意。

哪里想到,他一路走来,竟还救了祝文文的两个小侄子。

张大山这是头一遭离开黄猴山,因为老娘的事在山上一直闷闷不乐,正好借此机会下来散散心。

他常日里见祝英台长清秀,挽着时裤脚和他们一处干活。没想到他竟是这大庄子上的公子。走在姜家后院,眼睛随着脑袋乱看,问问这个摸摸那个。

庄阿娘见这汉子竟是光脚走来,觉得不合礼数。

对比着他的尺寸拿了一双布鞋给他。张大山见那鞋子崭新,舍不得穿,只揣在怀里,还是光脚走路。

庄阿娘见这这般哭笑不得,向他道:“你且穿吧,这院子里秋果,草里有刺,别把脚扎伤。”

张大山憨憨一笑道:“我上山打狼,狼都咬不动我的老茧,几个野果算得了什么?”

庄阿娘将那汉子引在一间偏房里,又让厨娘给他拿了些米饭和羊肉,又端了一盆醪糟蛋花汤。

让张大山随便吃,不够再要。

向他道:“夫人和二爷此时看着两位公子,稍后才过来,你且在此处安心吃饭。”

张大山好久没吃饭,抱着碗吃,边吃边嘟囔道:“祝公子有这样的家底,还在山上受什么罪。”

庄阿娘听这话也好奇道:“什么?我家祝公子在山上?”庄阿娘听说英台小姐在书院,怎么从这汉子口中,英台小姐跑山上去了,这其中必有缘由。

张大山想起临行时,祝文文反复交待,将姜家任何人问起自己的事一律闭口就行。见这仆妇再问,他匆忙将脸埋进碗里,继续吃饭,只当是自己听不见。

庄阿娘见他这样,也吩咐厨房只是供饭不要乱说,自己往余氏别院去了。

推门见余氏守在大公子床头,不住的给姜永孝擦脸上的污泥。见公子睁着双眼,郎中开出方子让小厮跟着自己回去抓药即可。

庄阿娘欢喜道:“公子醒了,夫人也可安心。”余氏让永孝的奶娘在床头好生照顾,自己和庄阿娘对了一下颜色,拉开门出来。

院中秋风簌簌,已经有寒意裹在其中。余氏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庄阿娘道:“夫人,小的去给你拿件斗篷披上。”

余氏摇头,拉着这个心腹的手,往外走。

见夫人神色不好,庄阿娘问道:“公子醒了夫人为何还是愁眉不展?”

余氏看了看周围无人,低声道:“今日永孝的事看似是小孩子打架,实则凶险。刚才永孝告我打她的是张家的佃户家的小子。

说他爹被关进府衙,姜家交不出冬衣全部都要杀头,永孝永衍气不过。和那些孩子打起来,那些庄户里的孩子没轻没重,打石头就砸。

今日幸亏有人搭救,否则两个孩子的小命也就交代进去了。”

庄阿娘口中念佛道:“他们这是冲孩子来的,那些狼崽子怎么知道大爷被关的事呢。”

余氏黑着脸道:“这就是蹊跷之处,这官人刚走,永孝和永衍都不晓他爹的事。那些人是如何知晓的?”

忽得一阵秋风,裹着落叶沙沙作响。

庄阿娘觉得后脊背发凉,问道:“难道咱们府里的人和咱不是一条心了?”

余氏默默点头道:“咱们院子开始漏风了,亦或是温县令将大爷卖了。只几个庄农家的孩子,哪里有胆量敢打庄主家的孩子。若没有庄主里的人点头,给他们石头他们也不敢。”

想到连院子也漏风,余氏不由自主的用眼神打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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