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嫉妒之火,冷漠之心
“该死的云彻,敢和我抢女人。”
顾九黎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小蛇。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竟然敢不知天高地厚,我的嫣嫣是他可以拥有的吗?
他在心中怒吼,那声音如同闷雷在胸腔中滚动。
“还敢和我抢女人,他不要命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立刻将敌人撕成碎片。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眼中满是不屑与憎恶,那眼神仿佛能将云彻千刀万剐。
“他算哪根葱,一个身子脏了的烂货,想找个地方插都没有呢。”
顾九黎的拳头握得死紧,指节泛白,手上的力量大得仿佛要将空气捏碎。
他在心里如同一头受伤的狮子在咆哮,每一个念头都像是愤怒的咆哮声。
“嫣嫣才不会爱上那种废物,嫣嫣只是利用他而已。”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随即被倔强所取代。
“嫣嫣不喜欢他的,一切都只是做戏,我才不生气。”
他试图说服自己,可那不断起伏的胸膛,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
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生气,可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只见他手里拿着的杯子,在他愤怒的紧握下,“咔嚓”一声碎成了一块块碎片。
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缓缓流出。
他却浑然不觉,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迟迟听不到顾九黎的下一步命令,符音微微皱眉,心中忐忑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瞥向顾九黎。
这一看,她的心猛地一紧,只觉得后背发凉。
只见顾九黎脸色阴沉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眸子此刻阴郁清冷得可怕。
那眼中闪烁的光芒,就像来自九幽深渊的鬼火,这是他极度生气的征兆啊。
顾九黎手上还渗着血,那只刚刚被他拿在手里的杯子,已经成了一堆破碎的残骸。
孤零零地躺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鲜血滴落在碎片上,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
符音莫名觉得后背有点冷,仿佛有一股寒风从脊梁骨上吹过。
她怎么也没想到,王爷一下子成这个样子了。
双目猩红,神色如恶魔般可怖,这样的顾九黎太吓人了。
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她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在生气,心里面更加害怕了,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王爷,您怎么了?您的手没事吧?”
然而,顾九黎却无视她的话,脸上浮现出狠厉的神情。
那表情就像是,有人欠了他万两黄金却不还一样。
他的眼底似有烈火在灼烧,那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他的脸色阴沉如水,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他的怒气感染,变得寒冷刺骨,仿佛要凝结成冰。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反而透着一股浓浓的寒意。
他嗓音沉沉,隐约有股酸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你继续留在九皇子身边,时刻盯着他,看住他。”
“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把他给我看紧了。”
他的眸底有暗流涌动,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暗旋涡。
周身的气息愈发阴冷,那神情却如深潭般波澜不惊。
“别让他总是去找谢家小姐,给我把他牢牢锁在身边。”
冰冷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符音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也别让他们有机会见面,发生任何的肢体接触。”
“他们的感情一旦好了,他的势力可就强了。”
顾九黎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能斩断一切阻碍。
符音语气恭顺得像一只温顺的绵羊:“是,王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九黎不屑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
眼眸中闪烁着寒芒,就像夜空中闪烁的冷星。
他的语气冰冷而又强硬,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命令:“你给我听好了。”
“给我把他盯死,盯紧了,不可以让他有机会接触到谢家小姐,明白了吗?”
符音赶紧跪拜,双手紧紧握拳道:“是,王爷说的,符音一定办好。”
“没别的事情,符音先行告退了,王爷早些休息。”
符音匆忙作揖,然后像逃命似的离开了。
顾九黎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就像一个随时会爆发的恶魔。
她不知道这怒气从何而来,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小命可就没了。
顾九黎努力地想要缓一缓,那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汹涌而来的难受心情。
他就像一位在狂风暴雨中,苦苦挣扎的船夫。
不断在心底的深处告诉自己,甚至是麻痹自己:谢如嫣不喜欢云彻,云彻也不喜欢她。
他们二人之间,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一切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只是为了复仇。
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他在心中反复默念,如同念着能让自己解脱的咒语。
然而,那股深入骨髓的不安和痛苦,却像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一个满心害怕被嫌弃,害怕不讨人喜欢,进而会被人如同敝履一般,随意丢弃掉的孩子。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颤抖起初还只是轻微的。
可渐渐地,就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止也止不住。
顾九黎缓缓地抬起手,将脸紧紧捂住,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如猛兽般,吞噬他的痛苦阻挡在外。
可是,那痛苦却从他的指缝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溢出,化作了痛苦的呜咽。
曾经那个在众人眼中冷漠无情,仿若一座冰山的人。
此刻却脆弱得像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孤独又无助。
“嫣嫣,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我好想见到你,那种渴望就像久旱的大地渴望甘霖一样。”
“我来找你好不好?你见到我,不要生气,嫣嫣,你真的不要生我的气。”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又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像是一片在寒风中飘摇的羽毛。
“嫣嫣,你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只是太想你了。”
那原本充满磁性的嗓音,此刻变得沙哑不堪,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语气中更是带着几分哀求,那哀求声如同受伤的小兽在低鸣。
“嫣嫣,我就是太想你了,这种思念就像毒瘾一样,让我无法自拔。”
“我想去见你,你让我去找你好不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望。
“我只需要确认,你和云彻没有不该有的举动。”
“我保证,我不会多待的,嫣嫣,我要来找你了。”
落日的余晖宛如一位神奇的画师,用它那绚烂的色彩,将天空染得一片火红。
那如火般的晚霞,像是燃烧的海洋,又似凤凰展翅时绚丽的尾羽。
顾九黎静静地站在院子里面。
他的眼中倒映着晚霞那璀璨夺目的色彩,眼中的光芒与晚霞相互映衬。
可在那璀璨之下,却又隐隐透着不安,就像平静的海面下,暗藏着汹涌的漩涡。
夕阳渐渐下沉,像是一位年迈的老者缓缓步入沉睡。
夜色如同一头巨大的黑色怪兽,慢慢地张开它那无边无际的大口,将大地笼罩其中。
此时,明月高悬于夜空之中,宛如一盏明灯。
清冷的月光如同银色的绸缎,倾洒在蜿蜒曲折的石子路上。
为这寂静的世界,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
定王府内,烛火摇曳,晚膳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云彻坐在桌前,一边漫不经心地吃着饭菜,一边眉飞色舞地说起,这几日府内下人的表现。
他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那神情就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
“你是没瞧见,他们这几日的表现,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可太让我惊喜了,也让我对夫人你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认识。”
云彻说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回忆起从前,在谢如嫣还未嫁入定王府时。
那些下人们对待自己的态度,简直糟糕透顶。
他们就像一群毫无纪律的散兵游勇,极其敷衍。
那时候,他们何曾把他当作主子看待?
每一次用膳,端上来的饭菜常常是冷的。
那冰冷的盘子,仿佛是下人们冷漠态度的写照。
就连打个洗脸水,都能洒得到处都是。
做事慢腾腾的,就像那蜗牛在爬,总是一副不紧不慢,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们说话时更是让人恼火,总是吞吞吐吐的。
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哪里有个下人的样子?
每次云彻问他们点事情,就像挤牙膏一般艰难。
那些人憋了老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非得等到云彻忍无可忍,愤怒地呵斥让他们闭嘴。
他们才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战战兢兢地开口。
有一次,云彻让他们去打点热水来洗澡。
这可倒好,那些下人动作慢得,简直和乌龟有得一比。
等他们好不容易,将水端到云彻的院子里时。
那水早就已经凉透了,就像云彻当时的心一样,凉飕飕的。
云彻心里明白得很,他们为何会这样对待自己。
他不过是个宫女所生的皇子,在这皇宫之中,就像那黯淡无光的星辰。
不受皇帝的待见,皇位对他来说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在那些下人眼里,他就像是一只浑身插满了羽毛,妄图冒充凤凰的鸡。
想要一飞冲天,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们深知云彻无法继承皇位,又觉得他自身没什么好说的。
既没有厉害的功夫,也没有聪明的头脑,料定他未来不会有什么作为。
于是,他们便心照不宣地一致认为,他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压根儿就没把他当作主人。
听着云彻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谢如嫣只是全程笑笑。
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就像一朵浮在水面的花儿,看似美丽却没有根基。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点点头,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她在心里暗暗嫌弃,这吃个饭还得听他发牢骚,真是一种悲哀啊。
现在的她,不需要在云彻面前伪装什么。
也不想浪费时间去敷衍他,更不想违心地说出那些安慰的话语。
她可没那么好心,云彻受不受人尊敬,爱戴,这都与她毫无关系,她可没心思去管这些闲事。
此刻,她满心只想着快点用完膳,然后像一只逃离牢笼的鸟儿一般,早点离开他的视线。
她只想离他远远的,免得被他的负面情绪传染,变得和他一样傻里傻气的。
要是那样,可就糟糕了,到时候心里堵得慌。
眼睛也得被蒙蔽,还得自己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那多麻烦。
谢如嫣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就像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
吃个饭都不得安宁,她真的不想再和他同桌而食了。
可这该死的宫规,就像一条无形的锁链,束缚着她。
想要摆脱和他一起用膳的局面,要么就得尽快完成复仇任务。
要么就得想办法让云彻犯个大错,可这哪有那么容易呢?
好不容易用完膳,谢如嫣起身离开,往偏院走去。
一路上,她感觉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甜甜的,就像浸满了花蜜一般。
她加快脚步,推开自己偏院的房门。
然而,刚一抬头,却又看见了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