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家伙并不傻
作为你的父亲，你怎么就不能顺着我的意思说两句？怎么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藏在窗户外 ** 的白寡妇心中怒火燃烧。
看来何大清还真是对他这个儿子束手无策！
从前，何大清总是说，他的儿子傻柱是个脑子一根筋的蠢货。可今天一看，这家伙并不傻。
不仅不傻，还让她白寡妇见识到了他的厉害。教训得她的两个彪悍的儿子到现在都不敢出门，气得何大清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难道何大清故意说他儿子是傻的？
抑或是她带着何大清离家这一年，这孩子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
白寡妇虽然对何雨柱又恨又怕，但不得不承认，如果有这样一个儿子，恐怕梦中都会笑醒。
这样的好儿子，工资高到足以养活他自己和妹妹，还能打得过人，偏偏还懂些医术，嘴皮子更是厉害无比，驳斥别人时简直无懈可击。
然而无论他多么优秀，毕竟还是何大清的儿子，和她白寡妇毫无瓜葛。如今白寡妇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绝不能让何大清离开这个地方。
闲聊了一会儿后，白寡妇转头进了北屋，陪自己的两个大块头儿子吃饭去了。
吃完晚饭时已是傍晚时分，何大清挽留兄妹二人留下过夜，但却被何雨柱婉拒。
“爸，我和雨水已经订好了招待所的房间，今天晚上不住这里了。”何雨柱一边打着嗝，一边牵起妹妹的小手向外走去。
尽管雨水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毅然决然地跟着哥哥离开了。
“你们订了招待所房间？什么时候的事情？”何大清赶紧追问。
“就在今天下午。我们一下火车就去找了个脚蹬三轮车，帮我们先到招待所预订了房间，之后才来找您。”
何雨柱没有任何隐瞒，将事实告诉了父亲。
何大清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仅仅一年多没见，儿子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柱子，你现在成熟太多了，爸爸真的很为你高兴。话说回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为了不被儿子继续驳斥，何大清赶紧换了个话题。这一天下来，他已经快被自己儿子说怕了。
何雨柱平静地说道：“难得来一次宝定，我总得带雨水好好逛逛，顺便买些宝定的特产，带回京都，送给我那两位师父，还有李副厂长。”
何大清听了这话，心花怒放。
还真是自己的儿子，脑袋灵光得很，小小年纪就懂得礼尚往来。
这让何大清心中十分欣慰。
他也更放心将照顾女儿的任务交给儿子。
“那就这样吧，明天早上我就去机修厂请假，回来之后就去找你们。我在宝定呆了一年多，这个地方我比较熟悉，明天我会带着你们俩好好在宝定转一转……”
没等何大清说完，北厢房传来白寡妇的一声轻咳。
何大清立即朝着北厢房解释道：“翠花，你别担心，我不会走远，就是带着柱子和雨水在宝定玩一天，完了再送他们上火车，当天就回来。”
北厢房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得到何大清肯定的回答后，白寡妇仍然不太安心。
白寡妇心想，今晚一定要尽全力不让何大清离她而去。
……
何大清陪着何雨柱和雨水出了大院，喊了一辆三轮车，载着他们三人在何雨柱的带领下前往他俩预订的招待所。
说实在的，何大清从未住过招待所。
他红着脸跟随儿子和女儿走进招待所，一路到了楼上。看着洁白的床单和被褥，何大清满眼都是羡慕，如果不是惦记着白寡妇，他还真想跟儿女们一起留在这里住宿。
“柱子，雨水，时间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明天我会早点去厂里请假，然后再来接你们吃早餐，并带你们好好参观宝定。”
这一天，何大清终于表现出了一丝父亲的样子。
何雨柱点了点头，雨水也随之点头。
“爸爸，您也早点回去，路上小心些。”
何雨柱和雨水下楼目送何大清上了三轮车，三口之家挥手告别。
那晚，白寡妇展现出了不同凡响的一面，差点把何大清折腾得精疲力竭。
早晨醒来时，何大清险些误了点，赶紧匆忙穿上衣物，都没来得及洗脸，便骑着一辆半新的自行车匆匆离开了大院。
先是去机修厂请了假，何大清从机修厂赶回到招待所时。
此时，何雨柱和雨水已经洗漱完毕，并正在品尝带来的杏仁饼干。
若不是何大清事先承诺说要领他们出去吃饭，何雨柱早已经带雨水外出用餐了。
“看你们兄妹俩还在啃饼干呢，而且是杏仁饼干。哎，你们的日子过得可真舒坦啊！”
何大清满脸羡慕地看着兄妹俩，杏仁饼干这东西极为稀有，营养价值和鸡蛋差不多，一般只会在探望病人或刚生完孩子的孕妇时当作礼物，这种饼干通常是按两出售的，十分珍贵。
然而这对兄妹竟然将杏仁饼干当成了零食，由此可见在他离家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过的生活有多么舒心。
何雨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如果不是为了等你，我和雨水现在已经在外面吃饭了。”
一大早，何大清就被儿子顶了一句，但这话又让他无可反驳。
昨晚他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今天早上请完假后带着孩子们外出吃早餐，看起来傻柱这是在怪他来迟了。
呃，不对，怎么又叫他傻柱呢，这小子一点都不傻，精明着呢！
“柱子，雨水，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洗把脸，今天起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洗脸。洗完我就带你们出去下馆子。”
何大清提起脸盆和白毛巾，见到架子上的新剃须刀和肥皂盒也都随手带上了。
出了房间，到了公共洗漱间，何大清细心地剃了胡须，然后洗了脸。这招待所提供的免费肥皂和剃须刀真是舒服极了。
一番清洗之后，何大清神采奕奕，带着孩子们下了楼。
何雨柱办理了退房手续，并向工作人员致谢。
这一幕落在了何大清眼里，他心中为儿子悄悄地点赞。真厉害啊，傻柱，你竟然比我还懂得交际。
呸呸呸！何大清，你怎么又喊他傻柱了？难不成希望你儿子变傻子？应该叫柱子！柱子！我的好儿子柱子！
我得记住了，再也不这么乱喊了。
何大清觉得儿子突然之间长大成熟了不少，这种转变让他一时半会有些适应不过来。
他带两兄妹离开招待所，就近在一家国营饭馆饱餐一顿当地的特色菜：驴肉火烧。
享用完美食，何大清还在这家饭馆借来了一辆自行车，自己骑一辆并载着雨水，而让何雨柱自己骑另一辆，父子三人沿着大街骑行游历这座古城宝定。
对于父亲何大清是从哪里弄来这自行车，何雨柱毫不在意。凭着何大清的高超厨艺，他在宝定烹饪界内可谓是如鱼得水。
当天里，何大清陪伴孩子们逛尽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享用了众多的地道美食，也为雨水挑选了几样小巧好玩的物品——譬如软软的、会吹泡泡的小风车和可以发声响的橡皮小球（在宝定这里称为洋茄子）。简而言之，他充当了个十足的慈父形象一整天。
而何雨柱也购置了不少礼品——像宝定特有的名酒“张飞醉”，以及白洋淀里的河蟹青虾，还有本地的特色药材“岐山山药”，也就是白山药，这玩意可真是养生极品呢！
总的来说，此行何雨柱可谓是收获颇丰。
要不是在老爹和雨水的面前，何雨柱早就把这些大大小小的包裹全部放进系统空间了，免得手上提着、肩上背着这么麻烦。
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黄昏时刻，何大清送兄妹俩到火车站。
雨水泪眼婆娑，恋恋不舍地与何大清挥手告别。
何大清目送孩子们离去，心中萌生了跟着儿女一同返回京城的念头。尽管宝定的生活安逸，白寡妇人也好，但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家。
“大清……”
正当何大清在内心挣扎的时候，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他转头一看，正是白寡妇。
“翠花，你怎么会来？”
何大清惊讶道，心中不由得有点不安，刚刚还在考虑要不要跟随柱子和雨水回北京，没成想翠花已悄然出现在眼前。
“大清，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自己在外头实在放不下心，所以我特地提早了一个小时赶到车站，在这里等你呢。”
白寡妇深情款款地对何大清说。面对如此温情，何大清如何抵抗得住？
“翠花，你对我真好。我发誓，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在这种甜蜜氛围中，再加上前堵后阻的情形下，何大清明明白白放弃了自己的计划，彻底打消了陪儿女回京的心思。
何雨柱看了何大清与白寡妇交谈的那一幕，他握住雨水的手，表情坚毅地说，“雨水，走吧，我们回家。”
“好的，哥，我真的想家了，我好想我们的妈妈……”
泪水涟涟的雨水，靠在何雨柱的身上，并没有回头再看。
何雨柱将雨水紧紧拥入怀中，这对相互依靠的手足一起挤上了拥挤的人群中的火车。
“东旭，你还好吗？”
“看看你，这才一晚上你就变瘦了，还有了黑眼圈，妈真的是疼你。”
街道办事处内，贾张氏隔着铁笼，紧抓贾东旭的手哭叫起来。
秦淮茹也紧贴在她身边，握着贾东旭的另一手不停地流泪。
她也心疼——她担忧的是贾东旭连续三天无法上班意味着工资将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