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好戏
“来,朋友们。” 女人温和地笑笑,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她身上。
“踏、踏、踏!”
站在鎏金高台上的同时,一位身着银甲的紫巾骑士,穿过众人款步向女人走去。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诸着自己的忠诚。
走到女人面前,骑士单膝跪地,轻轻托起女人的玉手,献上了吻手礼,接着起身来,低声对女人说了些什么。
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骑士带来了重要的消息,他们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旁人只能隐约听到“南部、安达尔镇”等几个零星的字眼。这些词汇让人们猜测着战局的发展方向,但具体的情况只有女人和骑士知道。
最后,女人微微颔首,示意骑士退下。
骑士恭敬地行礼后,转身离开了高台。
女人站在原地,沉思片刻,然后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
“莫妮卡那个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去吊凯子,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叫人倒胃口!”
听到莫妮卡这个名字,台下的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原因无他,只因整个议会大厅的众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姓氏——罗格。而高台上的那位,正是索钉·罗格的母亲,舒菲娅·罗格。这位曾是瑰丽格尔最有权势的女人,也是丽格尔乔上空最为璀璨的明珠。
莫妮卡女王出现在罗格家族的视线范围内并不奇怪,毕竟每个王公大臣都会在王室身边安排自己的耳目,以获取最新的情报更何况是现今的罗格家族。
在索钉·罗格举兵被镇压之后,整个罗格家族就站在了乔安王室和瑰丽格尔的对立面。
即便莫妮卡女王仁慈昭彰念在逝世的罗格大公确实对瑰丽格尔有所建功才没有对这一姓氏肃清,但他们知道这些留下来的人即便从始至终没有参与反叛,但在瑰丽格尔的官场之上他们也绝不会有前途可言了。
于是这些罗格家族的亲眷在舒菲娅的号召下参与了这次的会议,自罗格和索钉相继与世长辞之后这也是唯一一个能把这个庞大家族悉数召集的人了。
当骑士将信息传递给舒菲娅时,她的蹙眉舒展,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这份信息非常简洁明了,总结起来只有四个字:“南部进犯”。
然而,舒菲娅可并没有为这则消息的内容而忧心,相反她笑颜如花,似乎对即将要发生事情充满病态的期待。
她顿了一顿,慵懒地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展现出一种迷人的风姿。
“莫妮卡·乔安,那个臭女人现在只是根基未稳。”
“说什么不会清算罗格家族!”
“在场的诸位,你们不会连这样的鬼话都相信吧!”
“那狐狸精一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等她腾出双手之时,恐怕罗格这个姓氏会真真正正的从瑰丽格尔的国土上消失。”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引起了轩然大波。台下的罗格们面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们深知这意味着什么——灭顶之灾!
“舒菲娅大人,我们该怎么做?”台下的一众罗格们,焦急的询问。
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希望的曙光。
这时,舒菲娅仿佛回到了她风姿绰约的年轻时代,台下的男士似乎都甘愿拜倒在她的榴裙之下,为她的华袍献上绣线。
舒菲娅轻轻抬手,举手投足之间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缓缓地走向高台边缘。
“我知道你们害怕,但我们可能坐以待毙吗?不可能!”她的话语极具煽动性。
台下的罗格们纷纷点头,他们的眼神尽是炙热。
“来,朋友们。” 女人温和地笑笑,她的声音特别的好听,温柔中带着一丝装模作样的慈悲,“过来看看我的棋盘。”
“一切要从我可怜的孩子索钉·罗格说起。”
“两年前索钉,不知是何原因被人栽赃,被人诬陷向安达尔人兜售熟种,因为他彼时还是帝国的大臣,所以安达尔镇的人自然会迁怒于瑰丽格尔。”她歪曲事实道
“后来,又经由桑卓玫拉人的挑拨,索钉再一次听信谗言,手中不慎沾染了安达尔镇人的鲜血,这一次事发的地点则是在王都丽格尔乔,可瑰丽格尔依旧没有对这些安达尔镇人施以援手。”她诡辩道。
“这就成为了我们这次计划的前置条件。”舒菲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的目光扫过全场。
“我相信现在光是瑰丽格尔这个名字应该给安达尔镇人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她笃定地说道,仿佛对自己的判断有着绝对的信心。
“如果瑰丽格尔出现了粮患,能施以援手的一定不是安达尔镇。”舒菲娅的语气越发坚定,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局势发展。“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南部进犯了!”她的声音愈加亢奋。
“从索钉反叛就能看出瑰丽格尔现在国力的空虚和人才的凋敝,况且我听说当时索钉殿前御马之时,在场的王公大臣们十有八九都当着她的面反水了。”舒菲娅向众人分析道,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瑰丽格尔的伪装。
台下的众人被舒菲娅的一席话语煽动得热血沸腾,他们的眼神愈发炙热,仿佛已经看到了罗格家族的荣光将再一次照耀瑰丽格尔的大地。
“别说是安达尔镇无意支持瑰丽格尔,就算有意,退一万步将就算安尔达镇人能真的不计前嫌为瑰丽格尔供应粮食可最早的一批也要等到来年的秋末,到那时候,她的棋局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了。”舒菲娅心说。
将民之生计作为鱼饵,来巩固自己权势亦或是从中渔利,一直以来都是罗格家族作风。
舒菲不屑道:“莫妮卡·乔安,你只不过是先王的最后一个玩物而已!”她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带着深深的嘲讽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