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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来章

她忍下不满,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凉凉反讽“齐后,你让人送紧急信封,约老身来此,却又姗姗来迟,是何用意?

莫不是在戏弄老身?”

余若韵满不在意,且拽的六亲不认“切,这位家主,动气伤身呐,多气气,本宫不过就是故意的罢了。

好了好了停,本宫不想跟你吵,本宫来说,你且给本宫听着。”

冬染眠袖口下的双手攥紧了扶手,鼻子差点气掉,只能暗自舒气平神让自己定下心神。

没办法,人家的地盘。

余若韵看着对方这被气到面露破绽的模样,总算觉着有点舒心了,就优雅的迅速变了个小脸给她,冷冷道:

“五个多月过去了,其他国家提起钰千国无一不可惜。

唯一一个以花为国威的贵雅第一强国,被你如愿摧毁了。

你如愿了,现在,你该给我儿解蛊了筱家主。”

冬染眠闻言,听出了余若韵极速请她过来的原因,她眼底翻涌着厌恶,只是冷哼一声。

“嗤...齐后,你也别装了,你不也痛恨他们将你的孩儿养歪么。

老身也只是讨厌他们庇佑不该存世的孽子多年罢了,我等是共赢的。

还有,齐安岁?

他该不该死你更清楚,本来早该死掉的人为何会活着。

齐后,我族族规可是百年流传的,你与她是一生挚友岂会不懂,嗯?”

闻言余若韵笑了出声,笑的花枝乱颤,她缓缓伸出素手嚣张至极的指着冬染眠。

“筱家主,说的真好听啊,自己的野心是一字不提啊。

本宫警告你哦,在本宫还未反悔将你们公之于众之前,命你即刻解蛊。

至于本宫儿子的生母是如何逝去的?本宫比你更清楚,这般一说,本宫还未找你算账呢...

老东西,你可莫要磨灭本宫的耐心啊。”

不提还好,冬染眠这一提,直接惹怒了余若韵。

瞬间掷出两杯将冬染眠的双手砸脱臼,闪身上前掐住她的脖颈,且不说咬牙切齿,下手毫不留情是真的。

“当年得知你们给本宫儿子下蛊之时,本宫只恨没能做掉你们一族。

如今好不容压下的仇恨,你是想死在本宫剑下?

哦,对了,这位家主。

-您

-可真伪善呐,希望-您-能伪善一辈子。

且,有句话你说错了,齐安岁可不是什么该死之人。

他自出生起便是本宫之子,本宫可是很爱本宫的儿子们的。

为了他们本宫可以弑君杀臣。

你?不都见识过了?

本宫要你解蛊,劝你听命行事。

你若是把本宫这最后的耐心都磨没了,届时,本宫不介意与你这阴暗孽族玩个命。

本宫是个疯子,你与本宫合作之时不已经知晓?”

眼见冬染眠气到双目通红了,她才慢悠悠的转了个情绪,扬起古韵十足的脸蛋,对着她笑颜如花。

松开了掐着脖子的手,随后不紧不慢的捏住她的双臂,给她将双手一一复位。

“且,论战,你远不如我。

虽说如今兵力大权在你手里。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他们是我齐华国子民,只有本宫有最高的权限。

你别忘了,若没有齐华国兵力镇压,你以为凭你们以齐华国的名义灭了城,你们便能安稳霸占之?

痴心妄想。

再者,屠城的可不是本宫的兵,这位家主饲养的死侍倒是人伦罔顾。整座城都涂了去。

还是让本宫的国家背的锅,哼。

你必须要铭记的一点,本国是第二大国,一旦本宫放弃了你们.....如今的筱氏羽翼可未满哦。

不过是玉石俱焚罢了,本宫可以一无所有,你能?

也是野心太大了,真以为攻下就可无忧,本宫要笑死了,你赔?

啊哈哈哈哈哈.....天下谁人不敬羡钰千国,万理位置天赐贵福,盛泽民安,六大诸国唯一一个帝后能共为国主的帝都。

若不是你们手段阴恶,凭你们也配染指?

临周城的名义何来?那可是面临周国的含义呐,诸国都是无异服从钰千国的。

若不是你的手段迅速又阴毒,怎么可能拿得下呢。

本宫都觉得恶心。如果不是为了吾儿,早把你诛之。

本宫的兵借与你们哪怕只是作为镇压都觉着无光,下作。

啧啧啧,家主也不怕因果呐,本宫倒是拭目以待,而你的这般野心,希望你能完善你的贪念。

若不是本国够强,还全责担着罪名。

凭你筱氏?

哪怕你族药师倍出又如何?

哪怕你族人才济济又如何?

哪怕你族蛊毒之术遍布天下又如何?

若不是齐华国顶着这等名义,就你那点子死侍兵力。

受得住诸国任意一国的长期讨伐么?百里国可是恨你们恨的紧呐,我不会介意帮他们一把的。

还有哦,凭你肮脏的手段毁掉的强国,这等罪名可不是小儿玩乐,后边诸国的讨伐你担的过来么?

本宫与你合作不过是为了夺权接回我儿,让你解了我儿那该死的蛊毒,你若拎不清的话。

若是本宫发怒呢?可想试试后果?

本宫可与你共赢,也能为你点火。”

余若韵越骂越爽,丝毫不留情面,一想到小儿子齐安岁被他们害了蛊毒就恨不得马上做掉他们。

不等冬染眠回复,她又给了个隐晦的甜枣给她:

“家主你也知晓除去临周城之外,钰氏君主他们二人已经将其他城池全部分给了诸国。

本国不授送来之城,全权让与你,并且,百里国的七棋连城一并给你奉上。

但想必你也不想两败俱伤吧?

如何呀?还望家主三思啊?

本宫最后告知你,不解蛊,你的命,就只能留下咯。”

说完还帮她认真理了理领口和袖口的褶皱,好似刚刚凶狠掐脖损腕的人不是她一般。

不管冬染眠的神情,直接当着她的面,肆意横行的拍了拍手上与衣袖上那不存在的尘粒,转身回了座位捧起新上的茶盏惬意的品了起来。

品茶的功夫还无视对面之人,我行我素的怔愣了片刻。

她想到了自己起初收到钰氏的信封和城符之时,当时她是万般震撼的,同时也是深深地敬佩着他们。

她这段时间也去过两次齐行尘的书房,第一次是因为感谢与敬佩。

感谢二人将自己的两个不省心的儿子养的那样好,敬佩二人面对残局如此临危不惧义无反顾。

她对着两个牌位郑重行礼致谢。

第二次是因为有所违命与利用,所以真诚致歉的去跪了三个时辰。

她也不想抗令与利用的,可是一想到两个儿子就心软了,不忍心再多加悲痛在他们身上。

所以她不收城符,而且直接给了筱氏,还利用钰氏夫妻的尸身换来了百里国的城池一并转给筱氏。

她知晓百里国一定会带着城符来赎人,她就是要让百里国引恨筱氏。

她也在暗中将一些证据放在隐晦的地方,总不能真的当冤大头什么都背了去,那就搞笑了。

算尽了现象,只为了给筱氏狠狠的埋患。

钰氏之子在奉家她是知晓的,还帮着扰乱了其他势力的探查跟搜寻。

但也仅限于此了,她没有再多的精力跟时间了。

余若韵如今只能为齐行尘他们快速的解决眼前的隐患,引导着他们快速成长。

因为,她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

——

当初的夺权大战,是握着弯刀满身鲜血厮杀出来的,凡人之躯如何能在重伤之后寿终正寝。

且看这齐华国的这一批大臣八成以上都不理解为何是由余若韵掌国来看,便知晓那一次清君侧的戏台洗刷的有多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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