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说呢柱子
许大茂以前觉得傻柱虽然不是东西，却不失四九城老爷们的骨气，多少还要点儿脸。
今天才明白，自己看错了，傻柱和贾东旭还就真是空着手来的。
“傻柱，别让我瞧不起你，怎么着，两个肩膀扛个脑袋，空着手就来了，还是不是咱们四九城的爷们？”
傻柱脸一红，暗戳戳地瞟了一眼贾东旭。
姓贾的，许大茂请你喝酒，你非拉着我干什么？
拉着我也就算了，还不让我拿东西，你这不是毁我的名声吗？
贾东旭对傻柱的眼神视而不见，自己一个人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拉上傻柱这个垫背的，完全可以转移矛盾！
不愧号称是95号院最出挑的年轻人，贾东旭的心眼着实不是一般人能比。
当然，除了让傻柱吸引火力之外，贾东旭还有他不为人所知的小心机，就是让许大茂和傻柱掐起来。
秦淮茹敏感，贾东旭也差不多，早就发现，院里的牲口们看自己媳妇的眼神不大对劲。
刘光齐和阎解成还好，根本就入不了贾东旭的法眼，许大茂和傻柱两个家伙却不容忽视。
尤其是许大茂，年轻不说，还长了一张好嘴，哄得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五迷三道，就连大资本家娄半城的亲生丫头都着了道，万一要是趁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撬墙角，就自己媳妇那副德行，还真不一定能抵抗得住！
一直以来，贾东旭内心深处都有着一丝……不，是有着深深的忧虑。
自己媳妇漂亮是漂亮，但似乎也太不要脸了一些。
看着人模狗样，就是不能碰，一碰就软，而且反应很剧烈。
这年头，可没有那么多宣传资料，从来没碰过良家妇女的贾东旭认为，只有那种地方的那种女人，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良家妇女就该是一声不吭才算是正经。
别问贾东旭是怎么知道那种地方的那种女人是什么样子的，问就是和院里某些牲口去批判过！
正是因为有一起那啥过的经历，贾东旭才对许大茂和傻柱不放心。
这俩臭不要脸的能去那种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坚决不能让他们闲着，必须给他们找些事情干，比如让他们掐起来！
心里的小九九，贾东旭可不会让许大茂看出来。
而且，为了和傻柱有所区别，说明自己不是来白吃的，一进门，就把许大茂要的弹弓掏了出来。
“大茂，瞧瞧这把绷弓子行不行，不行我赶明儿再给你重做！”
许大茂接过贾东旭手里的弹弓，当场就竖起一根大拇指：
“贾哥，别人我都不服，就服你！”
不愧是二级钳工，贾东旭这货手挺巧，居然用钢筋做了一个弓叉。
Y字型的弓叉，打磨得锃光瓦亮，左右对称，长短合适，看起来非常漂亮。
为了握持方便，贾东旭还在手柄上缠了丝线，主打的就是一个考虑周到。
可惜，只有弓叉，没有皮筋和弹兜。
不过可以理解，钳工车间就算能找到胶皮手套，做皮筋也不太合适。
“大茂，有时间你去买几根气门芯，再去修鞋的那里瞧瞧，最好用牛皮做弹兜……”
要论玩弹弓，贾东旭的确比许大茂内行，为了今天晚上这顿酒，把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了，好是给许大茂一顿批讲。
许大茂听得津津有味，一旁的傻柱却越来越尴尬。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贾东旭是因为给许大茂做了一把弹弓，这才什么都没拿地来喝酒。
自己才是那个什么都没拿的铁公鸡，这要是让许大茂这小子到厂里一宣传，以后自己还娶不娶媳妇了？
想到这里，傻柱趁着两个人没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许大茂一边听一边做鱼，贾东旭讲得嘴巴直冒沫子，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少了一个人。
……
不仅是老四九城，这年头的很多地方都一样，每片居民区，一般都会有一个小酒铺。
说是小酒铺，其实就是小卖店，也就是后世人常说的便利店。
高高的实木柜台，柜台里是烟酒糖茶各种杂货，旁边还有大大的醋缸和酱油缸。
傻柱拎着一个空酒瓶，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了进来。
“同志，给我打瓶散白，再来半斤五香蚕豆！”
营业员见是附近的居民，并没有摆太难看的脸色，收了钱，开始给傻柱打酒。
用一个长脖子漏斗插在酒瓶里，拔开一个大酒坛的塞子，用一个有长长手柄的提勺，从酒坛里提了一勺白酒，倒进了酒瓶上的漏斗……
营业员业务很熟练，打酒的手非常稳，满满一提勺的白酒，居然没有一滴洒出来。
打了两勺酒，空酒瓶就满了。
营业员又摊开一张黄色的油纸，称了半斤五香蚕豆，也就是所谓的茴香豆，麻利地包了起来，用一根草绳系得方方正正，推到了傻柱面前。
傻柱拎起酒，提留着蚕豆，想了想，又买了一毛钱的糖球，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
躲过阎埠贵地“盘查”，何雨柱刚进中院，迎面正好遇到管事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吃了吗？”
“还没呢，正准备吃，柱子，你这是……”
何雨柱一手酒瓶，一手油纸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大爷，我去后院找许大茂喝酒，要不要一起喝两杯？”
年轻人一起喝酒，长辈一般不会凑热闹，傻柱也就是这么一让，易中海也清楚。
不过，易中海今天有些例外，不像往常那样笑着拒绝，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傻柱一皱眉：“一大爷，怎么了，有事您说话！”
“哎！”
易中海先是长叹一声，这才貌似自责地说道：
“柱子，这几年的光景你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咱们这些人年轻力壮的还好，可苦了后院的老太太。这两天你和许大茂天天在后院喝酒，要是遇到老太太，能不能也给她盛碗鱼汤？老太太年纪大了，恐怕也吃不了几顿好东西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时间还长，不缺这一口吃的，你说呢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