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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叫你一声小叔?

阮桑枝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木箱子终于停了下来,底部重新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她险些热泪盈眶。

“累死牛了。”

二牛跟着往地上歪倒,一时半会儿没有爬起来,就被不远处的管事毫不留情的责骂:“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滚出去!”

“诶诶,这就滚这就滚。”

还得是麻子反应快,连忙拽着哆哆嗦嗦的二牛和已经开始撸袖子的狗蛋往外跑。

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陌生的脚步停在远处,没有走近。

阮桑枝手中的花灯已经被压得变形了,但庆幸的是,那簇微弱的小火苗还健在。

她有个不太仁善的念头,想了想,还是决定作罢,前些日子花费了太多功德,现在能不杀人就不杀,自己这玄门中人更容易遭天谴。

箱子有些年头了,阮桑枝将那把短刀抽出来,抬手凿出一个裂缝。

有光瞬间透进来,刺得她眼睛有些疼。

“这些箱子都是?”

是尖细的女子嗓音,听上去满含妩媚风情,可声线又轻又稳,很可能是个练家子,不容小觑。

“哎呦,二当家怎么亲自来了,莫非是信不过我们富春会?”

“可不是嘛。”

没想到她这么直言不讳,先前还咄咄逼人的管事瞬间变了脸色,弯腰赔笑道:“不知小的何处得罪了当家?”

“我们虎头寨虽然是些乌合之众,可最是讲义气,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将寨子里的孩子呼来喝去的使唤?”

“锵——”

大刀砍在阮桑枝所在的箱子边缘,险些划到她的胳膊。

“……”

那二当家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抬手将刀拔出来,怒极反笑:“搞清楚,我们虎头寨并非只有这一条出路,要是富春会不想交朋友,也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那管事双腿一软,趴在地上:“二当家息怒,女侠息怒!”

“好大的口气。”

闻言,阮桑枝无奈的闭了闭眼,这死变态还真是阴魂不散。

“哟,安会首竟也纡尊降贵来仓房这种乱糟糟的地方,难道是对小女子念念不忘,思之如狂?”

安秀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在下可不敢惦记珍娘,只是丢了件贴身之物,前来寻找。”

“贴、身?”

珍娘巧言调笑:“会首掉进哪个温柔乡里去了,不会被人骗财骗色吧?”

“寻常小贼罢了。”

阮桑枝嫌弃的看向手中短刀,也不是多好的材质,更像是随处摸了一把,用着都算不上趁手。

不过安秀是怎么找过来的?这刀上还有什么玄机?

“会首的地盘,我自然是干预不得的了,请。”

珍娘侧身让路,安秀一步一步走近,指尖抚上先前的刀痕,而后停顿。

“下次可别对它动手了,脆弱得很呢,伤着了我会心疼的。”

好嘛。

难为他还在装模作样的寻找,阮桑枝怎能不知,依照这家伙的武功,早在进屋的时候就能察觉到多出来的一道呼吸了。

“会首还看上了这堆木头不成?”

珍娘只当他又在发疯,便豪爽的大手一挥:“无非都是些没什么用的破铜烂铁,会首若看上了,拿走便是!”

“哦?”

安秀这会儿是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皮肉都展开了,看上去还挺有几分迷惑性:“那在下就谢过二当家了。”

语罢,他打了个响指,四周霎时出现两个黑衣男子:“抬上箱子,动作轻些。”

幸亏不是第一次见这人做些莫名其妙的事,珍娘已经见怪不怪了。

“麻溜的,继续干活!”

……

有饭菜的香味顺着裂缝传进来。

阮桑枝在心中唾骂了一声,便用短刀撬开了箱子盖,抬眼便见安秀似笑非笑的瞧过来。

“娘娘,好久不见啊。”

“嗯。”

她慢条斯理的起身,缓步跨出来,毫不见外的坐到桌边:“没下毒吧?”

安秀挑眉:“下了,必死无疑的那种。”

阮桑枝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手上却毫不犹豫的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肉:“希望这毒不要影响口味。”

“……”

他夸张的埋下头,低声笑起来,让人担心会不会就这样背过气去。

“娘娘,您应该戒备我的。”

“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阮桑枝不是很明白,若非仇恨驱使,只有看到她死了才能活下去,在其它任何情况下,她活着都比死了要有用吧。

“我得罪过你?你真要替穆四杀了我泄愤?”

听到那个名字,安秀眼眸颤了颤,转瞬即逝的异常被她捕捉到了,看上去眼前这位并不是寻常太监那样简单。

阮桑枝视线上移,注意到他额角不太明显的疤痕,用了药之后还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最初怕不是要破相。

“她毕竟是你姨母。”

嗯?

这就有意思了。知道太后在穆家行四的人虽然不多,但有心一打听也能知道,可关于她和穆家的关系,那就是不为人知的辛秘。

安秀,疤痕,穆四……

这样的人,倒还真有一个。

据说,郭府曾经有个不学无术的小儿子,仗着自己是嫡出就为非作歹,惹是生非,后来闯了大祸,被亲爹打破相了,逐渐没了消息,不知是死是活。

而穆四,此前正是郭府的少夫人。

“那我岂不是还要叫你一声……小叔?”

安秀笑意微僵,指尖蜷缩起来,泛着白:“上哪打听到的,江湖百晓生若是遇到你,都得自惭形秽了。”

“吃老本罢了。”

阮桑枝眉眼低垂,端起茶喝了口,看上去倒像是借酒浇愁似的:“燕璟没了,幕僚,门人,细作,亲卫,死的死散的散,我和他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真要我对萧洪山俯首称臣?”她将茶杯重重摔在桌案上:“这世上唯一知晓我全部过往的人,我的兄长,我的恩人。他为一国之主,我就只能是山河锦绣上一簇盛放的花,不该是割除腐草朽木的刀刃。”

忌惮恒生,并肩之人便无法两心无间。

安秀闭了闭眼,轻声道:“刀刃锋利,伤人伤己。”

“阮阮,我们是同一类人。”

他睁眼,眸子过分璀璨,嘴角又勾起那样肆意妄为的笑意。

见状,阮桑枝翻了个白眼:“谁跟你一样,我可不是孤家寡人。”

“先太子薨了。”

“死人的爱就不算爱了?”

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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