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可愿拜我为师
周围的声响愈来愈烈,岳冲却好像没听见一般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都给我安静!”
看着岳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郑远桥打算开始讲学。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岳冲听到是诗经之后,嘴角扬起一丝微微的弧度。
大乾王朝的文人们学习的正是四书五经,可偏偏这世上却没有那么些个朝代......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台上的郑远桥竟开始了全员抽查。
“来,你来回答!”
“听好了上联是以是姻缘,磐石长久。你来答出下联。”
被郑远桥戒尺指到的学子当即站了起来。
“下联应是,情如流水......绵延不绝......”
那学子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对的还算不错,坐下吧!”
郑远桥轻嘘一声,示意这位学子坐下。
见此前学子受到郑远桥的夸赞,一众人等皆是鼓起掌来,甚至还有些学子忍不住地叫好。
“哼,你们谁还有更好的下联?”
岳冲埋下了头,他才不想此时出来露面。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道理,岳冲自然是懂的!
可这时却有先前回答问题的学子却是站起身来。
“早就听闻岳公子文采斐然,前些时日更是对上了凤仙楼的绝对!不知岳公子可有把握?”
岳冲暗骂一声,正打算不予理会。
“岳冲,你且起来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对联!”
听到郑远桥的声音,岳冲也只好站起身来。
“先生所出的上联祝愿这婚姻之事应如磐石一般坚固,那我便以大好风日,儿女清佳为对!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郑远桥起初听到岳冲的作答有些不太满意,可是再次回味确实觉得味道无穷。
“这对的什么啊?一点都不工整!真当我们应天书院无人了吗?”
刚刚出言让岳冲作答的学子率先发难道。
不料岳冲只是微微看了一眼沉思的郑远桥后竟然直接走了下来。
“让他滚出去,这样的水平也配来应天书院听学吗?”
“慢!”
此时的郑远桥已然回过神来。
“小友对的妙啊!”
郑远桥的夸赞让在场的众人皆是有些疑惑不解,要知道来此听学的可不止有学子,更有一些个学富五车的先生......
“妙?妙在何处?莫不是这岳冲是先生的私生子吧?”
台下的一个学子小声地嘟囔着。
“对啊,这简直就是离谱,若是对成这样也能称之为妙的话,那我朝才子岂不都是状元了?”
郑远桥将戒尺收了起来,然后耐心地为其讲解。
“大好风日,儿女清佳。上联祝愿两位新人百年好合,婚姻长久,下联赞美良辰吉日,郎才女貌。”
“哪里来的不够工整,依老夫看来,此句极为工整!且其中韵律更是不寻常!”
不寻常?
能够得到郑远桥这句赞扬的人可不多啊!
几位学富五车的先生当即静下心来细细品味。
这下联固然是好,可是这岳冲给出的下联的意思可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阅历啊!
当即就有几位先生认为,不是郑远桥提前给出个考题,便是有人暗中提醒岳冲。
“岳公子的文采确实卓绝,只是不知岳公子除了对子之外还懂些什么?”
坐在左侧的杨昌秀当即站了出来,他是应天书院的教书先生,对于岳冲的才华他自然是不太相信。
“在下才疏学浅,对于什么都是略知一二,还请先生指教!”
岳冲站起身来,微微行礼。
这些读书人把这些礼节看得比什么都要重,岳冲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既如此,那我便考考你!”
“何为道?”
杨昌秀言语犀利,目光也死死地盯着岳冲。
他倒想看看,如此情形下他要怎么作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岳冲的反应很快,几乎是在对方话语落下的同一时间便作答出来。
岳冲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学堂上就掀起了一番哄堂大笑。
杨昌秀本也打算大声笑话,却在开口的一瞬间突然反应过来。
此子不简单啊!
“岳冲!你可诚实?”
杨昌秀严肃的声音压下了众人的笑语,本是哄堂大笑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学生自然诚实!”
岳冲微微躬身回道。
“那你且和我说说这做学生的根本又是什么呢?”
此时的杨昌秀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看待岳冲,反而一脸期待地等待着答案。
“作为学子,自然是学习,可若学了不用又是什么好学生呢?”
“我岳冲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岳冲的声音落下,学堂内一片哗然。
这是何等的气魄?
何等的决心啊!
岳冲的话语似是一道惊雷,而他的身影却也在随着这句话语在众人的心中拔高起来。
“好一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此句一出,怕是千古多少豪言壮语都要为之淡然失色啊!”
一旁的郑远桥出声称赞道。
那些先前等着看岳冲好戏的人皆是纷纷低下了头颅,整个学堂变得鸦雀无声。
“倒是我之前错怪了岳公子!岳公子文采斐然,心中豪气更是壮阔!”
倒是之前出题刁难岳冲的杨秀昌率先发了言。
“先生过誉了!”
岳冲行过礼数正欲坐下,这时郑远桥却是叫住了他。
“岳冲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恰逢老夫门下也缺少一位亲传弟子,不知小友可愿拜我为师啊?”
随着郑远桥的声音落下,学堂里再次哗然起来。
要知道这可是堂堂的文渊阁大学士郑远桥啊!
这大乾的第一笔杆子可不是徒有虚名,放纵整个朝野那也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若是能够得到他的亲身教导,未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我去......这是什么狗屎运气?”
“郑大学士竟然动了传承衣钵的心思?”
不说学堂上的那些个学子,就是那些教书育人的先生一个个的都是瞪大了眼睛。
“学生,自然是愿意!”
岳冲行过拜师之礼,郑远桥将其扶起。
“自今日起,岳冲正式入学应天书院,不知各位同僚可否同意?”
看似郑远桥的话语是询问,其实只是通知罢了,结果自然也可想而知。
“我等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