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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谜团初露一角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的话似乎走的比父亲早,反正我没见过她,之后我就从我父亲的遗物之中接手了这两颗晶石,而后我就被我叔叔,当时还只是作战部参谋长的现部长清落风接到了家里。”

“后面一方面是天赋,另一方面是为了弥补一些叔叔教育上面的欠缺我的努力,我的成长意外的快,并且逐渐成为了他们口中的天才。”

“但,只要是人,就不会有逃脱死亡结局的那天,并非会因为我的强大而让老天多看我两眼,所以出于对那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死亡,我留下了这则留言。”

“在听的这位,或者说是几位,我也不知道我同你们是否相识,如果你们知道如何去往龙国,请务必将这颗晶石带给龙国南方总部部长清落风,相信他会给你们丰厚的报酬的。”

“但如果,你是以抢劫,杀人越货的方式得到他的,我劝你就带着它苟活下去吧,不管怎么说它也算是个宝物。不要想着尝试混入龙国,清落风部长虽然年岁见长,但是看人能力也依旧是一流水平,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尽管去试。”

“但...如果,这是我临终前将它托付于你,那我希望...只是希望而已啊,你能够承接我这个来自龙国的战士的意志,继续为了百姓的安全,为禁地清缴而努力。如果我是为了救你而亡,希望你不要过度地悲伤,也不要过分的内疚,我只不过是一个妄图将一切都由自己来扛,要强好胜的战斗狂罢了,若是我的死能换得你的生,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等价交换呢?”

“所以,要么选择忘记我,好好活下去,要么承接我龙国军人的光辉和责任,踏上我们这类人的命运。我知道可能对于生人说这些这些有些太自说自话了,但是对于这同写遗书没什么区别的留言,我能说的真的只有这些了。”

这则留言到此为止,话罢,这个由能量构成的“白炎”便化作了点点星光,在月光下消散。

白砂正在原地发着呆,突然,手腕上一股灼烧感传来,她抬手看去,只见现在的手除了被烫伤过的红色印子之外,上面是光溜溜的一片。

“项链!”她猛然回过神来,看见了正在向着海面飞去的项链她立刻向前跑去,妄图抓住它。可那项链如同戏弄她一般,保持着若近若离的距离朝着海面飘去。

当初春微带着冰凉的海水拍击在她的小腿上时,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但看着越来越远的项链,她一咬牙,朝着海中走去。

至少...

至少在保护他最后的意志的这件事上...

勇敢一回啊...

海水浸湿了她的衣服,白砂感受着越发沉重的身躯,直到脚无法触碰到地面。

神啊,如果您真的存在...

可否聆听到我此刻的祈祷?

他已经当着我的面同我做完最后的道别了,要是我连他的遗物都不能保存好,那我还说什么替他活下去?

我承认,第一次见到他时,我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或许我跟他在和平的时代遇见的话,会谈上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吧?所以我才失神说了那么多本来不该说的话。

如此肤浅的爱也好,多么刻骨的恩情也罢,无论是奇迹还是别的什么都好,拜托了赶紧出现吧!

“叮——”

白砂只觉得身体之中像是有什么破了一般,一股清凉的气息传来,她看不到的是她那如同蓝宝石一般的双眸此刻在这黑夜中,宛如星辰一般明亮。在她的身后,一道蓝白色的人形虚影一闪而过。

“咔咔...”白砂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脚踏浮冰,在这海面上踏冰而行,如同小说中的那些掌握跟冰有关功法的大能一般。

顾不上多想,她快步冲向前方,每一次落脚,一朵冰花就会在她的足下盛开,支撑着少女的身体。

终于,她一个前扑,一把将项链抓住。

当遮挡在月前最后一朵云彩消失时,月光照耀在海面上,白砂身后的浮冰如同水中星辰,反射着微弱的白光。这轮新月温柔照耀着大地和海洋,新月下的女孩抓着项链,脸上是失而复得的庆幸的笑容,那道身影宛如下凡仙女,正欲乘云归月。

“咔咔咔咔...”海面上的浮冰开始破裂,而后伴随着“哗啦”一声闷响,一层薄薄的水花溅起,白砂就这么落入了水中,大脑不知怎的一片空白,浑身使不上力,就像每次那家伙给自己抽完血后又用药将自己迷晕前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咕...”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袖口处钻了出来,而后一道巨大的黑影遮挡住了透过海面的月光。

这道黑影迅速潜到白砂身下,将她整个人托起,带着她游回岸边。

沙滩上,鲤姐单手托着腮,根本不在乎形象地蹲在那里,另一只手在沙滩上画着什么,画一下就被海水冲没了,又重新画。不久,一只通体乌黑,眼睛却是金色的巨龟驮着白砂游上了岸。

“哎......赶上了,真是的,就不能让做长辈省点心吗?”鲤姐无奈的笑了笑,右手两只一招大海龟化作几个黑色的圆球离开了白砂的背,飞到空中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泡泡,最后破掉,一张三指宽、两掌长的黄纸精准落在了单手托着白砂身体的鲤姐的另一只手上。

她单手将黄纸卷起,抬手在挂在胸口的玉佩上轻轻一抹,一道银光闪过,而后她手中的黄纸便消失不见了。

鲤姐将白砂搂到怀里,用手轻轻拍打着白砂的脸,道:“喂,醒醒,别睡了。”

见白砂没反应,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先是抬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而后把了一下脉,都有些微弱,但是至少命还在。

“真是麻烦啊。”鲤姐将白砂单手托住,右手微微点了一下玉佩,接着又是一道银光闪过,一支毛笔和一张黄纸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她的身上突然迸发出强大的魔力,乌金色的圆润鳞片盘上了她白皙的脖颈。进入魔化状态后,她以三手执笔,尾指跟无名指夹着那张黄纸。

毛笔上的墨水源源不断地冒出,她的手上下翻飞,毛笔在空中舞动着,一只巨大的鸟的形象被她在空中勾勒了出来,当她收笔的最后一下结束后,原本只有一个轮廓的大鸟瞬间被黑色的宛如墨水一般的液体填充了全部的空缺。

而后她一个抖腕,将黄纸甩向了这只大鸟,看上去轻飘飘的纸却如同飞刀一般直接没入了黑色大鸟的身躯中,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这只大鸟突然就仿佛活了过来一般,身上的羽翼会被风吹得在空中微微舞动着,它的眼中亮起了金色的微光,同先前那只黑色巨龟一模一样。

这只大鸟迅速蹲下身,将半边羽翼向着鲤姐二人展开。鲤姐则抱着白砂,将她放在大鸟的鸟背上,自己也骑了上去。

她拍了拍大鸟的头,道:“走吧,回店里,现在高峰期,记得飞高点,不要被看见了。”

“哩!”大鸟发出一声短促的利啸,表示明白,随后用力拍动着翅膀,近地飞行起来,而后带着二人斜着飞向空中。

骑在空中的鸟背上,鲤姐从玉佩中取出手机,给清音打去一通电话,电话一接通,她立刻开口道:“白砂找到了,不过消耗有点大,你跟清落风打声招呼,让她在我这里住一晚先,明天我给你们送回去。”

“行,那就麻烦鲤姐了,我会跟老爸报备的。”坐在漆黑的房间内唯一明亮的窗边的清音并没有纠结什么,她知道鲤姐这人的性格,她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就算是错的她也会选择错到底给你看再去改。

电话挂断,她给清落风发了条信息,接着放下手机关上窗户,拉好窗帘,心安理得地躺上了床。

鲤姐这边挂断电话后又给备注为“店”的号码拨去电话,几秒钟后电话接通,扬声器之中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卜卜卜!”

“墨宝,你带着那些小家伙去浴室把水放浴缸里。”

“卜卜?”

“水温比我平时洗澡热一些就行。”

“卜——卜!”

而后电话挂断,鲤姐没有将手机收起,而是看了眼下方后拍了拍大鸟的头道:“老伙计,差不多到了。”

“咯...”大鸟发出了叫声,算是回应了。

接着,这只大鸟开始慢慢下降,下降过程中身体也开始变小,直到落到一栋三层的平顶房的楼顶,将两人放下时它的大小只有成年人高了。

“辛苦了,歇着吧。”鲤姐拍了拍大鸟,后者同巨龟一般,瞬间化作黑色的泡泡消失,留下黄纸给了鲤姐。

收好黄纸后,鲤姐也解除了魔化状态,打开顶楼的门,只见十几只黑色的球形半透明小生物在门前等待着什么似得,它们见到鲤姐后,纷纷激动地跳了起来,发出着或“唧唧”或“卜卜”的声音。

“墨宝?上来帮忙,你这些小弟搞不来这么大个人啊。”鲤姐叉着腰朝楼下喊道。

“卜卜卜...”一阵脚踏楼梯的声音伴随着之前电话之中传来的声音响起,一只长着乌青色鲤鱼的头,却有着如同人类侏儒一般体态身体的穿着粗布衣的家伙跑了上来。

“把这家伙送到浴室去,不用脱衣服,直接丢浴缸里,但是记得把她的头放出水面,别溺死她了。”

“卜卜!”墨宝敬了个礼,两只金色的鱼眼之中尽是睿智和认真。

随后,他指挥着地上那些小则指头大笑,大则足球大笑的小家伙们。它在前,它们在中间和后面,像是三个会跑的柱子一般,就这么托着白砂下到楼下。

鲤姐先是在回到自己房间将拖鞋换上,而后来到一楼。

楼下两侧的货架上摆着各式的古玩:瓷器,瓦当,玉雕,木刻,字画......赫然是一家古董店,不过此时的店铺并未正常营业,玻璃门上的牌子挂着歇业,厚重的锁也已经不知道被谁人挂了上去。此时的店中只有柜台的吊顶灯亮着,白糖坐在那里,小脑袋一点一点地,眼皮还打着架,口水也隐隐有要流出来的意向了,一看就知道是为了等鲤姐回来而强行熬夜,现在已经撑不住开始打瞌睡了。

“唉!白糖?白糖?”鲤姐轻轻拍了拍白糖软乎乎的小脸,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笑容,对于这个可爱,做事又喜欢较真的小家伙她是真心喜欢。

“唔.......啊?啊——小鲤姐......”白糖揉了揉眼睛,见是鲤姐问道:“我姐姐...”

“你姐姐没事,所以现在就不要在这里坐着了赶紧回房间去睡吧,瞧把你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可是我姐姐她......”

“放心啦,有小鲤姐在这呢,好好回去睡啦,明天还要上学,留着黑眼圈就不好看啦。”话罢,她将白糖抱起,拍打着小姑娘的后背,那脸上母性的光辉哪有面对公务时雷厉风行的大姐头模样?活像是一位宝妈。

将白糖哄睡着后,她来到柜台,从抽屉的一个她才知道的暗格之中取出一个两指大小的白色瓷瓶,瓷瓶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就是浑然一体的微微带点青的白,用红色的丝巾和软木塞封口。她将这个白瓷瓶放到耳边晃了晃,听着里面的东西传来的“沙沙”声,边想着又要用完了,边将暗格合上,拿着这个白瓷瓶上了楼。

“这次我可真是大出血了啊。”鲤姐来到浴室,将白瓷瓶的软木塞拔开,又将红丝巾取出,看着浴缸中的白砂叹道:“哎......连我平时用都觉得肉痛的药,这次用来给你恢复真是便宜你了。”

话罢,她将瓶中如同草木灰一般的灰色粉末倒入了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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