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帝王佯怒,再挨戒尺
谢璟将房门紧闭,直接拴上,以防人又跑了。
夏行安陪笑地看着谢璟,迫不及待想找个地方躲,可偌大的御书房,没什么遮挡物。
“过来!”
夏行安摇头。
“快点!”
谢璟不耐烦,戒尺一下又一下轻轻落在他的薄掌上,闷重的声音刺激着夏行安。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我给你酒坛子……”夏行安被逼退到角落里,咬着唇将手中的酒坛子奉上。
谢璟在对方眸中看到了害怕的模样,满意地眯了眯眼,接过酒坛子放到一边,直接拎住夏行安的一只胳膊。
“早干嘛去了?现在晚了!”
戒尺虎虎生风,划破空气发出“咻”的声音,直接落在了夏行安的屁股上。
夏行安挣扎着,另一只手胡乱地挡,谢璟奋力将人往前拽,另一只手继续拿着戒尺往下挥。
“啊!疼!”
夏行安挣扎着,谢璟压制他,可他的力道终究比不过夏行安,即便对方还处于醉酒中。
两人争执不下,鸡飞蛋打间夏行安脚一滑摔在了地上,谢璟擒着他,也被带到地上,两人齐刷刷躺在地上,发出闷重的响声。
摔一下不要紧,倒霉的是夏行安摔倒的位置刚好有谢璟摔碗的残渣,碗的星点碎片不知如何划破了夏行安的脸颊,夏行安顿时跳了起来,连带着酒都醒了些。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一片狼藉,又看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谢璟,摸了摸脸,看着手指上的血渍顿时炸了。
“发生什么了?我的脸受伤了?”
“我的脸!”
夏行安几乎是尖叫,谢璟扫了眼那细微的伤口,翻了个白眼。
“不至于!”
“不行!我还要用这张脸勾引陛下呢!”夏行安说着就往外走,“万一属下变丑了,陛下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怎么办?”
“你先跟朕回来!”
“不行!找太医刻不容缓!”夏行安少有不听他的话。
“回来!”谢璟也不退让,握着戒尺脸色阴沉朝夏行安去,“你的账朕还未算完!”
“啊!什么账啊!”夏行安好像现在才注意到谢璟手中握着的戒尺,更要跑了,“陛下,属下都受伤了,就别算了呗!”
“你在做什么梦?”
“白日梦……”夏行安低声喃喃。
谢璟气得冷哼一声,重复一遍:“滚过来!”
“属下先去找太医,万一脸留疤了怎么办?”
“无妨,朕不嫌弃。”
“?属下嫌弃啊!”
夏行安见没有退路,只得退一步:“陛下想算账一会儿再算成吗?属下要去找太医。”
“行!行!行!”谢璟拿着戒尺就去,将门打开,看见猴子般蹿跑的夏行安攥紧了手中的戒尺。
百米开外的堂福瞧见健步如飞蹿过去的夏行安,只觉得一阵风吹过,随后便见谢璟手持戒尺,怒气冲冲来。
“陛下——”
“收拾一下御书房,醒酒汤稍后送朕寝宫。”
说罢他扭头就走,想起什么又嘱咐,“酒坛子放朕桌案上。”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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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行安悄咪咪推开谢璟寝殿门时,谢璟已经沐浴完,换上了常服,只不过头发还披散着,没有干透彻。
夏行安显然是上完了药,踏进门刚关上,便见瞧见谢璟闭眸浅寐般。完全封闭起来的房间内很阴暗,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压迫。
他的目光一落,便瞧见一旁桌上摆放的戒尺和两碗醒酒汤。
现在他冷静了冷静,也能勉强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同时庆幸自己没有脑袋一热,什么不该说的都往外蹦。
夏行安计上心头,小心翼翼去拿桌上的戒尺,手刚摸上,座上的人已经掀起眼皮沉沉盯着他。
“这么迫不及待?”谢璟嗓音冰冷。
夏行安下意识抬头,瞧见谢璟嘴角微微扬起,透着玩儿味。
“陛下……属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事需要处理。”
“你敢踏出这个门口一步!”谢璟威胁道。
夏行安只能咬咬牙,朝谢璟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谢璟无视,目光落在桌案上:“把醒酒汤喝了。”
“属下已经醒了。”
“喝!”谢璟无视他的话。
“属下……遵命。”
夏行安讪讪端起碗,刚端起,浓重的姜味便传入鼻腔,他嫌弃地闭了闭眼,偷偷看上方帝王的神色,对上视线后,他讨好的笑笑:“陛下,能不喝吗?属下有点撑。”
“喝!”
夏行安端起一碗,憋气灌了两口,下意识想吐,谢璟看出他的企图:“喝了。”
夏行安委屈,夏行安难过,夏行安不说。
一碗醒酒汤在谢璟威胁的目光审视下,被夏行安喝了,随后他重重喘着气,姜的味道在口腔里久久不散,他再次看向谢璟,刚一张嘴,便打了一个嗝。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夏行安咬咬牙,为自己争取一下:“陛下,真的喝不下了。”
谢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夏行安便知道有机会,乘胜追击:“陛下,属下不是故意喝醉的。”
“实在是那贡酒的劲头有些大。”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完谢璟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行!另一碗不喝就不喝了。”
言罢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夏行安,每一声脚步在夏行安听来,就像是死亡倒计时。
谢璟没打过他,最多是在被惹急了踹一脚,掐一下而已,拿起戒尺往身上甩,这倒是第一次。
“陛下要怎么算账。”夏行安乖巧单膝跪在地上,可怜兮兮抬头看着谢璟,手中还拿着那柄戒尺。
“戒尺给我!”谢璟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夏行安觉得他拿着一柄戒尺打人,实在是违和。
“陛下舍得打属下吗?”
谢璟直接拿过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掌心:“跪好!”
“是——”
夏行安乖乖直起了腰杆,谢璟走到他身后,戒尺扬起又迅速落下,夏行安原本正不安分地扣着衣脚,戒尺落下得猝不及防,他不受控制抖了一下,疼倒不是多疼,但感觉很奇怪。
但他还要硬着头皮跟谢璟扯皮:“陛下!好疼……属下感觉骨头都要断掉了。”
“朕还没使劲儿。”谢璟冷笑一声,随后走到他面前,用戒尺端挑起夏行安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夏行安!你是不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