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夏行安自伤,谢璟酒阁买醉
“二十年的事情了,你无双阁创立才多久……”
“那我查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封彧与他交涉,也知晓他的脾气,“我也没说不给消息啊!”
“可是你刚才这么凶,还伤了我……”
夏行安眯了眯眼,随即拔出短刀对着自己胳膊划了一道。
他的动作迅速,封彧都呆了,那三个护卫也是震惊住。
鲜血瞬间涌出,夏行安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拎起一块布料将带血的刀刃擦了擦,便将刀插回刀鞘。
夏行安眼神中多了几分疯狂和偏执,“这样够了吗?”
封彧心中一惊,他明显被夏行安的行为惊到了,原本他只是想趁机跟夏行安提个条件,可对方动作如此迅速,明显是吃准了自己会同意……
“你这是干什么?快止血!”
封彧眉头紧皱,他不知道夏行安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看到他受伤,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心疼和愧疚。
“别假惺惺的,我不需要。”夏行安甩了甩胳膊,无视空间里尖叫的小狐狸。
“行,你想要的消息,等我查出来,命人递到你楼里。”
封彧表示后,看了眼自己胳膊上止住的血,不自觉去看夏行安胳膊处破损的布料,将腰间的药囊摘下,递给夏行安。
“止一下血吧。”
“我不稀罕。”说着,夏行安扭头就要走。
“等等。”封彧出声打断,“给了你消息,你还没给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夏行安只能站住,却不回头。
“一直做赔本的生意,也该让我讨回来些的。”
封彧忽而笑了,笑得有些奸诈,听得让毛骨悚然。
“我要,兀族人的消息。”
夏行安犹豫了一瞬,却还是应声:“可以。”
这确实是他无双阁才有的消息。
兀族人不与外界通商、交流,很少人可以找到他们的位置,更有很少人从那里活着回来。
否则夏行安这“三进三出”的事迹有人不会被记下来。
“那好。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封彧扫了眼身侧的三个护卫,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夏行安本欲走了,可挪动步子后,突然想起什么,又站定,侧头警告一句:“还有,我最后警告一句,你说话时,给我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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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人的表妹,如今年岁几何?”
栾止玉骑马站在与夏行安约好的位置,等着他。
见了李若曦一眼后,他多了几分好奇。可说这句话更多的是为了打破这份尴尬。
李若曦便是李宜的女儿,也就是孙侯儋的表妹。
那姑娘唇红齿白,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
只不过眉心总是蹙着,身子娇弱,总是咳嗽。
孙侯儋闻言,没有立即开口,反而是暗含警告的看了栾止玉一眼。
他总觉得栾止玉不怀好意,不由多几分警惕。
“孙大人不必介怀,是在下唐突了。”栾止玉赔笑两声。
恰好夏行安骑马也从远处来了。
他没得空处理自己手臂上的划伤,也没有心思,只拿着破晓留的药撒了一下。
他不想让旁人察觉出异样,更不能让公里的人察觉出异样。
“老大来了……总算来了。”栾止玉长舒一口气,轻轻出声。
夏行安表情不善,朝几人挥挥手,也没跟栾止玉搭话,直直往府巷去。
栾止玉察觉到不对劲,夏行安的头顶几乎有一片电闪雷鸣的乌云……
他根本不知道夏行安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夏行安这么生气。
但他知道,他得老实点,别触了霉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往钱府去。
钱府早早就被官兵围了起来,所以此次工作量不大。
“把人都给我抓起来!”
“搜!”
“东西给我拉出去!”
“你是干什么的?往哪跑!”
夏行安拿着短刀,可谓是将心里的怒气宣泄了个干净。
可他心中还是有一口气,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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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工部及户部接连上书,阻止新赋税制度的施行。”
郝余有些无奈,将几份奏折呈上去给谢璟。
谢璟翻开奏折,草草翻看几眼,便知晓了大概事情经过。
谢璟早就料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赋税制度调整,就数着户部,吏部和工部着急。
户部掌管税务,突然修订税率,户部官员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本次将赋税制度分为层级划分,不同层级的人纳税不同,逐高而高……想必多数有钱人,都是不乐意的。
可这是相较于大多数人公平些的。
可这样纳税麻烦了就不是一点半点,户部的人当然坐不住……
至于工部,想必是看在户部的面子上。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其他事情再与朕说。”谢璟将奏折随意合上,往一旁推了推,明显是搁置的意思。
郝余连连应声离开。
待人走后,谢璟揉了揉眉心,目光留在那桌案上的奏折,不自觉顺着视线瞥见了那处摆放着的酒坛子。
那还是上次夏行安入酒阁,带出来发疯的。
只是不知道现在那个人到临州事情有没有处理了。
现在他不需要成日泡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现在身边没了一个个跟着打闹逗趣,他竟然滋生了很多孤独。
这导致他都忘了之前是怎么过活的了。
谢璟沉默了半晌,税率他暂时不会改的。即便他驳回,官员最多有点意见,有必须施行。
但还是担心会出乱子。
谢璟继续揉着眉心,烦躁中还有几分愤懑。
他顺从本心站起身来,失神间已经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堂福茫然询问他,他不吭声,只信步往外走。
堂福只能带着几个太监和侍卫跟上。
谢璟脑海里还是一幅幅夏行安的模样。也没心情管身后跟着的长尾巴。
直到他踏入酒阁,才挥手让跟着的人都退下。
刚踏进酒阁就是扑面而来的酒香。
谢璟随意拿了几坛,瞥见上一次夏行安抱着的烧酒,心下一动,也拿了过来。
他很少喝酒,可酒量却很好。
好到——夏行安根本想象不到,以至于被带进坑里。
许久,桌上稀稀拉拉躺着好几个坛子,手中的一坛酒也差不多见底了。
谢璟脸色红了几分,嗓子麻麻的,可意识还是清醒的。
“夏行安!你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