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所以你只调戏我
两个人吃完早餐后，顾云川结了账，就和江疏雨一起悠闲地往学校走去。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连风都是温暖的。
江疏雨走在顾云川的前面，两条白嫩的大长腿总是在吸引顾云川的视线。
似乎感觉到耳朵微微发烫，他轻咳一声，快步走到了江疏雨的前面，再放慢脚步，和江疏雨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学弟，你好像不是很贴心啊。”走了一段路之后，江疏雨忽然说。
“什么？”顾云川站住，然后回头看她。
江疏雨加快步伐，走到顾云川身边后和他并肩，“男女走在同一条路上呢，男生应该要站在女生的身后，这样遇到突发状况才能第一时间做出保护女生的举动。”
“难不成你有被害妄想症？”顾云川和江疏雨并肩走着，还是不准备落后她。
“学弟你一直都这样吗？”江疏雨问。
“什么样？”
“一点都不温柔。”
江疏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笑。
“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顾云川反问，“学姐你是希望我只对你温柔，还是对所有人都温柔呢？”
“我还可以选择吗？”江疏雨眉眼弯弯。
“你可以选择。”顾云川淡然，“至于做不做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江疏雨用一种很可惜的语气说：“哎，要是你可以按照我的选择做，那我估计就已经选上了。”
“学弟想知道我会选什么吗？”江疏雨轻飘飘地问。
“不想。”
“你真没劲。”
顾云川看着她，“那你一直都这样吗？”
“嗯？”
“喜欢调戏男生？”
江疏雨顿时露出一副“我冤枉啊”的表情，“不是说了嘛，我社恐，但是对你无效。”
“我觉得你不社恐，你肯定在骗我。”顾云川说。
“我是真的社恐，所以我才会经常点外卖啊！”江疏雨想要说服顾云川。
“点外卖难道不需要和骑手交流的吗？”
“打电话其实还好……况且和骑手交流不是只需要‘嗯嗯’、‘好的’就行了吗？”江疏雨据理力争，“又不用多说什么。”
顾云川只当她在扯淡，但又想知道她有多能扯，“所以你只调戏我？”
江疏雨没有直接承认，“我只能和你正常交流嘛。”
语气还挺无辜的。
那你就可劲调戏吧，我要是脸红我就是狗。顾云川心里暗道。
顾云川清楚他的性格不算太好，每天顶着一副厌世的表情，没想到还会有人看到自己这张脸还敢上前调戏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校门，然后在那棵爱心树下分开。
顾云川听到猫叫的时候随意一瞥，就看见一只猫趴在石坛上。江疏雨也发现了，蹲在猫的面前盯着它睡觉。
见这只猫睁眼后，她还学着猫叫了两声。
顾云川停住脚步，“你喜欢猫？”
“喜欢啊。”
江疏雨试探性地伸出手，顾云川刚想提醒她当心被抓伤，但那只猫却翻了个身，把肚皮露出来，好让江疏雨摸。
“这猫跟你很熟？”
“学弟，你是新来的，所以你不懂。”江疏雨笑着说，“这只猫在学校里待了很长时间了，经常能在图书馆看到它。”
然后抬头邀请顾云川，“你要不要摸摸看？”
顾云川看着一脸享受的猫，又看着让这只猫一脸享受的那只白皙的手，莫名其妙想起之前江疏雨调戏自己时说的“喜欢摸很正常”，想都没想就直接问：“摸谁？”
江疏雨的动作一顿，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学弟可不能说大话啊，学姐可不是谁都能摸的。”
顾云川后知后觉刚刚那句话好像有点轻浮，但看着江疏雨这副傲娇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说：“你可以调戏我，我就不能摸你？”
他自己听起来都感觉很奇怪，就又补充一句：“有点双标了。”
现在听起来更奇怪了。
江疏雨意味深长地看了顾云川一眼，然后扭头继续撸猫了。
顾云川平静地留下一句“走了”，随后往校图书馆走去。
到校图书馆门口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半，但那三个老室友已经等着了，顾云川还是头一次看见早上没课他们还能起这么早的。
看到顾云川朝自己走来，宋羽举起手臂挥了挥：“川哥川哥！”
还没等顾云川反应过来，他就上前拉住顾云川的手，像是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样带着他上石阶。
“……你能不能把手放开？”顾云川皱眉。
宋羽急忙松开手，赔着笑说：“不好意思啊川哥，总感觉你是真的喜欢男的。”
张浩然笑了一声，“羽子，就算川哥喜欢男的，也不见得会看上你啊！”
顾云川深吸一口气，“你们能把这个谣言澄清一下么？我受不了了。”
造谣者都快把谣言当成事实了！
张浩然耸了耸肩，“川哥，现在澄清可能有点晚了，这谣言都传了一个学期了。”
又说：“你想证明自己是直的，找一个女朋友不就好了。你找对象还不容易吗？”
作为顾云川的发小，张浩然自然知道他的风光。初中的时候居然有一整个寝室的女生组队向顾云川表白，紧张又期待地等他选择六个人之中的其中一个。
当时顾云川是礼貌微笑着全都拒绝了。
但作为顾云川的同桌，张浩然自然是旁观者，还是第一现场的旁观者。这件事可是给张浩然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贺台却说：“找女朋友应该不能让别人认为川哥是异性恋吧，可能会觉得他是双性恋。”
顾云川实在是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宋羽喜欢那个女孩，为什么让我去要联系方式啊？”
张浩然看着他，“因为你帅啊。”
宋羽补充：“而且你喜欢男的，要她的联系方式不影响我和她谈恋爱。”
顾云川有点无语，就凭他们的逻辑，这还怎么学计算机？
“川哥，来都来了，帮个小忙嘛！要到了请你吃顿饭。”
“我不喜欢和别人单独吃饭。”顾云川摆摆手，“我只想回去睡觉。”
宋羽奉承：“嘿嘿，川哥，我的人生大事就靠你了！谁让你人帅心善，我祝你早日和喜欢的女生一辈子在一起。”
张浩然明显看到顾云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怔了怔，然后面无表情地跟着宋羽进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