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剑出无我
直播中的残忍杀戮持续了一整夜，杨骏的电脑也开了一整天。
早上起来看到画面中的尸山血海，与窗外的鸟语花香，让人恍若隔世。
杨骏早上没怎么吃饭，就吃了两个包子，即使如此在咀嚼时，也仿佛能嗅到从屏幕渗出的血腥味。
但他并没有关闭直播页面，因为期待的那个卡师还没有登场。
直播间里也没有几个人，只有“张老头”一个人还在孜孜不倦的科普：
张老头：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城镇中的怨气已经积蓄完成，接下来就该丢【罗生门】了。
仆从卡并不是只有人类，一些特殊武器和建筑也包含其中。
张老头的话刚从聊天列表中滚过去，一座恶鬼妖魔的恐怖大门，便瞬间出现在极乐坊的正中心，阴冷的鬼气如潮水般涌出。
张老头：拍完【罗生门】之后，有两种进阶方式，一种是将此地完全化作鬼国的【古事纪】，一种是白天为人之城，夜晚为鬼之乡的【百鬼夜行】
藤原兼信从天守阁中飞出，悬浮在半空中，如食人的夜枭，高举手中的卡牌。
满城的怨气在卡牌之中汇聚，最后化为一百道凝聚成形的怪异人类悬浮在半空。
这些人类依旧穿着生前的衣服，却又长着妖怪的肢体，双眼通红，怨气冲天。
张老头：狗日的小鬼子，拿人炼卡牌！
杨骏这才注意到那些人类身上还穿着大夏的衣服，其中甚至有不到十岁的小女孩。
tm的！怒气瞬间涌上来，一拳狠狠地砸到桌上。
藤原兼信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不断地结手印，将掌握的虚能打入卡牌中。
那些怪异人类的身形也在不断变化，长出尖牙利齿，渐渐地向妖怪转变。
一位美艳的女子更是变成了东瀛传说中的青行灯，青色的鬼火在她的周身飞舞。
浩荡的虚能在虚世的这片无形的海洋中掀起波澜，数不清的涟漪碰撞融合，变幻出一副清晰的画面。
那是【百鬼夜行】在虚世中刻印下的第一条记录。
爱摸鱼的猫：大哥，救一下啊，没人去给这老鬼子一拳吗？
杨骏只能用打字来发泄怒火，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他急得抓耳挠腮时，一束剑光划破黑暗，如梦似幻，如雾如电。
直到剑光穿透藤原兼信的心脏，手持长剑的青行灯才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我有一剑，请君观之。”
话音刚落，剑尖上的藤原兼信却如水雾般消散，出现在原地的是一位身穿黑色羽织的威严老人。
老人腰佩太刀，气势如海洋一般深不可测。
伪装成青行灯的白汐瞪大眼睛，黄金阶的鬼怪！
“我这么怕死的人，怎么会不留下后手。”
藤原兼信的话在空中回荡，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等你很久了，龙女，滑瓢折断她的四肢。”
滑瓢，东瀛传说中的妖怪首领，擅长使用幻术。
被称为滑瓢的威严老人一刀斩向白汐，后者暴退数步，才堪堪躲过刀刃。
但【龙有九变】这张卡施加的幻术效果却被一刀斩落，美艳的妖怪化作年方二八的少女。
少女剑仙身着白衣，凭风而立，白色的发丝随风舞动，清冷的面容如山巅静谧开放的雪莲，不带一丝烟尘之气。
“太美了，太美了，我已经忍不住想要听你的哭泣声了！”藤原兼信癫狂的大吼。
滑瓢踏前一步，身形一分为八，手中太刀同时斩下。
白汐目光流转，苍白色的眼眸不能洞悉真假，于是激活另一张卡牌：【一夜新霜着瓦轻】
凭空出现的霜雪朝八道幻影吹去，瞬间便将幻影的真假试出。
全是假的！
白汐的目光一凝。
滑瓢此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背后，银亮的太刀瞬间刺出，一抹鲜血飞溅。
白汐闷哼一声，强忍着痛楚，握紧名为【流光】的长剑朝身后刺去。
滑瓢赶紧抽刀退身，又带起一抹鲜血，
白汐却丝毫没有停下包扎伤口的想法，身形一转，若游龙一般朝滑瓢飞去。
同时再次激发三张卡牌：
【回光反照】：受伤越重，攻击力越高
【白驹过隙】：增加移动速度。
【天外飞仙】：增加移动速度，增加伤害。
三张卡牌叠加之下，这一剑快若流星，滑瓢还没来及使用幻术，长剑已经刺入他的胸口。
噗嗤！
青绿色的妖血飞散天空，白汐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能把这只妖怪留下来，不然白河绝对逃不了。
最后一张卡牌，激活！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燃烧全身虚能，以自身虚能容量永久降低，换来决死一击。
如巨浪一般的恢弘剑光从白汐手中的长剑冒出，瞬间将滑瓢淹没。
后者瞪大眼睛，眼神中满是憋屈：我真正的本事还没有使出来。
但已经不会有人在乎他的怨念，失去力量的白汐摔倒在地上，身上沾满了血液与污渍，疲惫的双眼缓缓合上。
白河，剩下地就交给你了。
“太美了，简直太美了，这么好的素材真是不舍得。”
藤原兼信从黑暗中走出，手中的折扇不断地敲打着掌心，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狂热。
仆从卡被击杀后，并不会死去，只会损坏，需要用各种珍稀资源来修补。
虽然要花一大笔钱，但藤原兼信并不生气，因为他再一次见到一位真正的美人。
如果不是还需要白汐身上的龙气来滋养湖中的鲤鱼，他很想现在就把这位美人解剖掉。
“留下来，不，放湖里，不，留下来……”
藤原兼信不断地啃咬着手指，直到啃得满嘴鲜血，他才下定决心，招呼来一只红皮恶鬼：
“把她丢湖里，听到没有，要温柔一点。”
红皮恶鬼手里还拿着啃掉一半的人腿，听到吩咐，立刻跪下来虔诚地磕头。
直到磕得满头是血，它才慢慢站起来，温柔地抱起白汐朝着湖边走去。
……
m的！m的！m的！
杨骏连打三次脏话发泄不满，幸亏直播间里没有房管，不然他这个号就该被禁言了。
看到他的发言，之前一直不说话的张老头突然也发言了：
不要急，小伙子，我刚刚算了一卦，这场对决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