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壕无人性
那居然是一张顾北辞出来没有见过的金色纸张,“这是什么?”
“金票。”南荣锦言简意赅。
“金票又是什么?”顾北辞感觉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金票。
“差不多和银票一样,不过银票花的是银子,金票花的是金子。”南荣锦给顾北辞解释。
“噢噢,原来如此,那这金票又有多少?”顾北辞闻言也没有在意,毕竟到他这层次了,钱也只是一个数字了。
刚刚震惊的也只是南荣锦的出行豪横。
“还是十万两。”南荣锦也毫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出门带这些东西。
“哦,也是十万两……,什么!这相当于十万两黄金了吧!”
不怪顾北辞震惊,出个小远门,去寺庙祈福应该算小远门吧。
就这么一个小远门就带身上这么多钱,不是,谁家好人出门这么带钱的!
十万两黄金什么概念,兑换成现在的钱,那是四百亿,四百亿啊!!!
而且还有前面的一叠银票,还有荷包里那些南荣锦口中的‘零嘴’金叶子、金豆豆、小金鱼。
这些加起来,哪里是带点钱出门,这tm是带了一个小国库出门吧,他都没有这么奢侈的出门过!
“大差不差吧。”南荣锦客观的回答顾北辞。
“你们国家的国库真大。”
顾北辞以为南荣锦出行时用的国库银钱,不由得发出此感慨。
南荣锦听懂了顾北辞的言外之意,皱眉反驳,“国家国库是大,但与我无关,我每次出行的银钱都是我的母后给的。”
“你母后那么有钱?!”顾北辞哑然。
他印象中的后妃不是不能干政,并且母家也不能太过于有钱、有权吗?
“应该是说我母后的娘家有钱,我外祖家开国功臣还是世代皇商,家里面的人也很有做官和经商天赋。
像我大舅、三舅、表哥他们都入朝为官,我大舅官至镇国将军,三舅官至宰相,表哥官至礼部侍郎。
其他的舅舅姐姐就去各国、各地经商,几乎哪里都有他们的商户驻点。
甚至我大邑王朝的国库有一半是我外祖一家贡献的。
噢,对了,我外祖家在各国都掌握了一条金矿地脉、几条银矿脉和若干铜矿脉。”
“……”
顾北辞第一次觉得自己穷。
“不是说官商永远不相通吗?而且去别的国家掌管了别人的矿脉资源,别的国家不会有意见吗?”
要不是面前的人是南荣锦,顾北辞会以为说这些的人在和他吹牛皮。
这些事情单独拎出来一件发生在一个家族都令人匪夷所思了,何况全部都聚集到一起,聚集到一家。
“可能是因为我外祖母是长公主,她也经商,并且很厉害。
还有我没有说的是我五舅,他是武林盟主,他武功特别厉害。
我也和他学过,有他在,一般没有人敢挑衅,就是小动作不断。
所以我经常遭遇刺杀,可以说是从小被暗杀到长大。”
南荣锦说起这些的时候都唏嘘不已,他感觉自己就是在承受无妄之灾,因为那些人欺软怕硬,而小小的他就是那个软。
“等等,你外祖母是长公主,你爷爷的妹妹,你妈妈的妈妈?!”不是,顾北辞表示听得目瞪口呆,他是间接吃了一个大瓜吗?
古代人这么开放的吗?
“不是亲生的,我外祖母是被收养的。”南荣锦连忙解释,他想起来这个时代是很忌讳人伦的。
“噢噢,那还好。”顾北辞长舒一口气,他感觉不管碎什么,他的三观都不能碎。
“还有,你外祖家强大、厉害,为什么要暗杀你?”
顾北辞感觉很疑惑,表示应该去暗杀主事人吗?为什么要逮着南荣锦嚯嚯?
“那是因为我上面只有一个长姐,我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我从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我在两边都属于比较小那一个,几乎所有人都宠着我。
杀了我对于那些搞事情的人而言,会给我两边的亲人都造成伤害,而且他们伤害不了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南荣锦说着也有点心酸,其他人虽然也被刺杀,但没有他那么频繁。
“你知道吗,我几乎连喝水、吃饭、睡觉都在被刺杀,这么多年感觉都被刺杀习惯了!”
顾北辞听完,忍不住揉了揉南荣锦当然头顶,对南荣锦的心情有同情,也有复杂。
同情他的遭遇,复杂他的身份背景,这背景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王炸好嘛。
不管谁有这种背景,在哪里都能够横着走了吧。
不过听了这么多,怎么没有听到南荣锦父亲的任何信息,难道他父皇是靠他母后家才坐上的皇位?
“辛苦了,那你父皇呢?”
“我父皇也很厉害,现在国家三足鼎立的形式就是他促成的,他想要一统天下。
虽说是三足鼎立,那只是因为我父皇要养民兴兵。
而我父皇蚕食的网早已洒下,就静待时机收网了,可惜我看不见那场面了。
那一定是史书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好想亲眼看看。”
南荣锦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越说他越想回去,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他,属于他的他却回不去了。
顾北辞感觉这一刻的南荣锦像一阵虚无缥缈的风,就快要吹过他,飘向远方的时空。
他感觉勾得他的心也要跟着飘走了。
听着南荣锦的讲述,他突然也好想去南荣锦的时代,想要去看一看南荣锦看过的世界。
南荣锦看向顾北辞,这才惊觉,刚刚讲的太投入了,忘记了顾北辞还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手还抓着他的胳膊。
他拍拍顾北辞的手臂,“你快起来,这样成何体统。”
顾北辞顺着南荣锦得力道起身坐到南荣锦得身边,“不成体统也没有办法,我脚麻了。”
“你这样有点都不像一个霸总。”南荣锦眼含无语。
“哦,那你说霸总应该是什么样的?”顾北辞双手抱胸,一副聆听指教的模样。
“冷酷、无情,对一切事物漠不关心。”
南荣锦本来不想理顾北辞,但他看见了顾北辞眼底对自己的担忧。
可能顾北辞是怕他说着从前,怀念过去而伤感吧。
就顺着顾北辞的话接了下去,不过他的心情好像也平复了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