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拙劣的模仿者
女人有些心虚地挪开目光,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去圆,便厉声道:“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我儿子都被你撞死了,你还指望我记清楚这样的细节?我就很清楚地知道,是你开车撞死了我儿子!”
说着,她就开始哭天抢地:“没天理啊,凶手居然要求受害者自证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女人啊……当时撞死了我儿子还不肯给医药费,甚至都不愿意送我儿子去医院,耽误了抢救时间,害死了我儿子啊……苍天啊……”
女人吵得所有人都心烦,就连记者也有些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受害者自证?”
傅时墨依旧一身黑,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人群中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他就这样越过围着的记者,走到了夏凝身边,大手非常自然地楼上她的腰肢:“这位女士,根据法律条例,你既然提出了控诉,自然是需要证据来佐证的,否则,如果我现在说你要杀我,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定你的罪?”
说完,他微微勾唇看向警察:“我家里的车虽然多,但也都在车库,欢迎警察先生随时来我家取证,我一定会积极配合,但介于这位女士并没有任何证据就公开辱骂迫害我的妻子,所以,我也希望现在就能够问清楚,以确保不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中年女人越发地心虚了,她不认识辞遇,所以还敢顶嘴,可她认识傅时墨。
傅时墨在海市,就如同活阎王一样的存在,没有人敢惹他。
“我……”
傅时墨并不想听她瞎编乱造,只是示意了警察一下,人就被带进了讯问室。
人被带走后,大厅里就只剩下四人,和一群记者。
傅时墨扫了他们一眼:“请大家出去等待结果,有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话落,邱晨就带着保镖进来,硬生生将记者都赶了出去。
待人全部走后,夏凝冷冷地掰开傅时墨的手,从他怀里钻了出去:“这点小事还用不着傅先生出手,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请回吧。”
傅时墨心猛地一揪,伸手拉住她的手:“阿凝,别闹,我会陪你等结果,如果是有人刻意诬陷你,我定然不会放过。”
此刻他的温柔和承诺,都让夏凝心生厌恶和恶心,她甩开他的手,双手紧握成拳头,双眸恨恨地望向他:“傅先生,是谁冤枉我,你难道心里没数么?
说罢,她余光又瞥到了一抹刺眼的红色,不由地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叶晓柔,森冷的目光再次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她的衣服:“另外,傅先生,你既然找了新人,就别再复刻我的喜好,不然看着就像拙劣的模仿,只会令人厌恶。”
傅时墨蹙眉,伸手想再次拉住她,却被另外一只手给拦住。
“傅时墨,别让事情太难看。”
辞遇脸色不太好,手上用力便将傅时墨的手推了出去,若不是夏凝还在,他定然对他不会这么客气。
“这是我和阿凝之间的事。”
傅时墨看着夏凝拉着辞遇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后,胸口那股气就仿佛要爆炸一般,让他呼吸一滞,看着她的影子出了神。
“别在这里为难阿凝,现在应该先处理好那件事。”
辞遇如刀一般的目光落在叶晓柔的身上:“而且,你要真想好好聊聊,就先把这个和阿凝撞衫的模仿者带走,在这里实在太碍眼。”
撞衫这件事,并非傅时墨本意,虽然结婚三周年那晚是他的刻意安排,但今天确实不是。
只不过他选红色,也确实是为了膈应夏凝。
如今,只能说是效果达到了,却又好像哪里不太对。
“傅总。”
叶晓柔若不是被傅时墨警告了两次,她断然容不下夏凝那样说她,可现在她得在傅时墨面前装乖巧,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低垂着头:“要不,我先回去了?”
但不等傅时墨开口,夏凝忽然出声:“不行。”
“夏……傅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晓柔捏着拳头,心里不甘又气,却还要尽力演得礼貌,简直是让她憋得快要炸了。
“你走了,那女人还怎么指控幕后人?”
夏凝也不想打迂回战,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在海市没有仇人,唯一一个有过争执的就是你叶晓柔,这件事除了你还会是谁呢?”
“不是……”
叶晓柔捏了捏傅时墨的衣摆,带着哭腔:“傅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而且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会去那里吃饭?”
要是让傅时墨知道是她,她今晚最坏是活着被送回去,最惨可能是被横着送回去,她绝对不要!
“确实,我和哥哥去吃饭时临时的决定。”
“所以,怎么可能……”
“但是。”
夏凝根本不给她狡辩的机会:“你跟踪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合理怀疑,你派人跟踪我,知道我去了那里,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出,为的就是要让记者正好拍到我‘草菅人命’的证据。”
“不是……”叶晓柔缩着脖子,委屈巴巴地看向傅时墨:“傅总,你说句话啊,怎么可能会是我……”
傅时墨除了对夏凝外,厌恶任何女人的眼泪,更何况叶晓柔之前就犯过那么多次错,现在还在他面前哭着希望他开口维护,可以说彻底消耗尽了他的忍耐。
如果不是为了计划,他一开始就根本不会救这个女人,如此想来还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邱晨,送叶小姐回去。”
“不准走!”
夏凝抬眸森冷地对上傅时墨那双阴戾的双眸,紧咬不肯放:“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唯一的嫌弃人哪里也不能去,如果你非要在我面前这样保着她,那就别怪我暴脾气,在警察局把你们两个一起打上热搜,让全海市的人都看看你傅时墨的作风。”
若是一开始,她可能不会计较,还会尽全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现在,她不干了。
她无数次地怀疑过他是不是另有隐情,所以不止一次地试探他,可得到的结果却一次又一次刺穿她的心,如今她的心早已千疮八孔,也就不想装什么贤良了。
她就是一个会有怨,会记恨的普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