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初入角斗

黑发小少年闻言先是撅着小嘴跺了会脚，再转身扑向背后坏笑着的老头，一边用攥拳双手“捶打”他、一边涨红着脸叫嚷：“才没有才没有呢！”

他和老板放松地玩闹了会后，一位棕发妇人两手各提着一个大背包走了过来：“喏，这是你们俩的行李。你们姐弟到了维泽城的莱泽面点之家总部，记得好好观摩学习啊！

出差学习期间的生活费用我已打到你俩的魔法晶卡上，再见啦！”姐弟俩依依惜别了店主父女和其他店员。他们离开莱泽面点之家，向东城郊赶路。

卡琳普修和贝尔斯要先走上一天时间，去到本城设置于东城郊的大型长途驿站，才能搭上前往维泽城的长途马车。可就在他们停停走走赶路到黄昏之时，身后不远处就突然传来不知什么东西，和树丛枝叶剧烈摩擦的异常动静。

好在有四个村民打扮的男人，恰巧从右旁林间小路走出。他们其中两人手执长弓、背着箭筒，另两人则拿着长矛。一位拿着长矛的村民让姐弟俩躲到他们身后，贝尔斯与卡琳普修有些紧张地照做了。

两头强壮的白瞳黑豹随后自树丛中蹿出低吼着扑向了他们，但被四个持械村民轻松击杀。卡琳普修向村民们表达感激之余，也试探询问他们所住的村子是否在这附近？

“是的，我们村就在附近。说实话村里的人不喜欢被外人打扰，但你们只是去留宿一晚的话应该没问题。”于是，黑发小少年和黑长发少女跟在众村民后头绕弯走了会路，到达由成排的棕木柱子组成墙和大门。

密集分布的低矮岗哨上，各插着个淡黄火把的大村村口。村长是位看起来大概六十岁，身穿蓝衣灰裤、手持木杖的光头老者。他一看到这两个突然造访的路人，立马邪笑着让众村民把姐弟俩绑起来拖到村中的一片大空地。

老村长带着一大群衣着朴素，手持各式锋利农具、还有部分制式短剑等正规武器的武装村民围住了空地。之后，他无视卡琳普修放了她弟弟的请求，走到惊慌失措的贝尔斯面前弯下腰，稍使劲捏住贝尔斯的下巴：

“就把这小子卖到博钦城的巴图亚角斗场去，让他当角斗士吧。博钦城那边的人，正好想要我们这些‘合作者’送去年龄小些的‘外来货’——为了满足他们口味特殊的客人，想看小恶棍之间自相残杀的需求。”

光头老村长接着将目光转向悔恨哭泣着的卡琳普修，两眼放光地搓搓双手：“向地狱魔鬼献上祭品的日子，正好就是今天。本来预定的祭品，是老夫的小女儿狄安娜。但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哼哼??????”

姐弟两人随后被老村长率领的众多武装村民，拖到村外一处地面被黯淡的黄红相间符文覆盖。中央刻画了一条浑身燃焰的无角巨龙图纹，四周间隔均匀地竖立着暗红木柱图腾，十分宽敞的环形空地。

“咚！咚！喀啦、喀啦、喀啦——”一阵不详的重物拖动声，由远及近传入这对姐弟耳中。这时候，卡琳普修仰起淌满泪水的白皙脸庞，万分不舍注视着大声哭嚎的贝尔斯：

“弟弟，无论往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自己坚强地活下去啊！还有，千万别忘了姐姐我好吗？”她刚作完简洁的临别发言，“不！”贝尔斯立即疯狂挣扎起来，歇斯底里地咆哮：

“不，不要啊！放了我姐姐，放了她、放了她。我来做祭品，我来呜啊啊啊啊啊！”悲惨恸哭的他，招致了好几个异教徒村民的一顿毒打。

他不止被打得鼻青脸肿，而且还受到异教徒村民们的强行招架和匕首胁迫，挺起上半身、睁大眼睛“观赏”仪式进行过程：

卡琳普修被斜立起来的棺材内部，特制的手链和脚链牢牢禁锢。左右两边各站着两位，分别手执长柄大锤和利斧的异教徒村民。待老者村长一声令下，两人一组的异教徒村民便开始轮流劈砸她除头部外的身体部位。

沉闷的刀击斧劈、刀锋入肉，响亮的骨头碎裂等声音，和至亲姐姐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鲜血与碎肉也随之剧烈四溅。

贝尔斯时而稍低下头，时而被迫浑身颤抖地仰起脑袋。他毫不在意溅了自己一身的殷红血液，双眼溢满泪水，前所未有的寒意瘆入骨髓、迅速蔓延至全身还侵入了他的内心。

异教徒老村长走到面色苍白的贝尔斯面前蹲下，揪起他的一撮头发神色严厉地沉声道：“你想要姐姐？但你姐姐已经去了生活着尊贵混沌子嗣的地狱。那是另一个扭曲的异世界，它并不存在于这艾尔斯大陆。

除接受献祭仪式外，你知道怎样才能下地狱吗，小子？如果你真想和那女人重聚，那就多干些能讨恶魔大人喜欢的事情吧，你懂我意思的。”

???

黑发小少年最终被送到小城博钦之中，气势恢宏的凯旋门上方牌匾雕刻有“巴图亚角斗竞技中心”漆黑字样的场所。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挟着贝尔斯下了马车。

他没有心思欣赏那些宏伟的石头建筑，只是疑惑不已地皱着眉，扭头打量四周表情愉悦地来往穿梭的男女老少市民：

“这，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为啥他们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

卫兵左拐右绕地，把贝尔斯带到了个留着绿色刺猬头的魁梧大汉那里。绿发大汉穿着无袖灰色马甲，一条配套的灰长裤以及一双棕皮短靴。

此处是一片颇宽阔的长方沙地，几十个看起来和贝尔斯年龄差不多大，全穿着粗布衣裤和草鞋的男孩正空手在沙地上激烈地捉对干架。

绿发灰衣大汉命令贝尔斯换上和其他人相同的衣装，然后往左转身，大喊着招手：“法克尤，住手！拉兹罗，你过来。”话音刚落，一个被对练同伴松开，身上伤痕挺多的灰短发男孩就跑向了大汉。

“马西大人？”

“干翻这个新来的‘小绵羊’，今晚你就能吃上肉！”

拉兹罗一听这话，立马转身嘶吼着把被吓到的贝尔斯冲翻在地。前者骑在后者身上，毫不留情地猛力捶打他的上半身。

黑发小少年剧烈挣扎起来，试图躲避对手狂风骤雨般落下的拳头但没成功。在接下来的对练中，要不是监管人马西每次都及时喊停，他非被揍死不可。夜幕降临之时，他和其余表现差劲的孩子遭到了惩罚。

他们被绑在高悬起来的大十字架上挂了很久，并被告知：若明天表现还未改善，那就要受到更严厉的处罚！当晚，贝尔斯待在铺着层干草的狭窄单人房间里，咬牙切齿地来回踱步。

他待自己心中翻腾的怒火和对残忍惩处的恐惧有所消退，精神状态基本冷静下来便盘腿坐在地上思考对策，还有模有样地挥拳扭身，边思索边展开“演练”：

“拉兹罗那家伙刚开头的冲撞很可怕，被他撞倒就绝对翻不了身。我必须更快地躲开，或者像这样、这样，抵住他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