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灵魂受伤

我对大宝说：“你去找找我给你的木剑在不在你爹房间”

大宝说：“如果被爹发现怎么办？”

我说：“不找那就算了，那我不教了”

大宝说：“好，我找找”

大宝在宋以辰房间翻箱倒柜的，我在一边看着，我看见了一样东西，我说：“这两个盒子，打开给我看看”

大宝打开了，我眼睛都亮了。说：“金豆银豆，哈哈，都是我的了，不对，本来就是我。”

大宝看着我，说：“你很爱钱？”

我说：“谁会不爱钱？笨蛋”

大宝“哼”一声继续找。找到了。然后我们准备出房门，大宝刚打开房门，宋以辰站在门口，手也举着。可能是准备想打开门进来，没想到我们在这里。

宋以辰看见大宝手中的木剑，神情严肃。

最后，召集了无忧宗门弟子，大宝拿着木剑低着头，宋以辰呵斥：“跪下”

我与大宝都跪了下来，大宝对身旁我说：“都怪你。”

我说：“怪我什么？谁叫你找那么久”

大宝说：“谁让你看那些金豆那么久。”

宋以辰说：“拿来给我”

我说：“大宝等一下，现在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大宝说：“不要，你还害我不够？”

我说：“你不学等一下，哭更厉害”

大宝说：“我不信”

宋以辰看着大宝说话，然后生气说：“还不拿来？”

大宝拿给了宋以辰，宋以辰拿过木剑就立刻折断了，扔在地上，大宝看着折断的木剑，一开始不可置信，后来嚎啕大哭。

我说：“你看，这不就哭了吗？”

大宝说：“你不早说爹会折断”

程云飞站在宋以辰旁边，看着大宝自言自语，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宋以辰怒斥着，说：“不许哭”

大宝就不敢大哭，只是流着泪，抽泣着。

我说：“我见过你爹真正生气的样子，我都不敢惹他”

大宝说：“你不是说爹怕你吗？”

我说：“这不算是怕吧，算是宠爱。”

大宝说：“你……你又骗我”，又哭大声。

宋以辰说：“不许哭”

大宝又抽泣停止了哭声

宋以辰对众人说：“以后谁再教他练剑，别逼我翻脸。就算他娘也不行”。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看着哭泣的大宝，看着生气的宋以辰。

我说大宝：“你去哄哄你爹”

大宝说：“他把我木剑都折断了，还要我哄他”

我说：“你不哄他，他就一直生气，都不理你”

我教大宝抱住宋以辰的大腿，大宝（我）说：“爹，孩儿知道错了，爹，不要生气。爹，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宋以辰看着大宝，说：“放手”

大宝放了手，我让大宝又抱紧宋以辰大腿，大宝（我）说：“你不生气，我就放手，爹，我错了。我不该让你生气，爹，我真的生气”

宋以辰叫众人：“都散了吧”

然后宋以辰蹲下来，扶起大宝，说：“其实不是爹怪你，而是我不想大宝也想你娘亲一样，爹是不想大宝受伤”

大宝自己说：“可这是娘亲唯一送给我的东西”

宋以辰有些后悔折断，然后搂住大宝，说：“对不起”

大宝第一次听宋以辰说对不起。

大宝自己说：“爹，我错了”

宋以辰说：“你怎么也跟你娘亲一个德行，总说是错了”

大宝自己说：“我有些开始不喜欢她”

宋以辰说：“为何？”

大宝自己说：“从前不陪我，如今总是把我弄哭，这几天我差点把眼睛哭瞎了”

宋以辰笑了笑说：“你娘本来就是这个德行，只是从前不常陪你，所以你才没哭，如果总是陪你，你眼睛早瞎了”

我在一边说：“说的我如此恶毒”

大宝自己说：“说得好像有道理”

我“切”一声，说：“如果你爹说你娘是不知廉耻之人，你也信咯？”

大宝说：“信”

我问：“为何？”

大宝说：“因为爹虽然……有时候很凶，但我知道爹为我好，爹不会害我”

我生气说：“好，我不打扰你们父子情深”。然后走了

宋以辰问：“你与娘亲说什么”

大宝说：“如果爹与我说娘亲是不知廉耻之人，我是否也信，我说信，然后她生气走了”。

宋以辰搂着大宝说：“你娘不是不知廉耻之人，你娘懂得是非对错。只是做事鲁莽了些。你以后也不许再你娘面前说不知廉耻的话，不然她生气，很难哄。”

大宝说：“知道了。”

我失落的走在后山。哭了。不知道为何？就是不由自主流泪。

过后几天，我也没让大宝帮我传话。也不想逗他。有时候走去师父坟墓前坐下，坐着坐着不知道怎么睡着，有时候在梧桐树下的秋千坐着，看着河面的倒影。有一次走到两匹马面前，叫一声“小黄”，“小白”。看它们好像听得见，好像听不见我说话的样子。

宋以辰问大宝：“有没有见到你娘亲？”

大宝吃着水果说：“见到”

宋以辰问：“那她现在在干嘛？”

大宝说：“不知道，如今她不在身边”

宋以辰问：“这几天，怎么好像没见你与她聊天？”

大宝说：“她没找我聊”

宋以辰没有说话。

半个月了，我都以旁观者一样看着他们，偶尔看宋以辰帮李念儿擦拭身体，他偶尔去后山，山上才采摘药材，大宝还挺受欢迎的，无忧宗门弟子都喜欢与他玩。春儿肯定对十月有意思，总是见春儿面对十月时的羞涩，只是不敢表白。

今日我走进了李念儿躺着的房间。只见她一人躺在床上，没有他人在。我走近看着平稳呼吸，就像睡着一样。

我慢慢的也上了床，躺在她位置上，与她重叠在一起，我闭上眼睛，一开始没什么感觉，突然我猛的睁开眼睛，有一股力量把我弹飞在地上，身体疼痛袭来，我痛得“啊”一声。

我慢慢起来，又躺进去，又弹飞，又是疼痛的，我“呀”一声

我又试，还是这样。我痛艰难的起身。最后一次，我痛苦的慢慢起身，我又上床，想躺，上去，可能大宝想去找宋以辰，因为李念儿是住我从前的房间，旁边就是宋以辰的房间，经过时听到李念儿的房间有声响。就打开一看

我痛苦的坐在李念儿的位置，准备睡下来，看见大宝进来。我痛苦说：“出去”

大宝担忧的问：“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了？”

我说：“出去”，无力撑身体，睡了下来，又被弹飞，又一次重重摔地上，“啊”，我躺在地上，手撑地面想起来。

大宝见我那么痛苦。走上前问：“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去找爹，爹”

我痛苦说：“不……要”

宋以辰在隔壁房间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看见大宝蹲在地上看。问大宝：“怎么啦？”

我痛苦的，想起身，艰难的，双手撑着地，好像跪着的姿势，突然喷了一口血。

床上的李念儿同时也吐了一口血。

宋以辰问大宝，大宝没有回答，只见大宝眼睛含泪，惊恐，看着地上，突然听到床上李念儿有动静，就立刻上前，帮李念儿擦拭着血，然后把脉。

大宝还是一直看着我，宋以辰皱着眉头一边把脉，一边看着大宝。

我看了看地上血，没想到鬼也会出血，可能只有我与大宝看到。

我说：“大宝，出去”。我不想让大宝看到我如今的样子。

大宝像是没听见一样，流着泪。没有哭出声，可能吓到了。我艰难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两步。然后支撑不住，又摔在地上。

大宝见我起身，他也起身跟着我走了两步，见我又摔倒了，想上前扶我，扶不到。

我看着地面，对大宝说：“不要看着我，你出去玩去”

大宝保持扶我的姿势，好像定住一样。宋以辰在床边看着大宝举动，心想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我对大宝说：“刚才的事，不许与任何人说。”

我看大宝没有回答我，我认真，严肃又说：“我说，刚才的事，不许与任何人说，知不知道？”

大宝看着我小声说：“知……知道”

然后，我恢复冷淡语气说：“不要跟着我”

我又吐了一口血，李念儿同时也吐了一口血。宋以辰本来看着大宝，连忙回头看向李念儿。帮她擦拭着血。

宋以辰一边帮李念儿擦血，一边问：“大宝，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大宝没听见一样，宋以辰着急想知道，大声叫“大宝”

大宝回过神，流着泪看向宋以辰。宋以辰看了眼大宝，平静问：“大宝，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不敢质问的语气，因为他知道大宝被吓到了。

大宝又看了看我，说：“我……我……不……知”

宋以辰看着大宝吞吞吐吐的说，然后问：“你娘亲是不是在这里？”

我对大宝说：“不在，回答他”

大宝说：“不……不在”

宋以辰又担忧，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又看不见我，知道肯定是我教大宝说的

我痛苦艰难的起身，我走出了房间，走不远，又摔倒，又站起身。

大宝愣住在原地。看着我走出去。

宋以辰看着脉搏虚弱的李念儿，帮她施针，还是脉搏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