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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我 第40节

林质单手搭着扶手,轻轻地敲了两下。

仆人从下面路过,看她站在楼梯上不动,问:“质小姐,需要帮忙吗?”

“哦,不需要,我换个衣服就好了。”她嘴角一扬,笑着往楼上去。

这条裙子后面的带子实则是很难整理,艰难动手完毕后,她背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捋整齐了。

长发顺滑的搭在一侧,露出了后面光裸的背部,她皱着眉看了一眼,穿不惯......

横横在外面敲门,“小姑姑你好了没啊?”

“好了。”她从衣帽间走出来,拉开门。

正巧聂正均听见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她的卧室和他的书房是正对着的,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间,包括顶上华丽的大灯。他看着她走出来,像携带着一股仙气,他霎时就忘了呼吸。

她正在和横横说些什么,歪着头侧着身子露出完美的曲线,光滑的皮肤,圆润的肩头,他不禁联想起他们共度的多少个激情澎湃的夜晚......

林质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去。

横横牵着她往楼下走,看她停下来了,催促道:“走啊小姑姑,吉时到了呀。”

扑哧一声,他俩同时笑了出来。

“哎?爸爸,你什么时候出来了?”横横这才注意到他爸,嘀咕道,“我们没吵着你呀.......”

聂正均从对面的楼梯上往下走,他说:“不是吉时到了,还不走?”

横横闹了一个大脸红,像是牵着他的小新娘一样,面红耳赤的往楼下走去。

林质低头,顺滑的头发从耳边落下,她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小姑姑,你真给我长脸......”看着小伙伴们惊艳的目光,横横挺着胸脯接受,低声笑着给林质说道。

“嗯,我也很满意。”她抬眼看去,和他四目相对,爱意流转,懂的人自然是不必多说。

露天烧烤,小孩子们闹得不行,这样的场合没有大人拘束他们是最开心的了,举着烤串满场地的乱传,打打闹闹,嬉笑不停。

至于许诺,她神色仓皇的告辞,也没有人送她。

另外两个出席了不久就不见的家长呢也没人注意,小孩子疯闹起来,巴不得家长不在呢。

而林质到底在做什么呢?哦,不对,是被做。

他一进门就急急忙忙的把她压在门板上,压住她的双手,急切的捧着她的脸亲吻了上去。

“说,是不是故意买来勾引我的......小坏蛋.......”他喘着粗气,双目赤红。

林质胸膛上上下下的起伏,发丝凌乱,“我、我站不住了.......”

老方法,他一下扛起了她。这是他的卧室,而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会来这间屋子,这样,就成了他作恶的好场地了。

大床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沙发,地板,浴室,衣帽间,他几乎热衷所有除了床以外的地方。

当然,最后让林质欲仙欲死的,是屋内一张梨花木的大书桌。她躺在上面,旁边是上亿交易额的文件,她随手捏住几张,指尖抠出几条印子,她脱力的闭眼昏了过去。

一声低吼,他拥着她,随她一起飞升到了云霄。

晋。江。原。创。

找。作。者。来。晋。江。

第37章 林质

第二天一早,林质就怎么躲过众人的眼光从卧室出去苦思冥想。策划了好几个方案后,最后一致的结果就是还得借助外力才行。

她伸手推了推聂正均,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怀里。

“这么早?”他闭着眼,下巴磕在她颈窝处。

两人绞在一起,她呼吸不过来,拍了拍他,说:“你去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好不好?就在我的卧室里。”

他大概是没睡好,一声也不吭。

“求你了,拜托......”林质捏了捏他的耳垂,带着撒娇的口吻。

他一声闷笑,彻底清醒了过来。

林质挂在他的伸手,恼怒的捶了几把他的胸膛。

“还用得着出去拿?里面的衣帽间,自己去找吧。”他翻身坐了起来,下床进了卫生间。

林质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卧室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裹了一张浴巾进了衣帽间,挨个拉开衣柜门看,在最后的右侧方她发现了一个女人的衣柜,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裙子,有华丽的有简洁的,种类繁多。

她撑着柜子呆在那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他洗完脸走了进来,问:“很难选吗?”

林质动了动嘴皮,说:“你的衣帽间里为什么会有这些......”

他走过来,伸手挑了两件,说:“经常碰到好看的衣服想给你买,但又没有合适的机会送出去,只好放在这里了。嗯,这件不错,换上!”

林质惊讶的盯着他,似乎并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她以为又是他某个情人留下的......

聂正均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神好像不对劲儿,唰地一声,衣柜门合上,他单手撑在上面,眼睛直视

她,“所以,你开始是怎么认为的?”

她牵了牵嘴角,无可辩驳。

聂正均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知道跟她闹别扭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不合身份不合年纪。但没办法,她那种表情中伤了他,他松手,抬腿就走。

一只柔软的手果断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她抱歉的看着他,“对不起......”

他甩开她的手,一次没甩掉,第二次还是没甩掉。

林质扑进了他的怀里,埋头在他的胸膛上,她说:“大哥,你别生气,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

他冷着脸,温度可以冻裂一台冰箱。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有这么重要的位置,她还沉浸在时他强吻了大哥而他不得已妥协的节奏里面。

她死死的搂住他,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

“林质。”他这样喊她,“如果你不确定我们是否可以走下去,我建议你现在就离开。”

眼眶不争气的红了,她抬头看他,“你在赶我走吗?”

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可怜的小鹿,盯着他,似乎可以融化他全身的盔甲。

他伸手拉开她,说:“我说了很多遍,我爱你。但似乎没有一次,你能放在心上。”

她极力否认,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我以为.......”

“你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他扯了扯嘴角,目光一片冰冷,失望又无奈。

她辩解不了,咬着嘴唇,似乎有丝丝血迹冒了出来。他说的对,她的确是这样想的,是她太无知了......

松开手,她低着头,眼泪砸在地板上,抽了抽鼻子,她说:“我知道了,对不起。”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双手捧着她的脑袋亲吻她的额头,沉重的气氛让呼吸落在脚面上的声音都听到了,他在她的视线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质拉开柜门,看着那一排排或华丽或简洁的裙子,无声哭泣。

她好自私,只以为自己爱的卑微,其实他受的煎熬丝毫不比她来的少,兴许会因为年龄的差别而

更大。

她扒着柜门,想发出声音大哭,但张了张嘴,眼泪哗啦哗啦地顺着脸颊留下来,像是泄洪的闸口,一旦被打开难以再关上。

该怎么道歉?她想不出来。

程潜心情低落的来公司堵她,结果一看,好嘛,她的黑眼圈比自己还严重。

“你怎么了?”他到关心起别人来了。

林质没有分享自己被虐的爱好,她提着手包穿着一身黑,面无表情的说:“加班,熬夜太凶。”

“为资本主义卖命也不是不要命啊,能不能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林质按了按眼角,说:“已经结束了,后面不会了。”

他叹了一声气,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门票,“去不去?你最喜欢的男歌手的演出会。”

“Eason?”她的眼睛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亮光了。

“嗯,贵宾席,应该能看清楚人了。”程潜点头,注视她的神色。

想到回去也是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像鬼魂一样飘来飘去,不知所措,她到还真不如到一个热闹的场合里去,看能不能摆脱这种负面的情绪。

“好啊,先去吃饭吧。”她点点头,应了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说:“走吧,老地方。”

“嗯。”

林质从初中开始就爱听陈奕迅的歌,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唱情歌的话他总能唱到人的心坎儿里去。年纪到了一点更是如此了,有时候那些歌词像是在印证她自己一样,让人不得不着迷。

她和程潜也曾在洛杉矶听过一场他的演唱会,现场的气氛很好,她完全融入,心醉神迷,有种由不得你的力量在牵引。

程潜拿的票的确很靠前,第二排的位置,刚好可以看清舞台上的人。

在国内看演唱会比国外气氛更浓烈,上万人的体育场,成片成片的蓝色荧光棒组成的海洋,万人

大合唱,虽音调不准,但胜在气势磅礴。

知道有人跟你是同好的感觉真好,她低声跟着哼唱,嘴角不自觉的就露出了一抹微笑。

程潜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歪着身子侧过头,说:“享受当下吧,把无关紧要的坏情绪都扔一边儿去。”

林质嘴角上扬,台上的人正在唱“好久不见”。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像着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拿着你给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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