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安比槐挨打,瓜尔佳鄂敏开大!
这头瓜尔佳鄂敏出了宫,坐上了马车。
才从袖子中打开了字条,一看那如狗爪子写出的字迹,他看了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就这一个女儿,平日里宠爱太过,也未曾让她如同其他闺阁小姐一般读书习文,这字,真是不敢恭维。
匆匆读了一遍,文鸳在心中交代了去往松阳县,好生惩治一番那宠妾灭妻的安比槐。
宠妾灭妻?
瓜尔佳鄂敏心下厌恶,他这一辈子最讨厌宠妾灭妻之人,夫人辛苦操劳后院,你找几个女子红袖添香倒也说得过去,宠妾灭妻 ,不爱护幼子,枉为人父。
又在看到是安陵容是自己告发的安比槐,一想宫中局势,这安陵容倒是个妙人。
额,再妙的妙人跟着文鸳在一处,也学会了她这招告发。
瓜尔佳鄂敏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无果就不再想了,当好差便是。
他回到府上,在门口等待的瓜尔佳福晋正着急的张望,见了瓜尔佳鄂敏全须全尾的,才松了一口气,又从怀中掏出小瓷瓶:“老爷,吓坏了吧!”
“吃点护心丸,文鸳没给你惹麻烦吧!”【哈哈哈!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大郎,喝药!哈哈哈】
瓜尔佳鄂敏摇了摇头,见这护心丸还是接过来吃了,又喝尽小丫鬟送到面前的水,才携了瓜尔佳福晋的手入了府中:“你去,收拾些行装,我要去松阳一趟。”
在瓜尔佳福晋转身之际,瓜尔佳鄂敏倒破天荒的说了句:“你辛苦了。”
瓜尔佳福晋心内甜蜜,面上却还保持着主母的镇定,她一路疾行,想到这些年嫁给瓜尔佳鄂敏,别的不说,就单说他给自己的尊重,每每世家大族主母之中聚会,那个不说自己好福气?
生的儿子个个都人高马大,文韬武略的。
生的女儿-----额-------虽然没有脑子,但是长相也是一等一的貌美。文鸳上次惹了大祸,瓜尔佳鄂敏心急如焚,只想着女儿别出事,若是别人家府上的老爷,恐怕早早就怒斥了自己一番。
她将瓜尔佳鄂敏的行囊打点好,遗落在一旁的救心丸看了又看,觉得还是带上为好!
瓜尔佳鄂敏交代一番,匆匆一路舟车劳顿的去往松阳。
到了松阳之后,带人马收集证据。
证据越收集越惊心,地方官吏居然已经中饱私囊到了此种地步?
安比槐不过一个松阳县丞 ,府上小妾近三十余?
瓜尔佳鄂敏看着手中传来的证据,这安比槐在松阳县当了个土皇帝,山高水远的,以一己之私做出这般多恶事 。
越看到最后瓜尔佳鄂敏越恼怒,带着人马直接冲入了安比槐的县衙。
此时 ,安比槐正搂着新纳的小妾,这小妾便是地方富户给他进贡的,水灵灵的皮肤,让他流连忘返,他勾着小妾的脸蛋,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老爷还想看看你别的本事!”
小妾正打算在安比槐面前卖力一番,此时外间却响起了一阵哭喊声。
一群身穿常服的男子,冲入了县衙 ,还点着火把,罗列在县衙两旁。
瓜尔佳鄂敏站在最中间,闲庭信步,安比槐看着来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身后的小妾将衣裳穿好,躲在屋子中不敢出来。
“敢问大人是?”
安比槐笑着上前寒暄,瓜尔佳鄂敏冷眼看了安比槐一眼:“来人,拿下。”
“松阳县县丞安比槐结党营私,中饱私囊,府中白银一律充公。”
“府上姬妾,全部收押。”
说话间,有两个官兵应声而出,上前将安比槐按在了地上,安比槐根本不敢相信,松阳县山高水远,怎么会有钦差一声不响的到这里拿人?
眼看着这些官兵去了后院,从后院里搬出一箱又一箱的红木箱子。
红木箱子落在地上,荡起了四周的灰尘,再打开内里,才发现竟然是一箱箱珠宝,银票,首饰。
还有一箱黄涔涔的金子。
看着官兵们将金子和姬妾们一律押送了起来。
这么多年苦心经营?
又落得一场空?
安比槐被按在地上大声叫喊了起来:“你是谁?”
“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是后宫汀嫔娘娘的父亲!”
“你可有搜查令,可有缉拿令?有何资格拿我?”
“汀嫔娘娘知道了,一定不会饶过于你。”
瓜尔佳鄂敏不想和他多说,只翘首以待着,后院的官兵匆匆来报,耳语了一番.
他转过身吩咐道:“给我看好了安比槐。”
复又急匆匆的走到县衙后院,一处不起眼的小屋内,正有八九个孩子。
一个看起来瘦弱,面色枯黄的孩子,正张开手,护住了身后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
只见这妇人,眼睛虽然睁开,但没有光彩,正摸索着往前走着:“子轩?”
“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子楚又欺负你了?”
“娘和你说过了,你爹护着他们,你听话,你过来,好孩子。”
瓜尔佳鄂敏看着面前这一幕,大为震惊,安比槐宠妾灭妻居然到了这等地步?
官兵们搜集的证据传上,其中便有安比槐如何科举,入仕 ,都是眼前的这妇人用刺绣为他铺就了一条青云路。
没想到,他心中不忍,叹了口气。
却上前接了安子轩和妇人,吩咐官兵送她二人上了马车。
回到前院见安比槐在地上目露阴狠,还在大放厥词:“你不是抄家么?”
“为何将我妻送上马车?”
“抄家连她一块便是!”
安比槐心里清楚,这些年,他拿捏着在宫内的女儿,女儿入宫,他的身份地位也水涨船高,那时候送安陵容入宫之时,倒没想到她有这般造化。
安陵容在后宫如今已经是嫔位,自己在前朝帮衬着,她才踏实。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她最惦记的就是她的娘还有她的弟弟,有这两个人在松阳,这辈子,女儿不敢对自己动手。
即使,狠毒了自己。
面前这人看腰上的标识,是瓜尔佳一族,他又大声喊叫了起来:“汀嫔娘娘知道瓜尔佳氏来抄了她父亲的家,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瓜尔佳鄂敏看着安子轩扶着母亲上了马车,转过来,一向老实的他这次是真的怒了,他的脚踩上安比槐的手掌,顿时发出了惊人的喊叫声,还有手上骨头寸寸断裂的声音。
“安比槐,你既然宠妾灭妻到这般?”
“真叫我开了眼,你之前微末之时 ,贤妻扶起你青云志,一双眼睛绣刺绣生生熬瞎,一双手也是老茧。”
“你既这般,那你的双手便还回去,还你的妻为你缝缝补补,为你熬灯刺绣的日子。”
瓜尔佳鄂敏越想约气,宫内的汀嫔娘娘算起来也就比文鸳大个几岁,自古女儿要骄养些才对,当初养育文鸳的时候就想过,这般香香软软的小婴儿,疼都疼不过来。
要什么脑子?
只要不犯浑,瓜尔佳氏能养她一辈子。
瓜尔佳氏的男人为她打下内宅的地位便是。
安比槐目疵欲裂,安子轩坐在马车之中,他娘问了句:“子轩,我怎么听见你爹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