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蝶屋
伴随着病叶的头颅在地上滚动。
早已透支的体力终于在这一刻消耗殆尽,连站立都变得困难无比。
双腿缓缓跪了下去,上半身向前倾倒,在半空中时,定一将日轮刀插在地上,终究是没有倒下去。
“咳咳...噗——”
一口鲜血从定一的口中喷涌而出,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似乎连现在的姿势也撑不住了一般。
他的手在日轮刀上渐渐失去力气,身体也开始慢慢向地面倾斜。然而,在即将触地的那一刻,他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力,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了地上。
“嗬...呼...”
“嗬...呼...”
定一努力控制着呼吸,不断影响着胸口处的巨大伤口,试图让其不再往外流血。
心跳声仿佛钟鼓一般,在耳旁咚咚作响。
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乏力感、酸疼感不断地从身体中涌上来,定一试图抬起手臂,却发现它们如同铅块一般沉重,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带来一阵刺痛。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浸湿了他的衣物。寒意如同尖刀一般刺入他的肌肤,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寂静的林间只剩定一粗重的喘息声和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定一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包裹着。
渐渐地,原本强烈的酸疼感和乏力感开始消退。他的身体仿佛被剥离了所有的感觉,只剩下一种空洞的虚无感。他的精神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正在逐渐离开他的身体。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定一原本空洞的瞳孔又渐渐聚焦了起来。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乌云边缘的月光仿佛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那轮明月,但视野却越来越模糊。
要死了吗....
呵呵....
到最后连想看一眼月亮都看不了吗.....
定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和无力感袭来,仿佛要将他彻底淹没。
倦意如海浪般袭来,定一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保持清醒,但最终还是被庞大的倦意给淹没了。
双眼渐渐闭了上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
东京府浅草区,自古便是繁华的代名词。
在19世纪初,这里已经成为了日本东京的重要商业中心,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各种商铺琳琅满目,热闹非凡。
更为独特的是,浅草区毗邻着历史悠久的浅草寺,这座古老的寺庙不仅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宁静与祥和,更使得这里的文化和艺术气息异常浓厚,吸引着无数外地游客前来探访。
在浅草区的中心地带,一栋占地约两百余平方的精致小洋房坐落于此。
此时,夜已深,万籁俱寂。
然而,这栋洋房二楼的书房却仍然亮着灯火,透过半开的窗户,可以看到一位约20余岁的青年正坐在书房中,他的面容妖异而俊美,猩红的瞳孔在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这位青年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桌上的一本最新的科技书籍。他的右手拿着一支笔,不时在书本上勾画着,似乎在记录着什么重要的信息。他的眉头紧锁,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突然,青年正翻页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瞳孔似乎失去了焦距,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整个书房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过了良久,青年的瞳孔才重新聚焦起来,他的眼底透露出了丝丝不悦。
“哼,真是个废物!”
“......”
“又得重新物色个下弦了吗....”
屋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偶尔的翻书声响起,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夜晚的平静与深邃。
.........
茂密的树林间,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
在这宁静而祥和的环境中,一座偌大的庭院静静地坐落于其中,它的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庭院内,一道道人影不时地穿行而过,他们身穿统一的鬼杀队制服,脸上带着坚毅的神情,行色匆匆。
这里是鬼杀队的重要后勤组织之一 —— 蝶屋,主要负责为受伤的鬼杀队队员提供治疗与复健的工作,负责人是花柱蝴蝶香奈惠
是的,花柱,蝴蝶香奈惠在半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下弦伍,在战斗中她表现出了惊人的实力,较轻松地将下弦伍斩杀,因此晋升为了柱。
同时也是目前鬼杀队在役的五位柱中唯一的一位女性。
在庭院二楼的一间房间内,定一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怔怔地望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他努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只有一片混乱。
过了良久,定一的瞳孔逐渐聚焦起来。
“没死吗....?”
“这里是...”
“咳咳...”
咳了两声,似乎将身体内的浊气给排了出去,定一感觉到身体轻松了许多,不过浑身还是透露着一股无力感。
手肘撑在床上微微用力,胸部及左臂传来一阵疼痛感。
定一眉头一皱,左手不再发力,用右手手肘将上半身微微撑起。
随着身体的移动,原本盖在胸部的被子自动滑落了下去,露出了他包裹着一层厚厚绷带的胸部。他轻轻掀起了盖在左臂的被子,只见左臂正裹着一层厚厚的石膏。
身体很明显已经经过治疗处理了。
见状,定一微微放下了心,目光在室内环视了一圈。
发现这是一间大概七八十平的房间。房间内整齐地摆放了十多张床,除了他之外还有七个病人。
“这是蝶屋吗?”
定一喃喃自语了一声,他有心想要下床走走,看看周围的环境,但身体的无力感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他重新躺回床上闭目养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