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花千骨16
这日白子画在陪着初婳练剑,她本就天资聪颖,平常的道法剑术他讲一遍也就会了。
现在的初婳在白子画手里也能过上几招,师徒俩正练得入神,谁都没发觉绝情殿上的第三人。
“好!”
摩严本是上来和白子画商量政务,入眼却是这师徒对练的场景。
当初子画在大殿直言只收她一人为徒,他还颇有微词,但现在看来这个初婳,确实是掌门首徒的不二人选。
“师兄,你怎么来了?”
“初婳见过师伯!”
摩严满意的看着初婳:“嗯,我来找你师父商量点事,你先下去吧。”
摩严虽然语气不冷不淡,但脸上却浮现了丝丝笑意,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是!”
许是被摩严这一笑吓到了,初婳离开的脚步快了许多。
白子画不由发笑,这丫头跑得真快。
“师兄,里面说话吧……”
初婳到绝情殿都快一年了,可是白子画的进度条还停留在原地。
初婳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老神仙到底什么意思啊?到底行不行啊?
小圆子:是你不行还是白子画不行?怎么还没拿下他啊?
初婳:死圆子,你跑哪去了!
小圆子:本系统还在休假期,就听到某人怨声载道,所以就来加班帮忙喽。
初婳:怎么帮?
小圆子:还是助你一臂之力吧,咳咳,宿主初婳,现有一支线任务待你完成。
初婳:有任务啦?什么任务?
小圆子:观微白子画洗澡。
任务奖励:300积分。
初婳:……
小圆子:怎么了嘛?我这是在帮你!不是你说的要早日搞定他,然后美男在怀吗?
初婳:你让我偷看白子画洗澡!那可是白子画!
小圆子:怎么了?你不想看啊?
初婳:……想!
事不宜迟,今晚行动!
初婳躺在床上拿着镜子,脸上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嗯!是时候了。
她慢慢的向水镜输送法力,想象着白子画,寻找他的位置。
果然,白子画的寝室里,屏风后面烟雾缭绕,长留上仙褪去华服,披散着头发。
此时的他正褪去上身唯一的遮挡物,初婳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好一副美男入浴图啊……
“谁!”
“啊!!!”
初婳被吓了一跳,心神不稳,观微也就此结束。
小圆子: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任务奖励300积分。
而在浴室的白子画却没沐浴的心情,他绞尽脑汁也猜不到,到底是谁能突破长留和绝情殿多层结界来偷窥他。
初婳回味着方才白子画的身材,啧!还想看看。
初婳心虚的看向窗外,没人。
她又一次施了观微之术,然而……
一片雪花……
白子画又设下一层结界。
初婳:真小气,不就看一眼嘛,啥都没捞到!
没偷看到想看的东西的初婳,愤愤不平的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既然看都看了,不做点实际的,岂不可惜。
第二日初婳起来后,偷偷摸摸的来到白子画书房外。
其实她腰间的宫铃早就暴露了她的位置。
“既然来了怎么还躲在门外?还不进来?”
白子画手上翻阅着文书,头也不抬的说道。
初婳一个滑跪来到白子画面前,白子画赶紧过去要扶她起来。
“婳婳怎么了?”
初婳故作为难的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师父,我错了,你罚我吧……”
“快起来,地上凉。你又闯什么祸啦?”
说着白子画就把初婳扶了起来,语气温柔,似乎她方才的认错他并不在意。
“我…我……”
初婳结结巴巴的就是不说,白子画好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也有这种窘迫的时候。
“到底怎么了?”
看着眼前的白子画初婳特别想笑,不知道等一会他该如何应对。
“啊!师父,我昨天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洗澡的……”
初婳也学着剧里花千骨的样子,羞怯的用手捂住了脸。
“啊?!”
初婳从指缝中看到表情微变的白子画。
噗,要不是用手捂着脸,她真的忍不住笑了。
“师父~我错了,我只是昨晚睡不着,甚是想念师父,就想看看师父在做什么……”
本来还在害羞的白子画听到初婳的话眼睛亮了一瞬,她睡前还在想我?
突然,白子画觉得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师父~”
看白子画还挺开心的,初婳又可怜兮兮的拉拉他的衣袖。
“师父,我错了,你别不理婳婳,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好了,师父不怪你……”
虽然有些尴尬,但白子画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他整个人都释放着暖意。
还装!哼,看我怎么整你!
“师父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初婳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就像蚊子一般,眼珠子还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直视白子画。
看到她这副反应,傻子都知道她在撒谎。
白子画的脸烧得慌,脸耳根和脖子都变成了粉色。
晚节不保的老仙表情十分不自然,还好,是自己喜欢的人。
“算了,呃,那个早膳李蒙已经送来,你过去吃吧……”
初婳知道白子画这是故意支开自己。
“好吧……”
她走到书房门口却又突然回来吓了白子画一跳。
“师父,你要不要一起去吃?”
白子画看着趴在自己书桌上的初婳,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好……”
吃饭的过程中,初婳倒是没什么,反正被看光的又不是她。
她还不停的给白子画夹菜,弄得白子画有些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吃完饭,初婳打算放他一马,就先回书房温书去了。
确认初婳走远,白子画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他昨夜还在想到底是谁胆大妄为居然敢偷窥于他,原来是婳婳。
她说她想我?那她是不是也……
白子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婳婳心思澄明。倒是他,对她的那些心思都是见不得光的。
他将手放在胸口上,清晰的感受到那砰砰直跳的心脏。
那是为初婳而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