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幽邪
崩塌的十二妖塔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仅撕裂了周围的宁静,也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学院的上空,瞬间吸引了所有老师的注意。他们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沉,深知那塔中囚禁的妖兽绝非等闲之辈,即便是他们这些修为深厚的教师,面对那等存在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因此,他们只能无奈地站在远处,紧张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要有更多的灾难降临。
“老子终于出来了!哈哈哈……”幽邪那充满怨恨与疯狂的笑声在废墟中回荡,他的身影逐渐从烟尘中显露,那双血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我定要找到那个当年将我囚禁于此的混蛋,将他碎尸万段!”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而此刻的安知辰,却因为过度的灵魂力与体力透支,早已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消逝在这片废墟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轻盈的身影自天际缓缓降下,正是幻城雨。他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冷静的光芒。“可能你没有机会了。”他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达幽邪的内心。
幽邪抬头,目光与幻城雨交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塔的主人。不过,现在塔已崩塌,你恐怕也受了重伤吧?就凭你现在的状态,还想阻止我?”
幻城雨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他的语气依旧从容不迫:“你冲破封印,我确实受到不少反噬的代价。但你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并非孤军奋战。只要我能拖住你,便足以。”
幽邪闻言,目光四处扫视,心中暗自盘算。他深知自己此刻的状态不宜恋战,一旦陷入围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大声笑道:“哼,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不过,我们的账,迟早要算清楚!”言罢,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色的魔影,瞬间消失在视线之中。
幻城雨见状,并未立即追击,而是轻轻落在安知辰身旁,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终,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看来,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了。”他自言自语道,随后身形一展,化作一道流光,向远方飞去。
当安知辰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而狭小的房间内,四周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他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只感到一阵头痛欲裂。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醒了?”
安知辰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狸猫正蹲在他的床边,用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他愣了愣,随即苦笑起来:“我这是……没死?”
安知辰的心绪如同被狂风吹散的落叶,纷繁复杂。他躺在医馆的床铺上,耳边回响着狸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渗透进他冰冷的心房。“你没有死,你体内的魔虫,我用我最后的灵魂力帮你封印了……”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感激。他闭上眼,试图在黑暗中捕捉那一抹已经消散的身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狸牺牲自己的悲痛,也有对自己重获自由的庆幸。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枕边,晕染开一片湿润。安知辰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的疼痛或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的是对生命意义的深刻反思。他开始思考,自己究竟为何而活,那些曾经的迷茫与挣扎,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新的答案。
突然安知辰被拉回了现实,原来刚刚是自己的梦境。
“安老大,是不是想家了?”俍的询问打断了他的思绪,虽轻柔却饱含关切。安知辰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只是家,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迷茫。”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关上门,留给安知辰一个静谧的空间。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屋内安知辰沉重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青老那熟悉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你不是一个倒霉的人,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青老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让安知辰猛然惊醒。望向空无一物的房间,心中却仿佛看到了青老那双充满智慧与鼓励的眼睛。
“青老,您说得对。”安知辰喃喃自语,心中的阴霾逐渐散去。他开始回忆起自己踏上这条道路的初衷,那些关于力量、关于正义、关于保护所爱之人的梦想,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他明白,自己不能继续沉沦于过去的伤痛与自责之中,而是要勇敢地面对未来,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
于是,安知辰坐起身来,目光坚定而明亮。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排出体外。然后,他缓缓躺下,闭上眼睛,开始规划起接下来的行动。他要找到亲人,揭开自己身世之谜;他要变得更加强大,以抵御未来可能遇到的一切危险;他还要找到狸过去的线索,哪怕只是为了感谢她那份无私的付出。
夜已深,但安知辰的心中却充满了光明与希望。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迷茫无助的少年,而是一个拥有目标、拥有梦想的人。他将在未来的道路上,勇往直前,直到达成心中的所愿。
安知辰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睛轻轻地闭上。
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深深的满足感。他的身体放松地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紧张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