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条件

我就这样讲着父辈的故事，李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听我讲着老爸老妈的故事，她听得入神。这些都还是老爸在我读六年级的时候讲的，后来上初中和高中后，便很少听老爸提起；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李艺也察觉什么，将头移开了我的肩，转身擦了擦眼泪。我不知道她是感动哭的还是其他原因，我也没想到这也能哭。

我很想上前抱住她，但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我放弃了，我安慰了她一下，看看时间，已经3点多了，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一路又说了李艺小时的事，我们来到她外婆家，她外婆年已经快70岁了，但还很精神，满头白发和满脸的皱纹，见我们来，便笑得合不拢嘴，我礼貌的叫了一声“奶奶！”

李艺难为情的看了看我，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多半是不知道怎样介绍，便说道：“我是李艺的朋友，今天打扰奶奶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有心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已经很好了。”

“奶奶不要这样说嘛。李艺是老早就念叨着你了，只是远在昆明，又要上班才没有时间来的。”

“你这孩子，就说些好听的，不过年轻人忙点好，你也不要一口一个奶奶的叫，看着你也亲热，就跟着李艺叫外婆吧，这样我听着亲切。”

我转身看着李艺，李艺也笑着看着我，我只好点点头叫了一声外婆，不得不说，这叫起来还是挺顺口的；就这样，我又多了一个叫做外婆的老奶奶，随后，外婆便去厨房煮饭去了。

外婆的房子看起来很老旧，但收拾的很干净，由于在农村，外婆煮饭都是烧的柴火，听说这种烧柴火做出来的饭菜很香，所以才有城里打着柴火的名义做出的菜作为招牌菜，比如“柴火鸡”。我托了老爸老妈的福，没有烧过柴火，在记忆里是烧柴火，但后来实在是没有木材，便改烧煤气了。

这烧火的活就落在李艺手里，我去帮着外婆切菜，我突然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不为那些繁杂的琐事烦恼，不为那些弥漫着铜臭味的房子车子操心。

“以后有时间跟着李艺常来，这么多孙儿孙女就李艺这丫头每年都来。”

“好的，一有时间我就来麻烦外婆你。”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你们不嫌弃就行了，小艺的妈妈走的早，小艺是个可怜的孩子，以后能帮帮的就相互帮一下。”

“好的，外婆。”

李艺很不好意思的红着看向我 ，我却乐开了花，老婆这样说我就一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吧。

吃完饭后，我将1000元现金递给李艺，叫她给外婆，主要是我最不擅长这种推脱，我给外婆她肯定不要，虽然我刚还在抱怨铜臭味，但这是能给予孝心最直接的方式。谁知道李艺也一样：“你拿啥？我身上有现金，待会我给她就行！”

“我都叫外婆了，给是应该的嘛。”

“你自己给她，我才不拿。”

我没办法，直接将现金叠好塞给外婆，然后就往外跑了，我打燃摩托车好一会，李艺才出来，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我也说不出的高兴，我笑着说道：“外婆说了，我们要好好的过日子。”

“谁要和你过日子了？你就傻乐吧。”

就这样说说笑笑的我们又回到李艺家，我看了看李艺，刚才那满脸的笑容又消失了，我摸不着头脑，至于心中的疑惑，比如：李艺的妈妈怎么去世的，还有李艺的舅舅们呢，怎么会扔她外婆一个人生活？这些问题以后找机会再问吧。

回到李艺家，已经晚上9点多了，洗漱完后，魏素梅对李艺说道：“你上楼去睡吧，杨霖待会就睡这屋，我和他说说话。”我顿时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

“魏姨，这时候还早嘛，我坐一下再上去！”

“跑了一天了，不早了。”说着便开始撵着李艺上了楼。李艺无奈，只好上了楼，到了楼梯口还转身看了看我，我点头示意，她便上楼去了。

魏素梅先是问了一下今天在外婆家的事后，又说到我家，我将我家情况一一的说了后便听道：“杨霖，我知道你和李艺的感情深厚，但你也能看的出来，李艺这孩子招人喜欢，年前年后都有人来家里，而且对方的条件都不错，但这次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也不知道你要来，既然来了，我也不绕弯子了，我们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你们谈恋爱我和她爸爸都不反对，但要娶我们家的李艺，彩礼也是不能少的，至于房子车子，那就看你们的需要，我们不强求；当然，房子才是一个家的关键组成部分，我想你也不希望以后带着李艺过着租房住的生活。这你也不要怪阿姨，这都是为李艺着想，你看看，我们将女儿从小学供到大学毕业也不容易，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在背后骂阿姨的不是，而且现在都是这个样。我们呢是希望你和你父母她们商量一下，你们也不小了，我把事情说清楚，不要耽误了彼此在我们那个年代，十六七岁就结婚了，而且女儿家不比男孩子，年轻就那么几年，你觉得呢？”

最不想听到的还是听到了，记得当初徐瑶家父母也是这一套说辞，只是比这更直接，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次我显然没第一次那样气愤，这才和李艺确定关系几天，就谈彩礼是不是有点肤浅？“阿姨说的在理，阿姨说的我记住了，但我我对李艺是真心实意的 ，只是我们在一起也没多久，对于结婚，我觉得还是和李艺商量好再说才好。”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谈恋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结婚吗？既然你都没想好，那你还赖着我们家李艺做啥，是吧？”好有道理，谈恋爱就是为了结婚，那和在一起几天有什么关系？我都觉得我没担当，不是在未来丈母娘面前打折扣吗？但我又觉得没有错，这肯定要和李艺商量。

“阿姨说的是，谈恋爱是为了婚姻，我的意思是我们的有一个相互了解的过程，没其他意思。”

“阿姨理解你说的意思。”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阿姨说的彩礼具体是多少？”

“十八万，一分不能少，这几天来家里提亲的表示，只要能成，除了彩礼房子车子那些都是标配。”

“阿姨，这些李艺不知道吧？先不说我们的事，就对方来说媒怎么得也要跟李艺商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