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她一想到,乔庭鹤知道这些事,还帮她报仇,在面对她的时候依旧和以前一样,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怜悯,也没有丝毫的特殊对待和奇怪的眼神,她就很想哭,很想抱抱他。
这么好的领导,怎么就让她碰上了呢。
“嗯,我都知道了。”
乔庭鹤重新坐下来,他可能以为自己调查她,解释道:“我只是感觉你情绪不太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不放心所以才稍微查了一下,你别介意。”
简然心里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可能会介意,她突然想到,就是因为给她报仇,所以洛兴年才会报复他,才会害他差点被车撞,说来都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心里的感动顿时又被愧疚遮盖,拉着乔庭鹤连连摇头:“我怎么会介意,你只是关心我而已,还替我出气,还差点因为我而被他害,我心里愧疚都来不及,对了,那天应该很惊险吧,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对不起,都是我,都是为了帮我,才会害你差点出事......”简然眼里蓄满了泪,两只手在乔庭鹤身上查看,一边语无伦次地自责,可乔庭鹤被她这一通乱摸,身上的火都被她摸出来了。
他隐忍地抓住简然在他身边不停点火的手,眸色都暗了:“不要乱摸,我没事。”
简然的手被他抓在手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心里的愧疚顿时化为惊吓和羞涩,使劲抽回手,想了想,还是泪光盈盈地望着他:“乔庭鹤,谢谢你啊,真的,真的很谢谢你。”
乔庭鹤却觉得简然跟他有些见外了,想起洛兴年对她做的事,他心里又开始憋着怒火:“谢什么谢,你是我的人,他洛兴年有多少本事,能动我的人,没把他打死已经是我收敛了,若不是要顾着百伽,他还能好好活到现在?”
他一口一个我的人,给简然听得脸红心跳,但是听到他说想弄死洛兴年的心都有了,声音里又是压不住的怒,赶紧抹了把眼泪拉着他安慰道:“没事,他总归还是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也罪不至死,真的。”
“没来得及做什么?”乔庭鹤愣了下,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有些不敢相信地反手拉住简然,眼睛都亮了,“你是说,洛兴年什么都没对你做?”
“是啊,他还没来得及,就被我朋友发现,他就跑了。”简然点点头,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他什么意思,眉毛一竖,怒视着他,“你以为呢,洛兴年能对我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被他...”乔庭鹤此时心情极好,神采飞扬,一丝冷淡的感觉都没有了,见简然气呼呼地盯着他,他刚说一句又立刻哑声。
“好啊,你果然以为我被他...你,你个笨蛋!当然没有了!”简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羞又气,低头看着其他地方,恼怒地说。
空气中突然多了丝旖旎的氛围,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他们周围,周遭的温度慢慢升高,简然能够感觉一道炽烈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脸上,她有些慌张,脸上的热意越来越重,让她都有些微醺了,她到处乱看,试图想起点什么转移一下彼此的注意力,可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让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羞得耳朵和脖子都变成了粉红色,乔庭鹤本来就被她点燃的火,此刻被她娇羞又努力装得平静的模样给激得烧得更加旺,让他控制不住地想打破她的伪装,彻底展露出她从不显露在外的另一面,只有他能看到的那一面。
身上越来越热,某处也涨得他发疼,他高大的身体慢慢往简然身上压去,声音哑得不像话:“没有什么,嗯?”
他的声音低哑,充满了诱惑,简然的心蓦地一颤,他问得实在太直接,她不禁抬头看向他,他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层水光,简然被他这么盯着,浑身的力气都没了,人止不住地发软。
“什么没有什么,我不知道。”
她倔强地回他,两只手抵在乔庭鹤的胸前,眼睛不去看他,而是盯着他的喉结,他的喉结一块凸起,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上下滚动,诱着人上手摸摸看是什么手感。
她脑子里一片白的,手就跟着自己心里的感觉轻触上去,乔庭鹤似乎更加受不了了,粗重的呼吸喷到她的脸颊和耳朵,她整个人一抖,偏过头,眉头轻蹙,嘴角溢出一丝细碎的气音。
“别。”
她想制止住乔庭鹤,可说出来的字却是跟撒娇一般无力。
乔庭鹤胸口不断起伏,他似是忍到极限,一只手抓住简然的手,简然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往沙发上倒下。
乔庭鹤尤嫌不够,又伏在她的耳边,声音喑哑,热气喷到她的耳垂上。
“他没有,要了你,是吗?回答我。”
简然的心猛地一颤,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像有电流窜过全身,她的脸更加热,眼前也仿佛雾蒙蒙的,她低低嗯了一声,受不了他的目光,又把头缩进他的怀里躲避。
她听到头顶上乔庭鹤一声闷哼,随后身上就像压了块大石般,沉重得让她喘不上气。
乔庭鹤只觉得脑子里有根弦似乎崩断了,他的胸口抬起来一些,低下头让自己的头蹭住简然的头,她紧紧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脆弱地抖动着,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简然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乔庭鹤的视线,他的呼吸扑到了自己脸颊上,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抬起,下一秒,她的唇上就覆盖了更厚实的柔软。
相触瞬间,简然颤抖了一下,她潜意识想低下头,可下巴上那只手的主人却不允许她躲,而是迫使她抬起脸,迎着他的吻。
眼前是一片黑暗,乔庭鹤的睫毛在自己脸上轻扫,带起一阵酥麻的痒,直达心底。
简然轻轻颤抖,她明白自己不该沉溺在其中,可谁让这个男人实在太有魅力,太强势,她根本无力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