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披着马甲聊天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可爱的小天使你们好, 你们所乘坐的飞艇将与24小时后抵达海岸 冬兵什么都不懂, 新冬兵计划成功后，他会被怎样对待？
假朗姆洛和那个安东尼攻破了九头蛇后又会把冬兵拐到哪去？
伊妮德不能把冬兵一个人丢在这里。
这里已经变得很危险, 尤其是对于伊妮德这个处于反派阵营的人来说, 九头蛇一旦输了, 伊妮德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冬兵……”
伊妮德从床上爬起来，裹着小被子去隔壁找冬兵，然而一开门就撞上了人，那人的胸膛似乎有个硬邦邦的圆形物体, 磕的伊妮德脑门子疼，后退了好几步。
身上的小被子没拽住, 掉在地上，深秋的夜里伊妮德只穿着白色吊带裙，冷的她微微抖。
“大半夜站在人门前……我不经吓的……”
安东尼蹲下来捡起被子重新披在了伊妮德身上, 他望着瑟瑟抖像个小可怜一样的伊妮德，大大的水润的蓝眼睛里还有没睡醒的茫然，安东尼来之前想好的台词突然都淹进了肚子里。
视线在伊妮德青的眼眶和苍白的唇色上打了个转, 安东尼不经人同意就进了门，还相当顺手的关门。
感觉气氛怪怪的？
伊妮德裹着小被子给安东尼拿了瓶饮料，随后就缩进椅子里，整个人只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
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莫非……
伊妮德默默抓紧了小被子, 难道他们神盾局今晚行动？
安东尼握着伊妮德拿给他的饮料, 心情微妙, X牌成长牛奶富含维生素A。
可惜他已经过了好好喝牛奶就能长高的年纪了。
但伊妮德多喝牛奶还能再长毕竟年纪轻轻的勉强才到B这个尺寸对于女人来说是惨了点。
所以说……
安东尼, 也就是托尼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眼前这个小姑娘只是个小姑娘而已，也许误入歧途什么的。
好吧，托尼承认是自己毛病犯了，九头蛇不需要怜悯，可谁也没告诉他，传闻中和朗姆洛相交甚好的九头蛇成员居然是个刚成年的小丫头，还傻乎乎的。
托尼自信自己看女人的眼光，莎莉·汉默尔只是个没教好的孩子，命运没有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托尼不介意代替命运做这件事。
贾维斯已经控制住了九头蛇系统，同时也恢复了上次变种人逃脱时被伊妮德毁掉的监控。
这也是托尼选择大半夜的来找伊妮德的原因。
他相信，一个能帮助小变种人得到自由的小姑娘内心是善良的，哪怕她穿着九头蛇的制服。
但队长不一定听他的，所以托尼必须提前来确认一些事。
“小博士你喜欢钢铁侠吗？”
“……”
他是来找自己摊牌的？
不，他看起来更像是来深夜撩妹的。
所以伊妮德应该怎样反应才能符合设定？
打他一顿？
还是……美人计？
……算了，难度太大，玩不来。
“别紧张，小博士，我只想和你聊聊。”
托尼努力表现出轻松愉快的氛围。
但如果聊天失败，托尼也不能保证会生什么，一切取决于她自己。
伊妮德莫名紧张，“但是我不想和你聊天，爸爸说过所有深更半夜以聊天名义进入女孩子房间的他们最终目的都是滚床单。”
托尼：“……”
“安东尼，我不觉得你喜欢我，如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你直接说吧。”
伊妮德犹豫着，小姑娘的眼睛明亮又湿润，她应该看更美好的世界，而不是九头蛇冷冰冰的实验室。
“也许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好说话呢？毕竟我是个乖女孩。”
托尼·斯塔克遭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简单粗暴的拒绝，但诡异的是，托尼并没有感到被拒绝的恼怒，反而因为伊妮德的坦白而感到……愧疚？
来自于老司机臭流氓的自省，他真的那么糟糕吗？
“OK……”
托尼点头，坐在椅子上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个天聊的很尴尬。
伊妮德扯了扯嘴角，嗯……确实很尴尬……
“牛奶怎么不喝？这个牌子的很好喝的。”
托尼抬手晃了晃牛奶，哭笑不得：“我是个成年人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伊妮德勉强维持的温和笑意已经僵的快成冰渣子，“我也是成年人，安东尼。”
“但对我来说，你还是个孩子。”
托尼主动开口打破尴尬气氛，“你没有想过换个职业吗？比如学生这种身份，说实话，你这个年龄应该去上学，喜欢比如钢铁侠这种充满正能量的人物，而不是待在这种地方。”
伊妮德面色微妙：“你认识布鲁斯·韦恩吗？”
托尼眨了眨眼睛：“他是谁？上福布斯榜单了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我不认识他应该情理之中的事。”
伊妮德捂住脸，是她的错，两个不同次元的人怎么可能认识？
但为什么两个次元的人都那么乐于客串她爸爸的角色？喜当爹就那么吸引人吗？
那为什么不去承包□□大草原？？
但伊妮德并不是第一个被托尼这样说教过的人，也许伊妮德会和纽约某个爬墙好邻居会很有共同语言。
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了，毕竟伊妮德现在还在哥谭。
“贝克他很安全。”安东尼忽然道。
一直软软弱弱的小姑娘忽然整个人紧绷成个刺猬，不可置信瞪着安东尼。
这家伙怎么知道贝克？
被这种眼神取悦了的托尼戏谑道：“如果你想见他，我甚至可以为你们安排，但前提是你得离开九头蛇。”
等等！
伊妮德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想岔了？
“你，什么意思？”
托尼望着伊妮德就像望个不懂事的小辈，“我的意思是，今晚离开九头蛇。”
伊妮德：“？？？？”
“否则等你去了神盾局，再想出来就难了。”
伊妮德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抛弃了被她捂的暖和的小被子，披了件外套就冲出了门。
托尼大手拉住伊妮德，“你去哪？”
“冬兵！我得去找冬兵！”
托尼呼吸一滞，故作轻松道：“冬兵他能保护好自己，你先让自己去安全的地方吧，”
“不。”
伊妮德摇头，她的视线清透又慌乱，却独独没有惊讶。
她果然早就怀疑托尼了，却没有戳破。
托尼应该高兴的，比如他的眼光没有错，小莎莉真的是个好女孩之类的。
但冬兵……
“如果我离开，我得带他一起离开，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被你们神盾局抓到了还不得被欺负死了！”
“原来不仅识破了我们，还知道我们是神盾局？”
伊妮德：不好意思，你们的破演技在魔法面前都是渣渣。
“我不会让你们欺负冬兵的！”
托尼语噎，意味深长：“不，相反，也许冬兵是需要消灭的，但巴恩斯中士是队长的朋友，他是二战英雄。”
托尼这话信息量很大。
至少伊妮德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等反应过来时，基地忽然响起了警报。
“队长他们行动了。”
这回托尼拉着伊妮德的手更紧了，“好了小姑娘，接下来是男人的作战时间，去第三通道，我让贾维斯给你开通行。”
伊妮德满脑袋问号，怎么这人把九头蛇当成自己家了？那么清楚？
“冬兵呢？不找到冬兵我是不会离开的！”
伊妮德借着自己体型小，从托尼手臂下钻过去，拼尽力气撞开放着休眠仓的门，但里头的景象让伊妮德心忽然拔凉。
大敞四开的舱门，连伊妮德送给冬兵睡觉抱着的粉红豹玩偶都孤零零的被丢在那，一管还渗着绿色药剂的针管静静躺在地上，还有几滴正在干涸的血，可见冬兵刚被掳走没多久。
托尼尴尬的摸摸鼻子，对上小姑娘愤怒的眼睛，解释：“嘿，别这样，巴恩斯中士他很安全。”
伊妮德甩开托尼的手，一字一句：“他是冬兵！才不是什么巴恩斯！”
“不，小博士你……”
伊妮德忽然抬手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托尼：难道基地里传闻莎莉·汉默尔有自虐倾向是真的？
但很快，托尼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黑小姑娘握紧受伤的手，对准了托尼。
贾维斯忽然出声：“检测到陌生能量波动。”
“slp！”
托尼迅速启动了手部装甲试图阻挡突如其来的淡红色魔法，然而伊妮德的攻击并不是物理攻击，伊妮德的魔法穿透了托尼的装甲，通过伊妮德充满魔力源的血液，浓厚的魔法能量袭击了托尼。
伊妮德：不成功便成仁！！！
冬兵点头。
“很好，没白养你。”
伊妮德露出老妈子般欣慰的笑意，但眼里却闪烁着不安的情绪，“可是我打不过。”
这特么就很尴尬啊，对不起冬兵，这个后腿我拖的很心虚。
大厦里，冬兵拉着伊妮德在繁乱复杂的通道里穿梭，这座建造在基地地面之上的大厦最初也考虑过现如今情况的生，建筑构造易守难攻，至少能拖延点时间。
事情生的太过急促，伊妮德身上甚至还穿着睡衣，外头只套了件单薄的白色外套，头绳忘记拿了，黑披散在身后，在黑夜里，在大厦惨白的灯光下，印的伊妮德的眼睛幽邃，皮肤苍白，去拍恐怖片都不用化妆的那种。
反观冬兵，一身黑色作战服，金属手臂象征着安心感，他站在伊妮德身边，莫名的给有些慌乱的伊妮德带来了安慰。
没关系，我还有冬兵。
“我知道你厉害，你打得过，但是，他们有两个人，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那么阴险狡诈，群殴你，你打得过？”
伊妮德毫无心理负担的抹黑钢铁侠和美队，她心疼的摸摸冬兵的头，“看看你的头，都打结了！”
被训斥了。
长官她不满意。
冬兵下意识从裤袋里抽出随身携带的黑色小梳子，盯着梳子呆。
“都教你多少次了！怎么就学不会呢！”
伊妮德从冬兵的大手心里拿起梳子，指尖点了点冬兵胸膛：“弯下来，你太高了。”
“好。”
冬兵弯下腰，沉默的将脑袋凑在伊妮德最舒适的位置，感受梳齿划在头皮上的轻微触感。
长官的手很柔软，在冬兵最初什么都不会的时候，也是这双手帮他洗脸，帮他修胡子，帮他梳头。
像妈妈，虽然冬兵记不得自己有妈妈，他的记忆里唯一的女性是伊妮德，唯一喜欢的人是伊妮德，唯一在意的也只有伊妮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