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事实上，易中海今天买了一只烤鸭，和后院的聋老太太一起吃了半只；
还剩下半只打算留到明天再解解馋的，现在让何雨水去拿，那岂不是半只烤鸭都得搭进去。
但韩力这个大夫又说得有理有据，易中海也没了脾气，只能咬咬着牙吃下这个哑巴亏。
韩力又对何雨水嘱咐道：“雨水，你就跟一大妈说，你哥快饿死了，一大爷让拿烤鸭救命。人命关天，一定要快。”
“好。”何雨水吸了吸鼻子，飞快的跑出门去。
易中海终于逮到机会表达不满：“韩力，你怎么能教唆小孩子说谎呢？这不是教坏小孩子嘛。”
“一大爷，人命关天耽误不得啊。在大王庄有一家就是让一个九岁的小孩跑腿去拿东西，谁知小孩子说了半天没把事情解释清楚，最后导致病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落下个残疾。”
听韩力言之凿凿，易中海瞬间哑火，只得强行挽尊：“小孩子养成恶习再想改正可就难了。”
说完话，一大爷便转身去倒糖水。
“一大爷，多倒两碗糖水，我也得喝点，这样才恢复得快。”
易中海那个气啊，也只能捏着鼻子说一声：“好。”
另一边，何雨水找到一大妈眼泪汪汪抽噎道：“一大妈，呜呜，我，我哥快饿死了，一大爷，让，让拿烤鸭救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年仅七岁的何雨水哪懂得成年人那些个弯弯绕，只知道如果傻哥出了事，那她也活不下去。
于是一大妈听何雨水抽噎着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傻柱快死了，临死之前想吃顿饱饭。
一大妈算是四合院里为数不多的好人，听何雨水哭得伤心欲绝，立马将家里的半只烤鸭拿上，又把配的卷饼带上，急匆匆往傻柱家跑去。
现在傻柱快不行了，她也来不及想有的没的，只想着让傻柱吃饱好上路。
几分钟后，看着抱着烤鸭狼吞虎咽像是饿死鬼投胎的韩力，一大妈满脸困惑。
她始终想不明白：傻柱这边都快饿死了，老易怎么反倒让韩力吃烤鸭！？
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韩力，饶是今天吃过烤鸭，易中海也被馋得忍不住直咽口水。
三个人分半只烤鸭也就解解馋，这大口吃肉才叫过瘾呐。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只能今后从傻柱身上找补回来。
“先喂傻柱喝糖水，其他的事等会再说。”
说话间，易中海便将傻柱扶着，由一大妈来喂糖水。
留意到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何雨水，韩力有些于心不忍，撕下一大块肉用两张卷饼包着递过去：“来雨水，你也吃点，瞧你瘦的。”
“谢谢韩力哥哥。”
韩力出声提醒：“得谢一大爷和一大妈啊。”
闻言，何雨水笑容一滞，还是听话表达感谢：“谢谢一大爷，一大妈。”
要知道，在天快黑时，她饿得心慌跑去易家，别说鸭肉，连个窝头可都没见着。
“一大爷和一大妈是好人呐！”韩力吃得恢复气力后，满脸真挚的感叹；
“一大爷和一大妈帮扶邻里，助人为乐，孝敬老人，爱护幼小，别的我不敢说，但在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评道德模范，先进个人，绝对没人敢争。今后我们也要向一大爷他们学习啊。”
为避免易中海因半只烤鸭心生怨气今后找茬，韩力觉得这通彩虹屁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吃人嘴短，有来有往，下次才能继续白嫖。
果不其然，这通马屁拍的易中海夫妻俩十分舒服，满面笑意，瞬间就觉得损失半只烤鸭也没那么心疼了。
尤其是韩力是个不会说谎的老实人，他说的话就更容易让人相信。
目的达成，韩力则一边吃烤鸭，一边手搭在傻柱的胳膊上把脉。
表情凝重的号完脉，想了片刻，韩力才给出诊断结果。
“一大爷麻烦您冲一大碗肥皂水，让傻柱喝下去把肚子里的脏东西吐一吐，一大妈麻烦您准备一锅盐水，等会要用。”
听到这韩力轻飘飘的话，傻柱吓得大惊失色，心里再明白不过，这特么哪是要治病，分明是在整人啊！
傻柱急得眼珠子乱转，迫不及待想要当场告发，却听韩力的声音像恶魔般的低吟在耳畔响起。
“傻柱，可别逼我扎你哑穴，让你彻底变成个哑巴！这次只是小惩大诫，下次肥皂水可就得换成金汁了！傻柱，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傻柱终归也只是个16岁的毛头小子，又惊又怕又痛苦之下完全无法分辨真假，还觉得肥皂水可比金汁良心多了。
“我，我保证不会乱说的。”
傻柱表完态，紧抿着嘴唇，眼神里多了一抹恐惧；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以前可以当软柿子随意拿捏的老实人，突然有一天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完全是一个逮着机会就把人往死里整的大恶魔啊。
不久后，傻柱就捏着鼻子将一大碗肥皂水喝完，吐得哇哇的。
随即，韩力又和易中海两口子合力将一大锅盐水给傻柱灌下去大半，而傻柱也从刚开始的勉强挣扎，到最后的两眼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韩力又装模作样把脉一番，给出诊断结果：“人已经没事了。接下来两天吃点清淡的养养就好。”
见韩力一派从容自信模样，易中海想着以后能用得上，急忙丢出一顶高帽：“小韩这医术可越来越好，以后咱们院的人可有福了啊。”
“一大爷过奖了。”韩力摇摇头，一脸谦逊：“我还在当学徒，只是学了一些皮毛，也就勉强能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
且不说原身学徒两年半还真就学了个皮毛，他也怕以后一个个全都来占便宜，毕竟免费的最香嘛。
现在表露出医术没学到家，短期内应该也没人敢找他治病，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事儿。
既然傻柱没事，聊了几句后，众人也就散了，连何雨水也回了耳房。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傻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众所周知，盐吃多了会渴，渴了就想喝水，而水喝多了尿也多。
尿一多，傻柱这一夜注定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
更别提吐完后腹中空空，全身无力，又该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