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与何雨水的交易
“大锅，糖福禄儿真好七，最喜欢大锅了，大锅最好了。”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韩小小吃完一串糖葫芦儿后，先前的委屈害怕情绪全都一扫而空。
韩力也听得直乐呵：“等小小能背五首古诗的时候，大锅再给你买一串糖葫芦儿。”
韩小小兴奋的回应着：“好呀，好呀。”
等水开后，韩力感觉气温还没有完全升起来，担心妹妹洗澡感冒，索性就先洗个头得了。
“小小，先别嗦糖葫芦儿棍了，快过来给你洗香香。”
“好哒。”韩小小将糖葫芦儿棍小心翼翼放好，这才蹬蹬蹬跑到大锅面前。
打湿头发，打上肥皂，轻柔抓洗，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
对于可爱又萌人的妹妹，韩力显得极有耐心。
如果换成韩勇和韩聪，上来直接一通印式暴力洗头手法。
不过韩力觉得，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出现，因为那两兄弟不配。
欸，就是这么双标！
“大锅，我什么时候开始背诗呀？”韩小小还惦记着背五首诗奖励的糖葫芦儿，背诗的积极性很高。
“现在就教你。我念一句，你跟我念一句。《咏鹅》骆宾王 鹅鹅鹅……”
“《永饿》骆宾王 饿饿饿……”
韩小小噘着嘴满脸心疼模样：“大锅，这个叫骆宾王的人好可怜啊，总系饿着肚子。”
闻言，韩力微微一怔，反应过来这小丫头是把鹅听成了饿，忍不住好笑摇头纠正：“是鹅，大白鹅的鹅，不是饥饿的饿。”
“大锅，那大白鹅系什么呀？”
看来韩小小是没见过大白鹅，韩力想了想才说：“是比较大的鸭子。等以后带你去看大白鹅。”
“大锅，那鸭子系什么呀？”
韩力被问住了，想到这里是京城，而韩小小也才三岁几乎没怎么出过四合院，对外界的认知少的可怜。
“还记得昨晚烤鸭的味道吗？”
“记哒，可香可好吃啦。”
“那烤鸭就是用鸭子烤的。”
“呲溜～大锅，烤鸭真好七。”韩小小咂吧着嘴分明在回味烤鸭的味道，想着想着突然冒出一句：“大锅，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七烤鸭呢？”
韩力点点妹妹的额头：“你个小馋猫光惦记着吃，等你能背20首诗的时候就能吃烤鸭了。”
就在这时，何雨水突然跑进来，声音中带着哭腔：“韩力哥哥，我，我傻哥又快不行了。”
“雨水，你哥没事的。这就像人感冒的时候身体乏力是一样的，休息一下就好。”
作为罪魁祸首，韩力对傻柱的情况再清楚不过，知道傻柱那是恢复体力的药效过去后，身体被掏空的症状。
听说傻哥没事，何雨水害怕惊慌的情绪当即退散。
可当看到韩力哥哥帮韩小小洗头，而韩小小脸上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何雨水情不自禁想到自己没人疼没人爱，她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何雨水真真是被羡慕哭了。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也是韩力哥哥的妹妹啊。
因为她傻哥别说帮她洗头，能不让她饿肚子，她都谢天谢地了。
何雨水还清楚的记得上个月头痒的厉害，她洗完头后当晚就发烧了，难受了好几天。
不想还好，这一想，头又开始痒了。
“雨水，你别哭啊，你哥不会有事的。你这一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小孩呢。”
何雨水抽噎着：“我，我没哭。我，我这是高兴的。”
看到何雨水头发枯黄，面有菜色，身上的衣服虽说没有补丁但也脏兮兮的，看着比较邋遢，韩力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雨水，跟你商量个事。”韩力稍微想了想，继续说道：“今后你来教小小读书认字，我教你做饭和生活技巧，你看成不？”
何雨水已经七岁，开始有了自尊心，这种等价交换比施舍更好。
另外，韩力觉得由何雨水来教妹妹挺合适的，两小只也能一起愉快玩耍。
“好。”何雨水几乎没有犹豫便小鸡啄米般点头，一脸认真：“我一定会好好教小小的。”
多次上门讨饭的经历让年仅七岁的何雨水早早体会到人情冷暖；
每当遭人白眼时，她就在想自己如果会做饭该多好啊，那样就不用看人脸色了。
可惜，她傻哥每天下班回来不是跟许大茂打架就是喝酒，根本没想过教她。
韩力给妹妹擦干头发后，叮嘱道：“小小，你就待在这里晒太阳，大锅没回来前不许乱跑。”
没有吹风机，生怕妹妹小孩子心性乱跑回头再给感冒了。
“好哒。”
何雨水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想：“韩力哥哥比我傻哥好一万倍，当她的妹妹可真幸福啊。”
随即，韩力跟何雨水往中院走去。
刚过前院的垂花门，就看到三大妈杨瑞华从屋里出来：“小韩啊，我最近有总是爱打瞌睡，你帮婶子号个脉看看啥情况。”
这就是阎家人，什么便宜都想占，尤其是免费的便宜。
这人前脚刚把韩小小给卖了，让贾张氏那老虔婆堵着门骂那么久，现在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让韩力帮她看病。
别的不多说，这脸皮是跟算盘精阎老抠练出来了。
“三大妈，我得先去给傻柱看病。至于你嗜睡的问题，肯定是晚上睡太晚了。”
韩力记得阎埠贵（埠，蚌埠住的埠）也挺能生的，现在只有阎解成和阎解放两个孩子，这嗜睡没准是又怀上了。
想起晚上睡得晚的原因，杨瑞华也忍不住发臊脸红，赶紧转身回屋去了。
快到饭点了，中院也没看到人。
进了傻柱家后，韩力还是闻到了淡淡的尿骚味，不过比起早上那会儿已经好了很多。
而傻柱则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韩力直接把傻柱当空气，往何家厨房走去。
“生火做饭，做饭就先得生火。这个你可以拿一两块煤炭，再带上火盆，去我家或者一大妈家引个火。端烧红的碳火回来时一定要小心……”
韩力耐心的讲解着每一个做饭的步骤。
教何雨水学煮棒子面和贴饼子后，看到棒子面马上见底，韩力脸色一沉。
“家里一定要囤至少能吃十天半月的粮食，看到粮食快见底的时候就让你哥去买。这就叫家中有粮心不慌。
如果哪天真断顿了，那就去我家或者一大妈家借，等回头买了再还上。这就叫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后，何雨水没人教，恐怕要在无数次的白眼与呵斥声中才能学会独立生活。
“另外，你手里也得有钱，没钱的时候就跟傻柱要。你得清楚一点，这老何家的两间房也有你的一份。
如果傻柱不给，那你就跟他说，你要分家卖房。不过，你要记住，这种威胁手段，只有在你要三次钱都要不到的时候才能说。”
其实韩力也有更温和的解决办法，比如让何雨水帮她傻哥洗衣服收拾家务来换取报酬。
这样兄妹俩各取所需，日子应该会越过越红火，没准兄妹关系还会越来越好。
不过傻柱他配么？没有挑唆何雨水去记恨傻柱，韩力已经很良心了。
“韩力哥哥，谢谢你。”
何雨水很高兴，经过韩力哥哥的一通点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有尊严的活着，而不是只能在肚子饿得咕咕叫时去乞求别人的施舍。
“你教小小读书认字，我教你这些，我们各取所需，两不相欠。你有空就去外院跟我妈学习洗衣做饭什么的。”
韩力轻轻一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对了，我觉得何叔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心里肯定记挂着你，等他那边的事情理顺后肯定会给你邮递生活费的。”
韩力也不想年仅七岁的何雨水活在仇恨之中，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冷冰冰的。
“这，这是真的吗？”何雨水的眼眸中瞬间有了神采，满脸期许的盯着韩力哥哥，想得到确认的答案。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被她爸抛弃了，甚至他们兄妹俩找去保城时，她爸何大清都躲起来不愿意见他们。
尤其是贾张氏那老妖婆总骂她是赔钱货，就因为她是赔钱货，她爸才不要她的。
这也直接导致年幼的何雨水以为自己真是赔钱货，性格变得孤僻且自卑。
韩力重重的点点头：“我相信何叔不是那样绝情的人，更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雨水你这么可爱是个好孩子，何叔怎么会狠心抛弃你呢。”
他看过不少四合院同人文，知道何大清有给何雨水邮递生活费来着，只是一直被想对傻柱施恩的易中海给截留了下来。
直到多年后，易中海才把这笔钱交到和傻柱成亲的秦淮茹手里。
至于在小时候最需要这笔钱的何雨水连根毛都没看到，由于没能感受到她爸的丝毫关爱，为此怨恨了她爸几十年。
试想一下，何大清能把给何雨水的生活费邮递给易中海，肯定是临走前将两个孩子托付给易家才安心去的保城。
可惜，所托非人呐！
只能说禽满四合院实至名归。
“别多想了，快去吃饭吧，你的小肚子都开始打鼓了。”
话罢，韩力直接转身走了，留何雨水一个人盯着门口的方向又哭又笑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吃过午饭后，何雨水这位小老师当即上岗，再次出现时她脸上的笑容明媚了许多。
没多久，外院就响起郎朗读书声，而韩力坐凳子上靠墙边假寐，脑子里却在琢磨着该如何对付贾东旭。
贾张氏这个老妖婆在院里横行霸道的依仗无非就是她那年轻力壮的儿子贾东旭和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自恃一大爷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与人动手，只会玩道德绑架那一套，韩力丝毫不惧。
可贾东旭那个妈宝男十有八九会直接打上门来，也实在是之前的韩家人过于软弱可欺。
此刻气温升高，再加上昨晚没睡好，韩力晒了没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最后直接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韩力被人摇醒。一睁开眼就看到许伍德满脸焦急模样：“小韩，快点儿跟我走，可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说话间，老许直接开始拽韩力胳膊，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
片刻后，韩力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就看到许伍德脚蹬子蹬得飞快，都蹬出残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