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命运

佳沫看着眼前摆放整齐的六张卡牌，用眼睛仔细巡视过后，试图想要用看破透过卡牌看其内容，可即便在使用了技能过后却依旧无事发生，眼前的卡牌内容她还是看不见。

“这是以一种特殊的力量制作而成的塔罗，是绝无可能像你这般以小样把戏，轻易选择命运的人能打破的枷锁。”

“嘁，被看穿了吗？既然没办法使用能力的话，那么.......”

她忐忑的拿起离身前最近的那张卡牌，只见翻开后一张倒吊在树上的人画印刻在上面，“这是什么？画的也太丑了吧？”

还未等她思考其意义时，只见她的大腿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随后从里面渗出了鲜血，她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卡牌也随之飘落在一旁。

那名少女闪过身来到她的面前，淡定的捡起了那张卡牌，而大脑现在还处在宕机状态的佳沫正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她。

“太奇怪了，明明没和她交过手，自己却结结实实的感受到疼痛，难不成........”

佳沫看向那名少女拿在手中的卡牌，卡牌里面印着倒吊的人，再想想其中蕴含的意思，她大概能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察觉到了吗？在每一张命运的塔罗中，作为选择者的你同样也会承受与之对应的痛苦，所谓的命运共通，便是如此。”

“象征无谓的牺牲，厄运，惩罚的倒吊人（the hanged man），看来你抽了一张“很好”的牌呢，这种疼痛，离你所说的未来还远远不够。”

“现在，你还剩下五次机会，在此期间，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行为，相反，如果试图妨害作为发起者的我，你的身体也会被视为违反者受到相同的惩罚。”

“嘁，翻出什么就需要背负承载在上面的痛苦？这恐怕还没全部翻完就会因为承受不住其痛苦而就此消散吧。”

“代表自己命运的.......塔罗吗？”

她再次伸出手，这次她选择了摆放在正中间的卡牌，翻过来后的卡牌赫然是一张头顶戴着皇冠，手上拿着权杖高举的人，“这是什么？感觉有点像是书里记载的古代皇帝.......”

“象征光荣和权力，同时又有着坚强意志的皇帝（the Emperor)，是祂在指引着你前进么？”

随着那张卡牌在她手中消散，她的身上发出微弱的光芒，伤口也在顷刻间恢复如初。

“意志力是支撑自己坚韧不拔的体质，正因如此，才会在充满崎岖的道路上依旧前进，恭喜你，让我有些期待你之后的表现了。”

“哼哼，可远不止这些，就让你好好看看，命运，也是可以用来打破的。”

手气正佳的佳沫经过再三思考后，最终还是决定选在了离她右手边最近的卡牌，这次的牌面是一张白发苍苍，背后长着翅膀，双手各拿着圣杯的天使，只不过看上去这张卡牌好像印反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前两张也不长这样，是印刷出错了吗？”

“逆位卡牌么，真可惜。”

“等下.......”

她刚想问其意思，则不料身体突然发软瘫在地上，她努力的想站起来可却无济于事。

“我这是......怎么了？全身上下......使不出力气？”

“象征消耗和下降，疲劳，损失，以及带有不安的节制（temperance），正对应了你现在所处的情况呢，佳沫。”

“还剩三次机会，这就是你坚称的打破命运束缚的意志？”

“可恶，想认输还太早了点.......”

她艰难的爬向放置卡牌的地方，相较于前两张卡牌，节制带给她的痛苦无疑是巨大的，她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手在够到最近一张卡牌后将其翻了过来，一副长着人脸的太阳，和太阳下骑乘马儿的小男孩。

“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

意识有些模糊的她手里紧紧拿着那张卡牌，只见她的身后，太阳的出现将光照耀在她身上，这股暖流涌入她的身体里，这才让她保持苏醒站了起来。

“我这是，活过来了吗？”

看见这般景象的那名少女，原本双手合十祈祷的她也在这时止不住颤抖，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象征充满生机，精力充沛，拥有丰富生命力的太阳（the Sun），你果然.......每次都能带给我惊喜，那一刻超脱常人以外的心竟如此强大。”

“还剩两次机会，那么这一次，你又会翻到何种命运呢？”

这会感到不耐烦的佳沫猛的抬手召唤几颗冰锥刺朝着她攻去，试图想另辟蹊径寻找出去的方法。

只见冰刺精准快速的命中那名少女，可不一会，佳沫的口中吐出鲜血应声倒在了地上，原本扎在那名少女身上的冰刺也在此时全部转移到佳沫的身体将其贯穿。

“吾主光明，将怜悯带向世人，赐予慈悲，命运，不可忤逆，不可僭越。”

即使被贯穿胸膛，佳沫还是凭借自身力气站了起来，“嘶.......果然强攻还是没有用吗？自己的攻击打中自身的感觉，很痛的诶。”

还好在即将刺中的那一瞬间她收回了力道，这才躲开了致命部位保住了自身一命，靠着系统加持的身体这才恢复了过来。

“尽管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就凭刚才那股力量，命运.......果然不可小觑。”

“人类，还剩两次机会，做出选择吧，吾主光明，将会怜悯你所做的决定。”

“看来不翻，是不行了吗？”

她用手简单擦去了嘴角上残留的血，一瘸一拐的走向那两张放置卡牌的方向，这时的她不注意摔在了地上，即使疼痛充斥全身，她的手却依旧想要触及，那张所谓代表自己命运的卡牌，“想冲破枷锁的人本身又有什么错？命运如此薄弱，遵循规则活着然后死去，这就是人们心中所想的吗？”

“一辈子.......不过只是个代名词，渴望自由的鸟儿，挣脱束缚后又该飞向何方，在外等待着它的，也不过是从原来的囚笼，变成一个更大的囚笼罢了。”

她将卡牌翻了过来，这次，是一张背后长着翅膀，手上拿着号角吹奏的男人，号角旁的旗子是一个红色的十字形，而下方是高举着双手捧向天上渴望着什么的人，只是看起来如同刚才的节制一样印刷相反。

“不是吧，开什么玩笑.......”

“你的命运本该如此，在你的前方，已然走到了尽头，望不见更远。”

只见佳沫的身体突然涌入一股奇怪的感觉，随后径直倒在了地上，没有动弹。这次的她，连最基本的意识都一并消散了。

那名少女蒙着眼睛的纱布下流出了眼泪，随后来到她的面前，捡起了刚刚那张卡牌，“象征一蹶不振，幻灭和消除的审判（Judgement）。”

“愿吾主，引导你走向光明。”

她转过身摇了摇头，身为人类的佳沫，和之前熟知的她完全不同，“或许早在之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吧，寄存在她身上的这股力量，造就了我的错觉。”

“丽亚姐姐将自身都献给了整个世界，可换来的却是人间的无情，不信任，无法交流，但她依旧没有选择憎恨，只因她自己，本身也有了不该成为的束缚。”

这也是她存在的原因，在此之前，已有无数不知像佳沫这般人误入这片禁地，引导，使其坦然走向命运。但佳沫，是她亲自邀请进来的，只是这会也像他们一样，对峙命运过后不堪重负。

“正因都诉说着想要打破命运，可结果一个也没成功。”

“终究不过只是遵从命运，听照指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