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秘法术
只是这神秘的法术究竟是什么,他无从得知。徐景名让杨卓立和宋连绘制的符咒,显然也不是普通的平安符,而是与这些丹药、未知法术紧密相连的关键所在。
面对这难以破解的谜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明明知道前方可能是陷阱,却不得不强颜欢笑,一步步踏入,这种无力感让人窒息。
正当他心绪纷乱之际,门外传来了王腾的声音,带着几分期待:“廖师弟,丹药应该炼制成功了吧?”
郑长春心中灵光一闪,既然决定要查清真相,一味逃避绝非良策,必须寻找机会深入那神秘的山洞,亲眼看看那位老前辈究竟在策划什么。
于是,他走出炼丹室,拉开院门,尽管身心俱疲,脸上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对王腾说:“不过是炼个丹,没什么难的,已经大功告成了!”
王腾闻言,呵呵一笑,伸出的手似乎在期待那份成果:“快拿来给我看看。”
然而,郑长春轻轻挡开了他的手,眼中闪烁着自信与骄傲:“王师兄,能否让我亲自将这份成果呈给老祖,我想亲口告诉他老人家这个好消息。”
王腾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愣住了。平日里,众人对老祖敬畏有加,能请王腾代劳,没人愿意主动接近那神秘的山洞。王腾略带不满地瞥了郑长春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刚成为炼气弟子,就急于表现,想在老祖面前争宠?
尽管王腾心中不悦,但碍于情面,只好勉强答应,领着郑长春向内院的地道走去。郑长春却客气地拒绝了他的好意:“师兄事务繁忙,无需为这点小事费心,我自己认得路。”
王腾闻言,脚步一顿,冷淡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那你自己去吧。”
郑长春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与王腾分开,大步流星地迈向内院,那副急于邀功的模样,显得有些小人得志。
“哼!”王腾在背后低声啐骂,显然对郑长春的行为颇为不满。
郑长春明白,得罪王腾是在所难免,但他认为,自己成功炼制出五毒丹,且成绩斐然,又恰逢老祖急切需要,正是借机展现自己的最佳时机。此时若能巧妙地向老祖提出一些请求,想必老祖不会拒绝。
抵达地道入口,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洞内高声喊道:“老祖,弟子郑长春求见。”
随着地道铁门缓缓开启,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心中默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他第二次进入,他刻意放慢了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老祖端坐在宽敞山洞靠近岩壁的蒲团上,一头银丝般的白发,在昏黄的光影下更显超凡脱俗,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仙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弟子已成功炼制出五花玉露丹,特来向老祖禀报。”郑长春自豪地取出药瓶,掌心托着那凝聚了他心血的成果,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一共十四颗,其中有三颗上品,这上品丹药,最适合奖赏给最忠诚的弟子。”
徐景名闻言,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山洞之中:“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丹鼎奇才。这五花玉露丹,即便是筑基后期的高手炼制,也不过出十四五颗,而你,仅仅是一名练气一层的弟子,竟能达到与筑基高手比肩的水平,实在令人惊叹。”
听老祖缓缓说出那“练气一层”四字,郑长春心中猛然一紧,宛如被细针轻刺,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糟了,自己竟疏忽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一层与二层之间,看似仅有一步之遥,实则在细微之处藏着天壤之别。若非亲身经历,外人很难仅凭肉眼察觉其中差异。回想起上次老祖那双仿佛能洞察秋毫的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摸索的情景,郑长春不禁暗自捏了一把汗,这次若再被如此“关照”,只怕是纸包不住火,真相难掩。
仅仅两个月,便从炼气一层跃升至二层,这样的速度,即便是放在修真界也是极为罕见,更不用说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郑长春深知,修行路上,速成往往伴随着隐患,尤其是对于那些心思深沉、自私自利的人来说,自己的突飞猛进,或许会成为他们眼中的一根刺,引来无端的嫉妒与猜忌。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体内的气息,尽量让其显得平和而不起波澜,以免被身旁的老祖,徐景名察觉到丝毫异常。然而,即便他自认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徐景名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微妙变化,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迟疑了几秒,方才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郑长春心中一惊,连忙堆起笑容,试图用言语掩饰自己的慌乱:“啊,不,没什么,老祖,我只是……听到您提到那个,我,我……”说到这里,他故意欲言又止,巧妙地避开了“筑基”这两个敏感的字眼,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徐景名闻言,爽朗地大笑起来,似乎并未深究,轻松地摆了摆手:“无妨,无需太过拘谨,我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说着,他随手一挥,桌面上的一个药瓶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轻巧地跃入了他的掌心。徐景名轻轻旋开瓶盖,凑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那药香,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随后点了点头。
“很好,你这段时间的表现确实不错。”徐景名的赞扬,如同春风拂面,让郑长春心中稍感宽慰。
“多谢老祖夸奖。”郑长春谦逊地回应,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然而,徐景名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你能不能做到每两天就炼制一炉丹药?”
郑长春心中猛地一震,老家伙的计划,显然已经进入了加速阶段!他一时语塞,支吾道:“我,我……不确定能否办到……”
徐景名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手一抛,又是一个药瓶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郑长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