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山上的裂缝
“怪了，这里的化工厂排放的污水确实有些超标的有毒的物质，但远远没达到会形成酸雨的程度。”
东杉放下手中的仪器，脱下手套对身后的少女说道。
“那看来还真有可能是怪兽的原因。”季寻蹙起眉。
“我们先回去吧，看看村长有没有问到那几个孩子是谁家的。”
东杉收拾好东西，站起身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岭。
虽然山上的树因为大雾的缘故枯死。
但是山路盘旋环绕，草木枯藤无数，要是没人引路，两个人就是在山上找个十天半个月，恐怕也找不到地方。
季寻应了一声，任由东杉牵着她的手腕往村长家的路走。
“这会儿太阳都快落山了，怎么有人在放风筝？”
走到半路，东杉看着飘在半空的鹰形风筝，不由停住了脚步。
季寻顺着风筝的方向看过去。
在一块空地上，几个孩子正在跑来跑去，试图让风筝飞得更高一点。
“那会不会就是小嵩说的那几个孩子？”
季寻朝着那个方向指了指，示意东杉看过去。
“还真是，走，我们看看去。”
那是五个年岁不一的孩子，最大的少年约莫十三四的样子，据他自己介绍叫做阿成，最小的小女孩正是他的妹妹小梅。
另外两个年岁相仿的男孩是表兄弟，相貌看上去有些相似。
最后一个微胖的小男孩性格似乎比较腼腆，躲在两兄弟背后不太敢说话。
“阿成是吗？昨天有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哥哥，戴个眼镜的，是不是你们带他去山上看怪兽的。”东杉询问。
“对，那个叫小嵩的记者是吧，他摔得可惨了。”
阿成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似乎还在回想小嵩掉下去的画面。
“你们能不能带我们两个去那里看看，听说那里有怪兽出没。”季寻问。
那少年盯着季寻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半晌，他才有些脸红的说道：“好吧，但是你要小心一点，马上就要天黑了，山路可是很难走的。”
“待会你可以拉着我的手走，姐姐。”表兄弟中的一个主动开口。
“我也可以拉着你的，我们都认识路，会保护好你的，姐姐。”另外一个也不甘示弱。
东杉有些无奈地轻笑一下，“不用你们操心了小英雄们，你们帮忙带好路就好。”
小梅突然凑到季寻身边，试探性地想要拉住她的手。
也许是因为在山林里玩耍的缘故，小女孩肉嘟嘟的侧脸上沾了不少灰尘。
季寻微笑了一下，蹲下身准备帮她擦去脸上的灰尘。
“小寻，我们走吧，天马上快黑了，我们得趁现在赶紧过去。”
东杉给小嵩打完电话，对他说明自己两人要晚点回去，让他告知村长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担心。
“......嗯。”
季寻回过神，拉住东杉伸过来的手，跟着几个孩子朝目标走去。
那裂缝其实离村庄并不是特别遥远，在夜幕彻底降临之前，两人已经到了裂缝处。
“是隧道里闻到的那种味道。”季寻掩住口鼻。
从大概约有十几米长的山石裂缝处，隐隐有未知的气体喷出来。
这场景在此刻黑夜降临的环境里，宛如有神秘的鬼怪在作祟。
“是和村子里大雾一样的成分。”东杉的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打着，分析出气体的成分。
“哇，好厉害！”几个孩子感叹道。
小梅伸出手，试图去按键盘。
“小梅，别这样。”阿成赶紧拉住她的手，将调皮的小女孩抱远一点。
“有感觉到什么吗？”
季寻询问心神中的0311。
“确实是有能量波动，但是祂好像在沉睡啊，完全分析不出数据来。”
0311挎着小猫批脸。
“好像没听到你们说的怪兽的吼叫声嘛。”东杉合上电脑，用手中的高倍手电筒朝着裂缝深处晃了晃。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真的没有说谎。”
小胖子仿佛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反应颇为强烈，剩下的孩子也七嘴八舌地附和着。
“我知道。”季寻对他们说。
她看向对面的东杉，微微点头。
近乎无光的环境下，她昳丽的脸上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
东杉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孩子们，今天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等明天白天再说。”
他这样一说，几个孩子安静下来。
夜晚的山路实在有些难走，东杉有些不放心的半揽着少女，到了眼下的这种情况他早忘了害羞，几乎将少女保护得密不透风。
直到走回那片空地，他才发现几个孩子已经离开了。
“还真是来去匆匆的，连道别都不说一声吗？”
东杉疑惑地对着少女说，想要取得一点对方的认同感。
季寻没有说话，她收紧身上的衣物，往东杉怀里缩了一点。
“我们快回去吧。”她说。
东杉下意识地配合她的动作，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点。
“嗯，是不是累了，刚刚小嵩打电话过来，说村长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招待我们呢，跑了一天饿坏了吧？”
看她心情似乎有点低落，东杉低头安抚地开口。
......
村长家里用的还是那种比较老式的暖光灯，照得温馨的室内暖洋洋的。
大概是由于东杉的研究确定了化工厂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一直认为是自己同意化工厂合作才造成这一切的村长彻底放下心来。
他特意取出自己珍藏的自酿米酒，热情地请东杉品尝。
“来，东杉。”
“这是我们农村自酿的米酒，没有度数的，你就当喝饮料，我跟你讲，外边人想喝还喝不到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
“别，村长您别这样，我真的不怎么会喝酒。”东杉赶紧挪开那酒杯，试图推辞。
“没事，你就喝吧东杉。”
“要不是我腿上有伤要忌口，我就陪村长一起喝了。”小嵩啃一口鸡腿，又顾着身边的季寻，朝她杯中倒了一杯澄澈的紫色果汁。
在村里的生活，他适应得十分良好。
“小寻你快尝尝，这个蓝莓汁可好喝了！”
最后东杉还是勉强喝掉了那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