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击杀匪首杀通天
“列阵!”刘松目光如炬,声如洪钟,一声令下。
所有人听到指令,瞬间犹如上紧了发条的机器,立刻行动起来。大伙迅速而有序地从大车上拿出那闪着寒光的刀枪以及绷得紧紧的弓箭,齐心协力地将大车稳稳地挡在大路上,动作熟练且利落。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不到十分钟,一列长枪队和一列弓手队已然排列整齐。长枪队的战士们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枪尖直指前方,眼神坚定而无畏;弓手队的队员们则搭箭在弦,全神贯注,只待一声令下。他们静静地等着土匪的到来,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
刘松目光扫视着这支严阵以待的队伍,心中满是感慨。他看得出来,大伙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个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刘松深知,这种临战的兴奋而非紧张,正表明了战士们对战斗的渴望和信心。他在心里暗自欣慰,经过一场场战斗的洗礼,这已经是一支真正成熟的队伍了。他们不再畏惧敌人的强大,而是充满了战胜敌人的决心和勇气。
…………
“杀啊!”
到了两百步距离时,只见杀通天双目圆睁,满脸狰狞,挥舞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小的们,给我杀!”身后跟着四五百个如狼似虎的土匪,他们一个个张牙舞爪,鬼叫着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对面的这个几十人的队伍居然没有像以往遇到的那些人一样四散奔逃,杀通天心中顿感有些意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诈?”他心里嘀咕着,一丝不安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不过转念一想,“哼,我花了那么多钱打理各方关系,如果有官兵围剿我,我早就应该得到消息了。”想到这,他微微定了定神。
“既然不是官兵,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几十人的商队而已,又不是山西的那几家,自己惹不起。”杀通天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可话又说回来,就算山西那八家又如何?每年不一样要孝敬我?我杀通天在这一带,那可是横着走的人物!”
不得不说,这杀通天也是狂妄自大惯了,失去了判断力,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刘松为他精心安排的包围圈。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往日的威风和即将到手的财富,哪里还能察觉到周围潜在的危险。
一百步。
八十步。
五十步。
“放!”
随着一声鸣镝,第一波的弓箭呼啸着射向了冲过来的土匪。
“啊,啊!”
“救命!”
冲在最前面的那一排土匪,眨眼之间便倒下了二十多人。在如此近的距离,以及这般密集的人群中,说实话,想要射偏简直比射中还要困难。刹那间,土匪的队伍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了下来。这些家伙,向来也就是仗着人多势众去欺负弱小,但凡遭遇到了些许挫折,那原本嚣张的士气就会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大打折扣。
杀通天见形势有些不妙,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都给老子继续冲,杀一个老子赏银五两!”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云霄,在山谷间回荡。
其他土匪一听,眼睛里顿时冒出贪婪的光芒,仿佛被这巨额的赏银冲昏了头脑。他们全然不顾那些已经受了伤、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同伴,疯狂地挥舞着手中五花八门的武器,嘴里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又如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再次发起了不要命的冲锋。
“砰”的一声,一支爆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猛地飞向天空,在半空中炸出一团绚烂的火花。那声响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山谷间原本的宁静。
“不好,有埋伏!”杀通天面色骤变,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恐。杀通天可是从尸山血海中艰难趟出来的,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此时他敏锐的直觉让他瞬间明白了对面区区几十人为何面对己方的汹汹来势却毫不退缩。
“快退!”杀通天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想要发财的贪婪念头,满心只想着如何从这要命的陷阱中逃脱出去以保全性命。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时,周围的灌木林里像是被触动了机关一般,密密麻麻的箭支如蝗虫般飞射而出。这些箭支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夺命的寒意。只听得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又是几十个土匪躲闪不及,被箭支射翻在地。中箭的土匪们有的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哀嚎,有的则直接当场气绝身亡,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杀通天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悍匪,他反应极快,迅速跳上了那唯一的一匹战马。他紧紧地拉住缰绳,双腿猛夹马腹,试图驱马冲破包围圈。然而,当他绝望地掉头一看,却发现后面也已经被王狗带领的骑兵和长枪手严严实实地包围了。那一排排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困兽之斗。
杀通天咬了咬牙,心一横,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不顾一切地想要杀出一条血路。但就在他刚要发力冲锋之时,突然,他感觉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一支锋利的箭羽犹如一道闪电,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双眼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那支箭羽的力量之大,让他整个人向后仰去,从马背上直直地掉落下来。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杀通天努力地想要抬起头,想要再看一眼这个世界,但他的眼神却迅速变得黯淡无光,呼吸也戛然而止。
“大王死了!”其他的土匪们看到这一幕,顿时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乱作一团。有的土匪惊恐地四处张望,不知所措;有的则瘫倒在地,瑟瑟发抖;还有的试图负隅顽抗,但却毫无章法,只是在做着最后的徒劳挣扎。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