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地下对决
地下四层的空间比想象中巨大，原本的停车场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中央是一个复杂的法阵，无数黑色的能量在其中流转。
“小心。“林霏指着地面，“那些纹路都是陷阱。“
苏离这才注意到，整个地面都刻满了古怪的符文，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法阵的中心，漂浮着一个暗红色的晶体。
“那就是源头。“林霏说，“所有的异常波动都来自那里。但是......“
她话没说完，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陆临从阴影中走出来，但他已经完全不像人类。他的身体被无数黑色的锁链缠绕，胸口的晶石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我原本以为要等月食那天，才能让你们见识这个。“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不过现在也不错，正好缺一个关键的实验体。“
“叮！“
紧急警告：
危险程度：MAX
建议：真的该跑了！
PS：这可能是最后一条提示了......
林霏突然瞪大眼睛：“不对！这些纹路......“
她认出了地面的图案。那不是蜘蛛网，而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每一道纹路都充满了浓郁的怨气，只要踩上去就会被吸收。
“看出来了？“陆临大笑，“不愧是有天赋的孩子。可惜......“
他猛地挥手，无数锁链朝两人袭来。苏离下意识地挡在林霏前面，蓝色的光罩张开。但这次不同，锁链撞上光罩时发出诡异的共鸣。
“这是......“苏离感觉体内的力量在快速流失。
“净化之力确实碍事。“陆临说，“不过没关系，有她在就够了。“
话音未落，一条锁链突然从地下窜出，直接穿过苏离的光罩，缠住了林霏的脚踝。
“小心！“苏离想要回身，却发现自己被更多的锁链缠住。
林霏被猛地拽向法阵中心，她能清楚地感知到那些怨气的恶意。更可怕的是，她看到了陆临的真实目的。
“不！“她挣扎着喊道，“快阻止他！他想......“
一根锁链突然刺穿了她的胸口。
“林霏！“苏离疯狂地挣扎，但越挣扎锁链缠得越紧。
“她的天赋真是让人惊喜。“陆临走向法阵中心，“这种程度的洞察力，正好可以成为献祭品。“
林霏倒在血泊中，但她的眼睛依然紧盯着法阵。她看到了，那个可怕的真相。陆临不是要制造实验品，他要用整座城市的绝望来唤醒某种古老的存在。
而她的能力，会成为最后的钥匙。
“住手！“苏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但锁链的束缚却更紧了。
“着急什么？“陆临走向奄奄一息的林霏，“看着吧，看着你在乎的人，是如何成为伟大计划的一部分。“
他伸手抓住林霏的头发，强迫她看向法阵中心的晶石。那块暗红色的晶体开始剧烈震动，一股可怕的吸力从中散发出来。
“你的眼睛能看到真相，“陆临狞笑，“那就用这双眼睛，来见证终焉吧。“
林霏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被抽离。那个晶石不仅在吸取她的生命，更可怕的是，它在剥夺她的灵魂。她看到了可怕的画面——数不清的灵魂在晶石中哀嚎，而在最深处，一个巨大的存在正在苏醒。
“这就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你的目的......“
“聪明。“陆临点头，“不过已经晚了。等你的灵魂被献祭，这座城市的绝望就会达到顶点。到时候......“
“叮！“
警告：检测到使用者情绪异常！
危险提示：失控迹象！
建议：........（系统当机）
苏离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碎了。看着林霏被折磨的样子，他的理智在崩溃边缘。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体内爆发，净化之力变得狂暴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陆临头也不回，“这些锁链是用千年怨气凝结的，你的净化之力根本......“
“给我住手！“
刺目的蓝光突然爆发，将整个地下空间照得如同白昼。所有的锁链都在这股力量下崩解，就连法阵的纹路都开始扭曲。
陆临终于变了脸色：“不可能！你怎么会......“
但已经晚了。暴走的净化之力将整个空间笼罩，所有的怨气都在消融。陆临被迫松开林霏，身形暴退。
“该死！“他身上的锁链开始断裂，“这种力量，难道你是......“
苏离冲向林霏，但她已经失去了意识，胸口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更糟糕的是，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林霏！“他抱起她冰冷的身体，“醒醒！“
“来不及了。“陆临站在法阵中心，声音中带着疯狂的笑意，“她的灵魂已经被晶石吸收了一部分。就算活下来，也永远不会完整了。“
“你......“
“不过没关系。“陆临身形开始扭曲，与法阵融为一体，“她的灵魂会成为最好的祭品。你也一样，带着这份绝望，成为我的养料吧！“
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崩塌，但苏离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只是紧紧抱着林霏，感受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呼吸。
“对不起......“他的泪水滴在她苍白的脸上，“对不起......“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突然撕裂空间。太祖爷和夜九同时出现。
“退后！“太祖爷一把拉开苏离，单手掐诀，一道金光注入林霏体内，勉强稳住她的生机。
“能救她吗？“苏离声音发抖。
“暂时保住命，“太祖爷神色凝重，“但她的灵魂......“
“已经被污染了。“夜九盯着法阵中心的晶石，“那东西吞噬了她的一部分灵魂。“
陆临狂笑的声音回荡在崩塌的空间里：“太迟了！她的灵魂已经成为晶石的一部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太祖爷脸色大变：“夜九，带他们走！“
“想走？“陆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既然来了，就留下陪我玩玩吧！“
无数锁链从地面钻出，但这次的锁链不再是纯黑色，而是带着诡异的红光，就像林霏的血。
“该死！“夜九咒骂一声，“他用她的灵魂强化了锁链！“
“叮！“
系统重启...
警告：检测到灵魂污染！
受害者：林霏
状态：濒死
污染程度：43%
补充说明：这种污染无法通过普通方式净化！
“带她去黄泉界。“太祖爷突然说，“那里也许还有救......“
“可是......“
“闭嘴！“太祖爷怒吼，“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夜九，你负责护送。我来挡住这疯子！“
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坍塌。陆临的笑声中带着疯狂：
“跑啊，继续跑啊！但别忘了，她的灵魂永远属于我了。只要晶石还在，她就永远摆脱不了我的影响！“
苏离抱起林霏，看着她苍白的脸。曾经明亮的眼睛紧紧闭着，像是陷入了永恒的噩梦。
“走！“夜九化作一团蓝火，带着两人冲向出口。
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碰撞声。太祖爷的金光与陆临的锁链激烈交锋，整个地下空间都在颤抖。
“别担心。“夜九说，“她暂时不会死。但是......“
“但是什么？“
“被污染的灵魂很难治愈。“夜九声音低沉，“而且，就算救活了，她也不会是原来的她了。“
苏离低头看着怀里的林霏，心如刀绞。他想起她第一次发现异常时的担心，训练时的认真，还有最后看穿真相时的绝望。
“对不起......“他喃喃道，“我又没能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