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祭祀
“娘……这……”
李虎还是一头雾水，王二妞却是让他将村老叫来。
李虎虽然不解，但是在王二妞那凌厉的目光之下，还是连忙走了出去，将李家村的村老叫了过来。
大乾王朝的村落，大部分都是同出同源，往前翻个几百年的话，老祖宗都是一个人。
这也叫做宗族文化。
而在宗族文化之中，每一个宗族都有着一部分德高望重之人，则是被称之为村老。
他们在宗族之中的地位颇高，即便是再纨绔的人，遇到了村老都要老老实实的给几个面子。
当初李二牛的遗体进入李家村的祠堂，便是几个村老决定的。
很快，李虎便是将李家村里最德高望重的村老请了过来。
此人唤作李存义，乃是李家村年岁最高之人，已然有着八十多岁的高龄了，在古代这个条件之下，能够活过六十的都已经非常罕见了。
八十多岁的年岁，已然堪称长寿了。
李存义拄着拐杖，被李虎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大厅，一眼便是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风华剑。
他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王二妞：“二牛妹子，这……是什么情况啊？”
对于风华剑，整个李家村都不会陌生，当初李二牛便是凭借着这一把剑，斩杀了想要袭扰李家村的流寇。
当初他甚至提议想要将风华剑一并和李二牛的遗体，放入祠堂之中供奉起来，只是被王二妞拒绝了。
王二妞不想以后连一个思念李二牛的东西都没有，索性也就放在了李二牛的家里。
“村老……这……这剑刚刚突然就自己动起来了，俺也不懂这些，只能叫您来了！”
王二妞迟疑了片刻，指着那风华剑，支支吾吾的说道。
“您说……会不会是二牛显灵了啊，他回来了！”
王二妞看着李存义，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这……”
饶是李存义见多识广，在听见王二妞的话之后，也是有些困惑了。
他走到了风华剑的面前，拄着拐杖，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沉吟了片刻。
“妹子……你这说的，都是真的么！”
李存义明显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当时那剑突然就响了起来，然后就突然掉落了！”
王二妞连忙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我也听见了一道剑鸣，然后我就冲进来，想要看看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我娘只让我来找您，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李虎也是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听着两人的话，李存义眯起了眼睛，再度仔细端倪了一下风华剑，许久之后才是缓缓的开口。
“老夫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言！”
“有的武器跟随在主人身边，日积月累，将会诞生出灵智，当初二牛持剑杀人，救李家村于水火之中，或许便是在那一刻，此剑之中，诞生出了灵智！”
“或许便是因为这剑，感受到了什么，所以剑内的灵智有了动作。”
李存义说着，但脸上也有些不太确定的神色。
这种传言，他当初也只是在年幼的时候，听老人说过，至于是不是真的，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能用这个传言来解释刚刚李虎和王二妞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
“那……这……”
王二妞越发疑惑，看着风华剑，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李存义望着躺在地上的风华剑，抬起拐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祭祀吧！”
李存义的话语斩钉截铁。
“啊？”
李虎和王二妞两人有些震惊。
旋即便是听见李存义说道：“不管是不是此剑有灵，当初二牛持剑拯救了整个李家村，我们也未能给二牛做些什么，如果传言是真的，或许祭祀之后，会有不一样的变化出现。”
“即便是假的……也算是回报当初的二牛了吧！”
李存义开口，便是直接将这件事情定了下来。
旋即，他让王二妞好好的将风华剑擦拭干净，他则是让李虎搀扶着自己，通知全村的人，准备祭祀风华剑。
对于这样的一个消息，李家村的村民虽然有些不解，但是碍于李存义那德高望重的声望，再加上当初他们也的确是二牛救下来的，所以也便是没有其他的声音。
一个个的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半日之后。
烈阳高高的悬挂在天穹之上。
而在李家村的一处荒地之前，已然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了。
李家村虽然不大，但是家家户户加起来也有着数百人，其中三分之二的都是李家村的本姓之人，至于其余的三分之一，则是一些逃乱于此，最终在李家村安家的村民了。
当初王二妞的父亲，便是属于这一类人。
小小年纪的李逸思自然也是在人群之中，他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大抵是少年本来就向往热闹的场景，还显得十分的兴奋。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祭祀，但是从李逸思的记忆之中，每一次的祭祀，都能够吃到很多很多的好东西。
也便是越发的雀跃了起来。
只是……
当李逸思看到自己的奶奶，捧着那柄风华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众人的身前，身边还跟着德高望重的李存义的时候，李逸思的心中，突然就有着一丝丝不安的感觉。
尤其是当李逸思听见自己的父亲和一旁的乡亲说着刚刚风华剑的异样的时候，小孩子心中越发的不安。
甚至对于即将吃到好吃的期待，也是在这个时候消散了几分。
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半年前！”
突然之间，人群的最前方，李存义拄着拐杖，身边有着两个壮小伙将其扶着。
李存义朗声道：“李家二牛，持剑庇护我李家村数百人，杀得那流寇一十八人，拯救我李家村于水火之中！”
“而我等，却未曾做过什么，今日……灵剑显灵，良辰吉日，本应祭祀！”
“请五牲！”
伴随着李存义的话音落下，顿时有着村里身材壮硕的青年，抬鸡鸭，鱼，猪，羊走了出来。
工工整整的摆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而王二妞也是在这个时候，将怀里的风华剑，放置在了一个被红布笼罩着的木桌之上。
“上香！！”
李存义高呼着。
旋即，人群之中，走出了几个老者，他们都是村里的村老，只是资格比起李存义稍微少一些。
但也配得上村老的名号了。
上香这种重要的事情，总归还是需要他们来做的。
几个老者，恭恭敬敬的点燃了手中的红香，插在了那风华剑的面前。
一缕缕的香烟，顿时环绕在了风华剑四周。